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桐桐听到问话，好像记起什么来，瞬间身上的寒气迸发出来，气温在这冰天雪地的空气中一下子低了最少有十几度，把几人冻得牙齿都在打颤。马局长拉了拉衣领，有弯下腰和蔼的问道：“桐桐，别怕，爷爷是警察，专门抓坏人的，你好好想想，不用怕，你看这里全是警察，坏人不敢来的。”

桐桐一下子哭了出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韩越柔声的哄道：“桐桐乖哦！不哭不哭！一会叔叔带你去找妈妈。你先回答爷爷问题好不好，只有把坏人抓起来，以后他们才不会再去伤害你啊对不对！”

桐桐抽泣着望着韩越：“我就记得一个奶奶把我带上车，然后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个奶奶好凶，不许我哭，还打我。我一哭她就给我吃药，我吃完药就睡着了，然后我就一直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那里没有人，我好害怕，一直在找爸爸妈妈。后来我看到有光，我就朝着光走，就看到了这个叔叔。”

沈杰立刻打电话给徐南，让他尽快和家属联系，协商解剖。

马局长点了点头，起身对韩越说：“行了，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警方。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个道家弟子，也非常谢谢你的帮助，不过……这件事不能再向别人透露了，以免引起恐慌。”韩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局长，我不会到处说的，毕竟鬼神之事虚无缥缈，要不是沈队长总是怀疑我，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马局长哈哈一笑：“他也是为了工作嘛！我知道那两起跳楼案，正好都和你有关，谁都会怀疑你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不过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今晚的事我会替你们瞒下来的，以后再有这样的案子，直接先和我沟通，你们只管查案，别的方面有我担着。以后有事就找阿杰或者马奔。”

韩越一愣，局长这是要跟我合作了，马局长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年轻人，也别紧张，我们合作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我们警方也经常有一些悬案或者很离奇的案子，到时候会请你帮个忙，我会对外说你是我们警局外聘的顾问，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怎么总出现在案发现场了。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益处多好。”

韩越点点头道：“谢谢局长信任，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马局长道：“不早了，阿杰你和韩越有事就去办吧！我先回警局了。”

站在桐桐家楼下，整栋楼就只有那一户人家开着灯，沈杰叹息了一声，看着桐桐飘了进去。“开灯的那一家就是桐桐的家吧？”韩越问道。“应该是，孩子没消息，大人怎么睡得着啊！”

沈杰突然问道：“哎！桐桐进去她家人会不会出事啊？”“韩越瞟了他一眼道：“不会，你以为谁都是杨红霞啊？桐桐又不是恶鬼，不会的。只能等她知道自己的执念是什么，我超度了她就好了。”

沈杰看着楼上没说哈，半天才说道：“走吧！”韩越点点头，“走吧，明晚桐桐还会再过来的。”

迎着鹅毛大雪回家，到家都四点了，沈杰刚要走，韩越道：“行了，都四点了，等你到家天都要亮了，就在我这睡会吧！”

沈杰也没矫情，冲了个热水澡，定了个闹铃，两人沉沉的睡了。

韩越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沈杰一早就被电话叫走了，洗漱完拉开门做生意，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远处的大楼和马路覆盖着鹅绒般的一片白色，简直像泛着银色波澜的大海。韩越隔着玻璃看着外面雪景发愣，马奔进来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反应，直到马奔拍了他一下，吓得他头皮一炸，回头悚然道：“你怎么在这？”

马奔望着他，委屈地道：“我？我进来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理我。”

韩越道：“我没听到，你下次不能这样吓人，万一吓出个好歹来……算了算了，你来有事？”

马奔指了指吧台上的袋子，“杰哥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韩越道：“你们队长真的是贴心啊！不过我一个超市老板还怕没东西吃吗？”打开袋子，一份冒着热气的牛肉盖饭。闻着香味就觉得肚子饿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对了，你们联系了桐桐的父母了吗？”

“昨晚回警局就打电话通知了，他们随后就来了，唉！孩子出事，最伤心的就是父母了，桐桐妈妈哭晕倒了，他爸爸签字同意解剖，请求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给他女儿讨回公道。”

韩越也是一声叹息，又问：“桐桐尸检报告怎么说？”

“发现胃里有大量没消化的安眠药，是安眠药过量导致死亡。我们初步估计应该是孩子哭闹，人贩子喂了大量的安定导致孩子死亡。 ”

韩越怒气冲冲地说道：“太恶毒了！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喂安眠药，你们一定要把那个人贩子绳之以法！”

“可现在线索断了，那片城郊没有监控，那个赵桂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警方怀疑她应该有同伙，她在害死桐桐之后被同伙接应走了。赵桂香的社会背景我们也调查了，她十五年前就和她老公离婚了，有个儿子丢给了他老公。他老公也再婚了，并且这十五年他们父子从未见过赵桂香。她娘家父母都不在世了，只剩一个哥哥，这十几年来也从未和她哥哥联系过。同村邻居我们都调查过，确实十几年都没见她回去过。”

“我觉得你们还是去那个城郊在找找，我昨晚在那边总感觉那片有点问题，总有股死气，具体什么问题我也说不出来，你们还是再找找，看看是不是有地窖或者能藏人的地方，我怀疑这个赵桂香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