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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后面基本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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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两人翻遍整个藏书阁居然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记载。

墨羽尘沉默地放下书卷道:“皇家的藏书阁就只有这些?”

尚琰也很无奈道:“那也没有办法啊,皇家藏书其实多是从各地收集而来的,异邦古籍这些本就稀少,加上多有藏匿难免有些缺损。”

:“那世家大族中典籍优丰者为何?”

对方不说话了。

墨羽尘拧眉点了下他,尚琰道:“那可能是谢家吧,因为他们地邻南蛮蛊国,当年平乱征战应该得到过不少东西,祖皇念其有功也就没有强征这些。”

说完还补充道:“虽然论军功肯定没有哪家抵得上墨家,可西北多是胡族,古籍这些应该是没有蛊域多的。”

墨羽尘不语再次拿出那枚玉佩认真审视,确实有股妖冶感。

所以这玉佩很快就顺理成章地传到了谢时晚和连泯手中。

谢时晚辨认许久十分确定地表示没有印象,连泯心中却是实打实地乱了神。

血玉怎么会出现?

血玉,以人心头血为饲,生灵化骨。饲成后可植于其人身上噬魂吞魄最后占据身体、毁其骨血成为一具枯鬼。

可以说除了饲养困难没有任何缺点,一旦其寄居的肉身被害它也会自行解咒变成一枚凡玉叫人无从查起。

阴鸷且残忍。

墨羽尘来此的目的也十分清晰直言道:“皇室的藏书阁已经查找过了并无发现,当年谢氏领兵征讨南蛮可有见到过类似的图案或物件?”

谢时晚也不隐瞒道:“谢家确有一暗阁存放当年获取的古籍,但这都已经过皇室应允,而且那些书册都是异域文字国中只怕无人可辨,我族亦有明令规定任何人不可擅入暗阁所以其实我也没有真正涉足过那里并不知情。”

说完,谢时晚问:“此物墨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墨羽尘道:“书家境内,邪祟身上。”

一直寡言的人端茶的手微晃,平稳地茶水泛起点点波澜。

墨羽尘垂眸将此情状收入眼底。

谢时晚道:“若是这样,不妨向殿下请旨去书家调查一二?”

墨羽尘冷淡地点头收起玉佩注备离开。

:“墨公子可愿我一同前往?”连泯忍不住开口道。

他侧目看来,缄默半晌连泯道:“既然此物与南蛮之地有关,谢家想必有责任参与调查。”

稍息静默后墨羽尘应了声,同意了。

连泯的心绪无法平复,此等秘术莫说外人就连她本门众人都少有子弟熟习按常理便只可能出自她们之手。

但血玉上不应该雕刻红莲,这无疑是自爆身份。

所幸阴差阳错从谢时晚口中得知了谢家暗阁藏书的来源印证了确实与蛊域有关,也代表和她有关。

能够肯信的是以谢氏暗阁中置物典籍相符合的年岁判断这书必不会是自她手中流失的。谢时晚的话也佐证了这点。

书中那枚莲花印记与他有感应证明这绝对是她所留,既如此她是何时与谢家产生的联系?何时潜入的暗阁?那卷书确失的内容是什么?

连泯意识到自己越发琢磨不透面对的一切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将这一切引向一个复杂又荒诞的地方。

明明是重活的一世却那样陌生宛如一个全新的世界。

因为他现在是谢玉陵吗?

今时今刻,一枚出现在书家境内的血玉让他怎么不多想,哪怕前世这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万一“连泯”的世界也是陌生的呢?

……

书家境内,书府。

谢玉陵铺扫干净小屋的床禄深感轻松。

书氏家主、书怀锦同那几个侍仆都不在府内,所谓的主只有书致清一人。

不知是他生性悯然还是自己当初那一阵充愣装失忆博得了同情反正打回府起他就对自己格外照顾。

认识到这点的瞬间谢玉陵莫名特别欣喜。

连泯这间小屋原本没有床铺只是一些草布堆成的垫子,不对,应该是什么都没有。

谢玉陵用手抚平床禄的褶皱,书家人好像确实对连泯十分不友好,只因为他母亲是婢女?未免太过趋炎附势、踩高捧低。

幸有书小公子相助不至于举步维艰。

正想着,薄纸糊就的小窗上映出隐隐约约的昏光,谢玉陵忙打开门。

书致清捧着一个小食盒提着一盏纸灯走进来把食盒放在屋子里新添的小桌上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饱,这里是点心你可以填肚子。”

谢玉陵温柔一笑:“多谢小公子。”

来人纤长的眼睫微压投下一小片虚影怯声道:“没事,应该的。”

难得惬意,谢玉陵日日谨慎生怕让人觉察出异样这样不多得的时刻他罕见地想多说几句于是道:“其实我有些好奇小公子处于什么原因这样关心我。”

书致清的眼睫压得更低了,小声自语道:“我也好奇为什么姐姐总是欺负你。”

说得太过小声让当下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谢玉陵属实听不清半个字。

不由自主地上前打算再问一遍书致清却后退半步局促道:“我先回去了,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慌忙转身匆匆离开了。

