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然后快步离开,脸色无比凝重。
他要让西奥多立刻再赶制一剂灵药出来。否则,一天之后,温初夏会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爱谁,而变成一个绝望的疯子!
地牢很快变得忙乱起来。
监狱长把刚才从时准那里受到的气,通通又撒到下属身上,大声呵斥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把未来王后所在的囚室全方位无死角地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蚂蚁也不准放出去。
在他骂人的这段时间里,没人注意到,一只黑色罗威纳寻着空气中牛奶的香味,一路摸索进审讯室,将地上的没来得及清理的液体舔了个干净。
囚室内。
温初夏坐在床上,撸起左侧袖子,刚才被时准握住的地方红肿起来,看起来的样子有些可怕,实际的痛感更加可怕。
骨头没裂开吧?
温初夏试着活动了下,感觉骨头应该还是完好的,松了口气,但接着眉心却蹙了起来。
时准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她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只能将原因归结为——
时准本来就对昨晚的事情很生气,但一直忍着没表现出来,她刚才打翻杯子的挑衅举动,无异于是往火药桶的导火索上扔了一根燃烧的火柴,他当然得炸。
温初夏无力地躺到在床,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可我也是为了你的心理健康着想啊,再爱下去,人都要癫了……”
当夜,温初夏差点又失眠,在床上翻了不知道多少次身,才终于强迫大脑进入待机状态。
……
迷迷糊糊间,温初夏感觉有一具温热的身体重重压在身上,直压的她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一股热乎乎的气息扑到脸上,气味有些奇怪,有些难闻。
紧接着,一截湿软滚烫的东西开始反复触碰她的脸颊,让她整张脸都变得湿漉漉的,像被某种粘稠的液体洗过一样,难受极了。
温初夏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在梦里被鬼压床了。
鬼的名字叫时准。
而梦里的场景,则和昨晚一模一样。
时准压在她的后背上,叫她既不能动弹,也难以呼吸,一直抚摸着,亲吻着,刮蹭着。
哪怕她哭得再狠,求饶的话说再多遍,时准也全当没听见,反而还更加过分地欺负她,皮肤都磨红了磨痛了也不停。
这场梦做得太真实,温初夏没忍住,真情实感地哭出了声,边哭还边骂:
“时准你个王八蛋呜呜,就知道欺负我,还把、把我关起来。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关着,我要自由,我要离开这里,快放我走呜呜呜……”
哭着哭着,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不见,温初夏感觉身体一轻,是对方将她抱了起来,而后,耳边响起猎猎的风声,夜晚的凉风吹得她湿漉漉的脸颊一片冰凉。
温初夏打了个寒噤,眼皮掀开,仰起头,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诡异的脸。
?
她彻底清醒过来。
这人谁啊?
怎么长得跟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