有他人照护。走,别在这里了。”
说罢,他便引路带我来了旁边没有人的后湖。
我疲乏地做到石墩上,湖面被月光映照得波光粼粼,很是悠然。
“你为何来寺里?若被抓了,你的新秀才也就免了。”
“害,有点事。”
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难得从容的脸上有了警惕的神情:“说实话。”
啧,大男人之间动什么手脚,一把给他甩开。但他似乎也不是柔弱之辈,只是放开了手。
“我来找一尊佛像,西凉那边今年年初,是不是赠送给你父亲的一个佛像碑?”
“嗯?”
“我想一睹尊容。听说就在大殿放着。”
“真因虔诚而来?”
“这是我在龙兴寺求的另一半未实现的愿望。等待会大殿活动结束,我就去看一眼。”
他脸上神色恢复了清淡,揉了揉手腕,不似相信,却好像放下了一些警惕。
“过会你被抓住,并不妙。”
我自然猜到他那多管闲事的菩萨心肠定会出手,更何况我与王俭有关。
“没关系,我能翻墙出去。”
我故意逆着说下去,故意激发他那对“黎民百姓”可怕的责任心。
“好,保重。”
”哎哎别走,啧,你既然是竟陵王,我们也算是老相识,能否我一把?”
见他不上钩,转身要走,我便拉住袖子,他回头脸色依然是淡定如初:
“你可知我是谁?”
“新竟陵王、当今圣上二皇子,萧子良。”
“那你怎么名号?”
“王融,字元长。”
“如今北贼已扣青州旧地,如今又欲犯今南迁的青州之境,你在正于此地,如何看到北军压境?”
“北贼不敢冒进,青州距离北贼都城尚远;扣占青州旧地后,由于扣理佛寺,民众不满甚多;北贼目前经济不足,养生尚且,进退青州北部,只是儿戏试探。若要重新收归青州,宜恰当时机直接出兵北伐,不必为难。”
“若军事不可行,如何?”
“以文化人。”
“好。你在边境,可曾上阵?那北部荒人,从青州迁往今南部青州后,如何动作?”
“上过。那荒人日后能成气候,但无力威胁政局,也只是为抵御北贼,因此,只应引导入军籍。”
“好。那民生如何?”
“劝种植,劝经营,青州边境动荡,赋税不宜再重。”
“若此次你定了官府?”
“承先辈所愿,开民生计,不辱使命。”
见他思忖,月洒落,似乎他脸上平静得如同眼前的湖水。
“你与我来。”
我与他去了大雄宝殿,灯火通明,佛光像上似生了光晕。
见他叫来主持,又言语一二,便与我在侧厅等候。再去正殿,从门口望着,殿内已经无人。
“进吧。”
我环绕着眼前的造像,不觉感叹,这造像雕刻工艺之精湛:
佛像在未经风化磨损下的原貌,竟然连佛像的衣带,都能看上去仙罗飘飘。不禁细想,我拿出准备的红色朱砂,便在造像座侧面底部划了一个圆弧。
虽然我被从后面猛地拉住,但不幸中的万幸,已经画上了。
“你?”
“放心,这是朱砂,很软,不会对佛像造成多大损伤的。”
“出去。”
我见他恼了,我也完成任务,于是便出了宝殿。
“回来。你日后好生做事,不可乱来。”
“好。今日又是多谢。元长告辞了。”
夜色匆匆,我出了定林寺,跨马回到酒家,次日启程,几日后与王融母亲等人回到王融家。躺在床上,疲乏不堪。
哎,这次我再回现代,给云狗证明一下,她应该能信了吧。
好,倒计时。3,2,1。
睁眼,我眼前天花板、橱柜、电脑桌,这是李云家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