谢玉陵的目光追随着夜幕中那一点纸灯的光走了很远,它因书致清小跑的动作而闪烁似一颗点缀在晴空中的星尘。

直到风吹才关上门熄灭房中的烛火。

谢玉陵的睡眠浅大概是前世种种波折留下的伤痕。即便重生即使换了具身体也没有好转。

模模糊糊地残影织不起幻梦仅仅是徒增不安。

半睡半醒间心头毫无征兆地一阵闷痛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预感不妙竭力睁开眼睛。

窗纸外的夜透着死寂白月映下的光都被衬得凄凉。谢玉陵起身贴着床边蹲下。

鬼祟往往附携着大量怨气,阴邪之物会影响周遭的环境所以并不全是心理作用。

防备之际也诧异于书家这等修仙大家,府邸建于灵气充沛之地竟会有邪祟作乱?那定然等级高强非常人所能敌。

真有不测发生他就是拔毛的鸡进狼窝,等死。

惨白的光影中果不其然闪过一个朦胧的黑影。

谢玉陵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突然周遭的空气滞顿,几乎是下意识不加思索地谢玉陵翻身跳离床榻。

下一秒窗外卷起阵阵阴风,脆弱的窗纸瑟瑟作响猛地噔破窗棱紧接着四分五裂受力向屋内四方砸来。

谢玉陵心一横闪身躲过飞来的条木飞踏上窗沿,使力一蹬逃到窗外。

后拼死疾跑试图远离,他不能硬碰。

可谢玉陵估计得分毫不错,能够进去书府作乱的邪祟岂是常人可以摆脱的。

没过数尺身后便传来它渐近地嘶吼声。谢玉陵深呼出一口气,连泯现在这副身体太弱了,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也许唯一可以安慰他的就是上辈子连泯好好地活到了他们二人反目也就说明在那之前他应该是不会死的。

但这个逻辑建立在这具身体内的灵魂是连泯,他当初遇到这种情况或许成功死里逃生但他是谢玉陵。

他不熟悉书府、不熟悉书府的人、不熟悉这具身体他要怎么做?

他似乎逃了很远但身后的东西依旧穷追不舍。

他找不到路,找不到人。

他好像只能等死……

天穹愈发地黑了,连一颗星都看不见。

谢玉陵闭起眼心道:这可不算是我失约……

脚步缓缓慢下来,变得越来越沉重,一步一步踩下像下定某种决心。大约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腿脚一软彻底倒在地上,笼罩他的是看不到曦微晨光的夜。

好静、好累。

他竟睁不眼了。

时间仿佛停止像剑悬在颈前的凌迟。等了很久很久甚至谢玉陵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的时候这死寂的夜又猝然响起一阵喧嚣。

谢玉陵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奇怪自己为什么好像睡了一觉。恍若回到刚刚重生时感觉周围是一片混沌。

杂乱的声音糅合在一起或真或假,他只愣愣地发觉眼底有什么东西忽地一闪。

他低下头蹙起眉,犹豫地拾起面前掉落的东西。

云展月舒清辉遍地,手中物反映出碎琼都无法掩饰的血艳,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泛起温热又令人心惊胆寒。

谢玉陵眨眨眼视线清晰了些许。原来是一枚玉佩。

他环顾四周除去月夜星影空无一物。哦,不对,远处还有声音。

谢玉陵拿着玉佩的手攥紧。

被算计了……

视野的尽头渐渐亮起点点火光朝这边赶来。

他淡漠地起身拍干净衣衫上的灰。

灯火渐明,人影约绰,谢玉陵听到了来人们的话语,大差不差都是冲着他来的。

领头人看到他激动道:“你看!我就说逃不掉的!”

身后有人探探头:“果然是你这小子,我就说不会看错的!”

此话一出顿时引发众人共鸣,惊呼不断。

领头人壮着胆子上前强撑起几分威风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修习邪术为非作歹!等宗主小姐回来你就死定了,劝你不要妄图挣扎。”

谢玉陵的神情半掩在暗中,语调无波无澜:“大人怀疑我总该有证据。”

来人不屑地笑道:“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什么是铁证吗?这就是铁证!”

看来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操控失去了意识,会是这枚玉佩吗?

谢玉陵敏锐发现来人中不乏伤者而且伤口多有咒术痕迹,可连泯现在的身体绝没有此等能力。

如果真的是这枚玉佩控制的他就证明它不单可以扰人心智更能强化被操纵者的实力极其危险。

他自知控制不住会酿成大祸索性道:“大人误会,我也受到了攻击为避险逃出来到此地时捡到此物请大人鉴察。”

说完毫不犹豫地将玉佩递给来人。

人接过玉佩怀疑地瞥了几眼眉头逐渐阴沉下来。

谢玉陵虽然不明所以但知道必有隐情。

他退回到人群中将玉佩举起一点给旁人查看周围人的脸色霎时变得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众人相顾失色不知言语,领头人清清嗓子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总不会是眼花谁能证明你没有糊弄我们?要是用了哪些歪门邪术就是死罪。”

谢玉陵也不同他们争辩,既然有人要陷害自己肯定会努力做到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让自己几句话就洗清嫌疑,况且书家人本就对连泯抱有敌意。

领头人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愿立马命令人将他控制住严加看管。

谢玉陵的双手被制住反压在背后,一根粗绳捆上他的手腕用力勒紧打上死结。

谢玉陵安静地配合他们的动作完全不反抗。

谁知绑好后措不及防地脊背让人狠狠的踹上一脚,谢玉陵一时无法反应生生跪地,膝盖磕出一声闷响。

:“关起来。”领头人差使道。

谢玉陵悄悄叹了口气。

:“且慢。”

嘈杂的议论被这句话轻而易举地盖过,众人纷纷停下动作交错的视线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流光倾泻而下似薄霜雾霞,谢玉陵抬起头天边是望舒高悬,月下是剑影锋芒迎风震颤,衣袂拂过风月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恍若神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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