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ok,表示自己会稍微调整一下。
祁绎倒是抬眼来看秋嘉年,秋嘉年只当他担心,便摇了摇头:“没事,说我的,你表现很好。”
祁绎揪了揪手指,低下头去琢磨剧本了。这时候祁繁漪已经失去了支柱,心底也知道秋萍可能是留不下了,当一个泡沫戳破在眼前,他应该如何作想?退,他不可能退着去面对冷漠和控制欲强的于朴园,他眼前只有一条路。
等到再对戏的时候,祁绎已经有了些把握,抬眼含了些泪,泛红的眼尾似乎被泪意压垂了,坚定地看着有些错愕的秋萍,话语里隐忍着哭腔:“你真的想好了,你救我又不理我,一个男子不能受两代人的侮辱。我从来没有对不住你的,是你对不住我。”
等到对视久了,祁繁漪又忍不住了,他微微垂了眼看向一旁,好像秋萍的目光是石头,压得他承受不住似的。身体如蝉翼微颤,单薄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昏厥。
祁绎正等着秋嘉年接上,眼前却被一只大手捂住,秋嘉年在那一瞬是真的错愕了,祁绎演得太像了,委屈忽然铺天盖地朝他涌来,他只能节节败退:“不好意思靳导,我缓几秒,实在受不了了。”
秋萍真不是个人啊,秋嘉年在心里感叹。
他又觉得刚才的神态难见,但自己感觉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想到是很久以前了,祁绎醉酒后被留在他的客房里,见他要出门关灯的时候出声,大概就是眼前这副模样。
原来是在委屈吗?
你救我又不理我,会是那个时候祁绎想说的话吗?
秋嘉年愣了许久,等着祁绎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才恍然回过神来。祁绎还没有从情绪里走出来,等得有些不满了,哑着声音道:“快对完吧。”
秋嘉年后半程都有些走神,孙泽成说他是灵魂出窍了,好在祁绎状态保持得不错,靳河才没有过于为难,只是让秋嘉年到时候把词背熟,开演的时候可没有个举着小白板的孙泽成牌提词器。
贾怡然也渐渐投入进来,贾冲演出了一股稚气,和平时里文文静静的她就像两个人,她和秋嘉年的对手戏只有一同在繁漪身边的时候有,贾怡然对词的时候磕磕巴巴了一阵,涨红了脸对完了。秋萍对完词,发现祁繁漪直勾勾地盯着这边,他以为本上还有词,翻了几页发现没有,问道:“怎么了?”
祁绎瞥了头,还没从方才的疯戏里缓过来,淡淡开口:“没什么。”
孙泽成过了一把万人迷的瘾,勾着靳河的肩收拾东西回教室。于迎芝在中途的时候回来,扮演鲁侍萍的男生本来流利地对着,一遇到于朴园就会忘词,等到话剧结束就飞快溜走了。
于迎芝拍了拍贾怡然的肩:“和她说了,大概想通了就不生气了,你也别太急了。”
贾怡然愣了愣,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只是低头说了句:“她自己没感觉,我只是替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