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出来那刻，尘封已久的学校论坛讨论坛用户从寥寥数人，到用户999名，且还在持续上涨。

其全部涌进一条：何竹风带飞代数三十八人的一条评论区。

L1：不是不是，何竹风这么牛，直接给江砚干到第二？

L2：也太狂了吧这，我应该说那三十八位兄弟是幸运还是什么呢

L3：给倒数的干到前一百，真就挺绝，史无前例，史无前例，前一百也是让他们哥几个人蹭上了

L4：但是但是，何竹风也是大胆，说给抄就给抄，还是说这哥们对自己能力不自知，以为自己学习不好，慷慨大方的给了答案

L3 回复L4：史无前例史无前例

L5：楼上要这么说，是不是何竹风让人家揍得不得不从？

L6：楼上是不是忘记经常在何竹风身边的人是谁？

L7：谈澈。哦，确实，他们三十八个人一起上也可能不行

L8：不是被揍就是自愿

L9：所以哥们挺好啊，我也认何竹风当大哥去

L10：借楼3，你因为这个人大哥也是史无前例了

L11：但要这么说的话，L1这朋友的话也史无前例，他可是江砚唉

L12：哑巴考第一还压奥数第一的江砚也是也史无前例

L13：你要这么说，你这话也是史无前例，不好意思，人哑巴就是比肢体健全的江砚厉害，优秀，史无前例!

L14:你们聊天吵架也史无前例

...........

午休，钱多多关道手机，“史无前例，老何，我搞的论坛，你带火了啊。”

何竹风听后轻轻一笑，摇摇头，谈澈在他旁边玩着游戏，配合着何竹风的动作给他配音，“没有没有。”

与此同时，拖把头看到了黑皮给他的聊天截图，对于拖把头和他一那三十七名难兄难弟来说，看成绩排名是不存在的，因为看不看都一样，已经定性了。

每到考试，拖把头就没见过他们考场来新人过。

在黑皮甩出那一张聊天记录时，他猛地站起来,道：

“我靠，大哥，你给我干哪来了？”

这次考试动静挺大，拖把头的班主任以及那三十七人的班主任在校长办公室呆了一下午，到了傍晚，那三十八名同学也被老师带进了校长室。

出来后，一个个脸上异常鉴定。

翌日清晨，一位寸头发型，面容清爽的男生找到了何竹风，何竹风正疑惑这位卡姿兰大眼睛的帅小伙是谁时，卡姿兰大眼睛道：“大哥，你放心，你的未来我一定会拼命保住！请相信我!”

何竹风脸上震惊无比，这是拖把头！！！！！？

谈澈也问出了他的问题，“你是拖把头！”

拖把头嘿嘿一笑，摸着自己寸头，道：“哎呀妈呀，差别这么大吗？”

谈澈：“拖把头，不，刘扬，你这么把拖把头剪了。”

“....”刘扬，“澈哥，我那是锡纸烫。”

谈澈：“.....不好意思。”

刘扬：“嗨，没事，我妈也说我是拖把头。”

“大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何竹风听的不明就里，但是看他这样认真，感觉他是需要自己的认同，于是点点头，还给他加了个油。

刘扬雀跃，“好！等我，大哥！”

何竹风与谈澈疑惑，谈澈：“问问多多，他可能知道。”

何竹风轻轻嗯出一声。

教室里，韩牧已经请假一天半了，钱多多望着自己面前的两人，他疑惑出声，“我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啊。”谈澈惊讶道。

可能是被这句话给取悦到了，钱多多莞尔一笑，道：“等我去打听打听。”

说罢，他自信地走出教室。

不到半天，钱多多来了，他道：“听老师他们说是因为什么《仗义计划》反正就是那行抄过何竹风卷子的人，只要他们的其中一个能保持现在的成绩，或下滑100名之内，那么你就免罚，如果他们没做到，老何就就要面临退学。”

谈澈：“。。。”

何竹风听后，缓了八秒，随即冷笑一声。

谈澈看过去，他笑说：“闹呢这。”

钱多多：“我也觉得，但是不应该抄袭的退学吗。”

何竹风拿过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出：是校长说的吗

钱多多：“对，是。”

何竹风收回手机，另起一行打字，

-那个小狗呢，经常在学校里走动的小狗，有校长的手笔吗

钱多多：“就是校长同意的。”

何竹风收回手机，

-我不会被退学的，放心

何竹风打完字后，仔细想了想才将手机拿起，举给他们看，钱多多看过后，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

