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嘱咐他到家一定要给自己发消息,“你早点回去,下次见。”
“……嗯。”
冉虎看见白荔步履匆忙地朝那辆车小跑而去,在灯光下,白荔对着车里的人笑得很好看。
“先生。”
白荔坐在他身边,唤完他便沉默了下来。
车厢里极为压抑,明明开着冷气,却说不上来的闷。
以往男人还会在他上车时看他一眼,今天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白荔绞着手指,几次想开口,都没能说出什么来,明明刚才在电话里,还不是这样的。
白荔往车窗外看去,车子越开,越是往他熟悉的路段去,是他回家去的路。
起初白荔还有点疑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车子开进并不宽阔的巷口,在他家门口停下。
他有些欣喜,跟着男人下车,“先生,不是去酒店吗?”
虽然男人不理他,但他还是很高兴地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借着家门口昏暗的灯光开门,“我昨天刚好把家里打扫了,还有,浴室的花洒也换了新的,不会再溅您一身了,上次您留在这里的衣服,我也有收起来。”
门在说话时被打开,白荔先进去。
他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没来得及打开,男人已经关上了门。
他还未适应完全的黑暗,瞬间有些心慌,“先生,我看不见……”
只是下一秒,他就被人抱着,按在门板上吃。
……
白荔目光涣散。
在休息的间隙,脑袋还是一片空白的,只是哼哼唧唧地哭,身体敏感得忍不住痉挛,也没听到男人说一句话。
“……”
凌晨四点,白荔被房间的灯光晃醒。
他好像有睡了十分钟,睁开眼睛时,发现苏堂玉正站在床边穿衣服。
白荔撑着身体坐起来,对于男人的举动,他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不在这儿睡吗?”
苏堂玉拾起床边的衬衫,终于开口,“你睡吧。”
今天晚上苏堂玉好像一直在生他的气。
白荔怕他就要走,急急忙忙开口解释,“先生,我不是故意不去酒店的,晚上那个男生是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吃晚饭,因为太久没见面了,我也没有看手机,所以才……”
“随便。”
“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男朋友,你跟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你随叫随到,做不到的话我随时换人。”
他们的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直白的,赤裸裸地被苏堂玉摆在这一刻。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没有其他感情的,白荔知道,他忽然觉得有点冷,于是拉高了被子,将身体包裹,“嗯。”
苏堂玉看着他把脑袋低下去,那张小脸藏了一半到被子里,根本看不见他现在的神情。
莫名的,苏堂玉的头有些疼,心口也发闷得厉害,但想到在车里看到的场景,他又冷了脸。
苏堂玉拿起一旁的手机准备下楼,余光瞥见衣柜边上的架子挂着自己的衣服,以及那条在车里被白荔紧拽不放的领带也规整地系在领口。
他停下脚步,看见在那前面,白荔的衣服紧贴着他的,像是刻意为之的暧昧。
“……”
“我是说过随你,但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吧。”
白荔闻言,抬眼朝男人看去。
苏堂玉提起他早晨挂在他西服旁边的衣服。
男人的手指一松,他的衣服便掉落在地,堆叠在他的脚边
“摆正自己的身份,别妄想多余的事。”
偷偷摸摸的情感被人毫无遗漏地揭开、践踏,白荔小脸煞白。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白荔无措地红了眼眶,不敢被人发现,只是低下头去,哽咽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