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前台一直低头在打游戏,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宋域咳了咳,补充了一点内容,“再补充一条,案发现场勒死刘月琴的绳子是他们两个自带的,但也只是为了按照那名女子的要求把她送出华天大厦。”
另一位警官坐在一旁听了半天,问:“既然如此,他们仅仅是对刘月琴进行了□□,那么杀了刘月琴的人又是谁呢,他们口里的那个女人?”
宋域按动几下笔头,含糊地说:“缺乏证据,但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直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想通一个问题,如果该女子就是凶手,那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命人将刘月琴带去京城七号进行杀害?”李小海仍旧想不通这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种可能,京城七号对于受害人或者是凶手有着某种深层次的意义,迫使凶手选择在那里将她杀害。”沈瀛说,“第二种可能,也是最直白的可能——华天大厦除去特殊节假日,平时的关闭时间为晚上十点,且会有专门的巡逻人员进行检查,防止有人藏匿在大厦中未离去,如果把被害人刘月琴丢在大厦内,凶手很难在短时间内动手杀害,还有可能引起巡逻人员的注意。”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宋域微微点头,“基于几个方面的考量,对于两个嫌疑人口中的女人,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何氏集团的千金小姐。”
“大家应该没有忘记刘月琴在死时已经怀了一个四个月大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对出现会威胁到何妍妍的继承人地位,那么这个孩子将被视为敌人……她与刘月琴水火不容,所以有足够的动机被列为本案的头号嫌疑人。”
李小海若有所思地抿抿唇,费解地提出疑问:“真的会有人为了继承权而杀人吗?”
“你看看现在的法制新闻,哪个不离谱?”宋域随意掰着指头罗列,“男子因爱生恨向前女友水杯投毒,孙子因为奶奶拒绝支付百元充值游戏而将其勒死,中年男子因搭讪未成年被躲避而当街狂砍十八刀……”
李小海:“……”确实离谱。
突然,某位因故迟到的英气女警冲进刑侦大队,观望了一圈都没看见她要找的人,立刻拉住从旁边过来的同僚,“宋域他们呢?”
“进会议室了。”
“行。”
哐当。
姗姗来迟的女警推开了紧闭的会议室大门,灌入一点新鲜的空气。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纷纷看向站立于门口的人——从何氏集团那边了解完情况,匆匆赶回来的杨欣然。
“在案件发生的那段时间内,何敬华正在公司处理事情,有他的秘书和当时的监控可以作证。”杨欣然拖开一把椅子,抱着自己记录得密密麻麻如同蚂蚁爬过的本子,稳稳当当地压了上去,“而何妍妍,也就是何敬华的女儿,17日晚上八点受邀参加了一场在世纪花园举办的宴会,同样也有人证。”
宋域贴心地把手边还未动的水杯推给杨欣然,好脾气地等她回过气,“何妍妍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吗?”
“我调查过宴会当天的监控,何妍妍至始至终都在那里。”杨欣然抓起水杯,仰头一口气全部喝完,“不过晚宴在18日的凌晨一点结束,何妍妍似乎喝多了,她的几个朋友在世纪花园的五楼给她开了一间房,直到早上九点十五才退房离开。”
宋域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在一点半之后,何妍妍没有人证?”
杨欣然抿抿唇,眼底浮现出一抹无能为力的惋惜之意,“但是有监控可以证明何妍妍没有出过房间。”
顿时,屋内的气氛诡异,几人小心翼翼地观察判断失误的宋域。
只见他的眉头紧蹙在一起,显得神情凝重,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沈瀛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在他深邃且明亮的黑眸里,彷佛有着一个复杂的世界,令人难以洞悉。
宋域沉吟了半晌,仍旧觉得何妍妍的嫌疑最大,冷静地发号施令,“李小海,你带着何妍妍的证件照片再去找那两个人问一圈,记住多找几张照片掺里面,然后到他们提供的酒吧位置,调取一下能够证明该女子身份的监控——务必尽快完成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