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拜厄斯一粒粒地解开萨利衬衫上的纽扣,听到他这句话,只是拽着他的小腿把他往下拉了拉。
让萨利碰到他的下/身,托拜厄斯淡淡地说:“你觉得呢?”
……
萨利并不是很愿意回想那一夜。
他跟托拜厄斯那时候年纪都不算大,这位天使长的□□风格着实有些粗暴,和他淡漠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萨利从回忆中抽身,深深叹了一口气。谁让他们天使长手握圣灵书,可以解答所有疑问呢。
他已经看到托拜厄斯的房子了。萨利曾多次到他家中做客,心底觉得他们天使的屋子都一个样子,很无聊。
托拜厄斯的屋子在高山上,他一个人享有一个庄园。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确实有些浪费。
萨利很喜欢指点这座庄园。
他总是在冬天的时候卧在飘窗上,指着楼下空荡荡的花园,说:“托拜厄斯,你这里应该种点什么……”
然后他就掰着手指报出一堆花名,托拜厄斯给他端来热可可,点点头,在心里记下所有的花。
第二天,萨利就能看到崭新的花园。
他会满意地亲吻托拜厄斯,说:“天呐,你好爱我。”
托拜厄斯会揽住他,加深这个吻。
偶尔有天使路过,会惊讶于托拜厄斯房子多出来的色彩。当他们询问的时候,托拜厄斯没办法解释,只是偷偷红了耳朵。
现在想想,其实那段日子确实还不错。那时候萨利也没遇见过多少人,托拜厄斯也年轻,安逸又有趣。
不过后来萨利跑了。
凌晨的温度有点低,萨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起来,自从他跑了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托拜厄斯了。
萨利走到庄园大门,惊讶地发现大门居然是敞开的。他嘀咕着,托拜厄斯真是越来越粗心,门都不关。
花园还是和多年前的花园一模一样,一点改动的痕迹都没有。托拜厄斯办事最可靠,即使萨利当初很多花只是随口一说,他也能找到。
萨利现在没心情赏花,他快要饿死了。
虽然不知道应该求谁保佑,但是萨利祈祷托拜厄斯最好在家。
希望他也别睡得太沉。
萨利走到门前,扣了扣门。
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忍着饥饿的萨利正打算再敲敲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萨利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了托拜厄斯。
他似乎更高了,蓝色的眼睛透着寒冰,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
在来之前,萨利已经做好了打感情牌的准备,他头发被撩到颈后,露出纤细雪白的侧颈。
他身后是无垠的黑夜。
萨利眨了眨眼,他的身形有些单薄,站在风里,摇摇欲坠,他轻声说:“不好意思,天使长大人,我想我无处可去了。”
托拜厄斯盯着萨利,他觉得有些糟糕,他和萨利对上的时候,总会率先认输投降。
即使这个狡猾的魅魔当初把他抛弃了,这一次也还是没有例外,他侧了身子,冷声说:“进来吧。”
萨利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他进来后有些演不下去了,但是理智又提示着他,最后萨利决定举手示意:“那么,亲爱的天使长大人,可以给我一杯热可可吗?”
托拜厄斯听到亲爱的这三个字,喉头动了一下,说:“没有,只有冰水。”
萨利低下头,声音有些小:“哦。”
托拜厄斯好像吸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萨利偷偷看着托拜厄斯的背影,觉得自己演得还是很不错的。
托拜厄斯把茶杯发到桌上的时候还冒着热气,萨利一看,果然是热可可。
萨利心满意足。
“找我什么事?我没有那么好心收留你。”
托拜厄斯发话了。
好冷漠的男人。萨利在心里撇撇嘴。
但是他还是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从鲁陀塞逃出来了,梅拉狄斯说要烧死我。多可怕啊。”
托拜厄斯坐在他对面,讥讽:“你做什么了?你也抛弃他了吗?”
这个“也”字用得很微妙。萨利察觉到他似乎还在为几年前的事不爽,他立刻表明态度:“我和梅拉狄斯什么都没有,我发誓,而且几年前,我离开是有原因的,我保证。”
托拜厄斯的脸色好了一些,问:“什么原因?”
萨利说:“那个,天使长大人,我现在很饿。”
“梅拉狄斯给我下了禁制。”
他露出自己的手腕,起身主动坐到托拜厄斯身边,把那个烙印给他瞧。
无所不知的大天使长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玩意,他哂笑:“卡门之禁,专门治你这种魅魔的。”
萨利默默记下这个名字,讨好地问:“那怎么解开呢?”
“这应该滴了梅拉狄斯的血。你现在想要吃饱,除了和他做,只能和天使□□了。”
托拜厄斯摸着萨利的脸,轻轻说:“至于怎么解开……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解开了,你不知道又要上哪做□□去了。”
萨利有些生气,托拜厄斯作为天使,竟然对他说出这种话。他挣脱开托拜厄斯的手,说:“我太伤心了,托拜厄斯,你居然这么说我,我讨厌你!”
托拜厄斯冷着脸,说:“讨厌我也没用,现在这里可不像当年那样那么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