谈澈给他解释道：“学校都养小狗了，你觉得校长会想出这么恶心的办法吗？

“你刚刚说了计划、面临、风险，三个都是不确定未来性质的词，不是在跟他们玩文字游戏还能是什么？”

“应该是想鞭策他们学习。”

何竹风点点头。

谈澈的话给钱多多听的一愣一愣的。

钱多多：“还能这么玩？”

“什么这么玩？”韩牧推门进来，他笑容上有些疲惫，“在聊什么呢？”

“刚刚我在楼下，我刚刚看见一群人趴在走廊看书，咱们学校开要考什么试吗。”

钱多多将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韩牧听了笑着看向何竹风，“牛逼啊，哥们。”

“给江砚干第二了。”

谈澈一眼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伸手从地下的纸箱子里拿出一瓶水，像是这瓶水的拥有者一般，自然道：“来，喝瓶水。”

这个纸箱子里是钱多多和韩牧图省事买的水，现在被谈澈拿来当主人。

韩牧这下好了一些，忒道：“我真谢谢你。”

“不客气。”谈澈道。

韩牧：“我睡会儿兄弟们，记得叫我。”

钱多多：“你怎么想那个纵欲过度的状态，你昨天晚上干嘛啦？”

“我爸离婚了，公司里没人，就让我上了。”韩牧道。

钱多多：“哇，那你这演员梦更上一层楼啊。”

韩牧轻轻一笑，“可不是。”

谈澈看着床上的已经趴被子里的人，没说话，直到何竹风拍了拍他。

他以为何竹风找他有事，没想到何竹风就只是拍拍他。

到了上学的时间，是何竹风叫的他起床，动作轻缓，韩牧道：“马上马上。”

“多多，你今天好温柔，又把我东西弄坏了？”

何竹风出不了声，没法反驳他。

下面的谈澈听后，道：“快起吧，老邹的课。”

“靠，来了来了。”

他起床的同时，何竹风也回到了谈澈身边坐下。

而钱多多，则是在电脑上看着学校论坛。

那条关于何竹风的言论久居不下。

直到钱多多看见了一条被顶到头的发言。

钱多多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看向何竹风。

他正朝着谈澈点头。

可能是注意到了钱多多的目光，他抬头看向他。

钱多多被看的一愣，随机笑了笑后，才撇过头去。

他看着那条帖子，摇摇头，点了删除。

钱多多不了解他，但他了解谈澈。

谈澈的朋友即便杀人，也事出有因。

当钱多多把这个想法想出来后，他觉得自己疯了。

立马抱着电脑走想他们，刚要说话韩牧就说：“我好了，走吧。”

靠！

“等等！”钱多多，道，“老何，你为什么说不了话啊。”

他看着何竹风，他波澜不惊，自己的手却抖成了筛子。

谈澈：“要不你先缓缓呢？”

钱多多抱着电脑，抖着手指着自己，“我吗？不用不用。”

谈澈：“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钱多多：“先回答我。”

钱多多抱紧了电脑，韩牧也缓过神来，四人就这么站在这里，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谈澈和韩牧似乎发现了钱多多问出这个问题的来源。

他怀中的电脑。

谈澈上前来取，钱多多叹了口气，“我怕更多人看见，就给删了。”

谈澈：“发了什么？”

钱多多：“这这这....”

钱多多看向何竹风，“我给忘了。”

谈澈笑了：“你要不要想一个靠谱点的说法？”

钱多多：“何竹风杀人。”

“原话是——”

“L1089：校第一是杀人犯也是史无前例.”

“假的。”谈澈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钱多多心中的猜想被谈澈的话加固，心中的慌乱随之消散，他突出一口气，道：“就是说，吓死我了。”

韩牧：“这么扯的话你从哪看的？”

钱多多：“就是我搞的论坛上看的，吓得我给删了。”

谈澈问：”看的人多么？”

钱多多想了想，道：“不多，是新发的，就盖了几楼，不过都在说开玩笑。”

谈澈点点头，“谁会开这么无聊的问题？”

钱多多耸耸肩。

他们猜测着，都当是个玩笑话，只有何竹风，他脸色算不上难堪，是那种谈谈的遗憾。

一个人靠在墙角，听着他们说话，目光盯着一处看，直到模糊起来。

韩牧：“你太搞笑了钱多多，这种玩笑也相信。”

这不是玩笑。

如果何竹风能说话他一定会说这句话

。

现在他不能了。

因为他成了聋哑人就是为了保护那个人。

可戏剧性的是，自己活了下来，那个被何竹风保护的却死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发这条消息的人，一定是那人的弟弟。

在自己因为暗恋他而转到山城认识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