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黯然失色。”
“嗯。”秋嘉年应了一声,眼看着手底下的耳廓红了起来,又补充,“数学老师的点唱机不在,卡拉ok都没人唱了。”
这样说是因为数学老师每次必点祁绎,祁绎脑子转得快,其他人要么在走神,要么不能及时反应过来,每次都拖上不少时间,这样一来,数学老师把点人的频率降下来,全部由祁绎包揽了。
祁绎潇洒扭头,再不让秋嘉年碰到半点。
这头孙泽成已经买了一些水果和花篮,秋嘉年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向日葵,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会挑。”
孙泽成挠了挠头:“我也不懂花语啥的,向日葵是不可能出错的。”
靳河跟在后面帮他提水果,看来是坚决拒绝了更轻的花篮,薛凌慢步跟在后面,可能是怕秋嘉年说漏嘴,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秋嘉年。于迎芝活跃得多,还带了些小玩具,里面竟然还有按一下会响的洗澡鸭。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看了看祁绎,有些心疼地出手想撩开头发看看眼睛,下一秒却被秋嘉年伸手挡住了。
于迎芝有些奇怪地看向秋嘉年,后者蹙眉,看上去有些担忧:“不要碰到眼睛了。”
于迎芝翻了个白眼:“我的手是和孙泽成一样糙吗?我就撩开头发看一看!”
祁绎说:“没关系的,让迎芝姐看吧。”
秋嘉年挑了挑眉,祁绎抬眼看他,眼神看上去很无辜。秋嘉年动作轻柔地撩起了祁绎的额发给她看,边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很熟?”
于迎芝解释道:“我以前是他邻居,后来搬走的,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秋嘉年没听说过这层渊源,看向祁绎,祁绎只是低头,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在上次爬山的时候,秋嘉年看着他们交谈了几句分开了,还以为他们不熟。
“他从小就可爱,以前跟个粉团子一样,还扎冲天辫。”于迎芝笑嘻嘻地揭老底。
“喔,冲天辫。”秋嘉年饶有兴致地回应,祁绎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能想出一堆外号来。
靳河看着有些局促,估计是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走上来问了声你还好吗,语气像是在问今晚的目标是谁,祁绎有些茫然,但是看到靳河身后笑得不怀好意的孙泽成就了然,笑着回应了一句还好。秋嘉年在对面,清晰地看着孙泽成的大手撑着靳河的腰杆,半推着把他推到最前面的。
祁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谢谢你来看我。”
靳河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淡淡地回应:“应该的。”
薛凌底气不足,心不在焉地问候了几句,看到祁绎没什么事也放下心,说迟千声已经在想办法处理,如果那个人被抓到了能关上一阵子。祁绎一一道了谢,狭小的病房一角挤满了人,他看着忽然感觉心里一热。
“还有,笔记。”秋嘉年又张开右手变出了一颗糖,“还有上次答应你的,如果能请到假,就有糖。”
他已经问过了薛凌,知道祁绎开学一阵口袋里会带一种乌梅糖。他看着祁绎小心翼翼地接过,放进口袋里,笑着冲秋嘉年解释说:“我现在先吃饭,等会再吃。”
秋嘉年嘴上说和好,祁绎不肯全信,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在等这么一颗糖,一颗糖是实在的,糖握在手里,他才能安定下来。
秋嘉年看他完全没打算吃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罐子,里面装满了整整一罐的乌梅糖。祁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乌梅罐的反光在他眼里一闪一闪的,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他接过罐子,迷迷糊糊地听着秋嘉年温柔的声音:“想吃这里还有很多,一天两颗都行,吃完了再找我要。”
“当然,不要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秋嘉年叮嘱道。
他感觉身体快成了一个匣子,才能掩盖住已经不再规律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