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试,是三大仙宗的荣誉战,所有弟子都要出战,包括新来的桑沅。
桑沅坐在那里,手心不禁出了汗。
夏鱼走到她身边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们见机行事,说不定你能帮到大忙呢!”
秋刀想了想,来到春蚁的身边,说道:“不如让桑沅做裁判吧?”
春蚁小声说:“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大师姐的做派,恐怕不会同意。”
秋刀一脸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
第三场比试,没有裁判。
三大仙宗所有弟子全部出动,桑沅被这场面和阵势所震撼。
三个仙宗正在各自研究阵法。
楚白仙宗的春蛇想了很久,才说:“我们要不断变换主攻!”
春蚁知道春蛇打的什么算盘,所以立马回应:“我赞同大师姐的主意!”
春蝶,夏鱼,秋刀这些其他师妹师弟们全都点头同意。
桑沅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要她做主攻,可怎么办?
她还不会符箓法术啊!
春蝶看出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害怕,必要时,我们会帮助你。”
第三场比试,一共分为三轮,三局两胜制。
春蛇作为楚白仙宗的大师姐,成为了第一轮比试的主攻。
楚学仙宗的大师姐辛苇是主攻,锦明仙宗的主攻是天之静。
春蚁使用隐身助攻符打在春蛇的后背,春蝶使用神行符,能为春蛇提供移动速度,风驰电掣。其他弟子用的符箓都是力量加符,春蛇使出自己的拿手符箓涅槃符。
锦明仙宗的天之静对春蛇的为人一清二楚,她知道春蛇很想赢,所以一定会拿出自己的涅槃符。
楚学仙宗作为楚白仙宗的同宗,势必会帮助春蛇对付锦明仙宗。
天之静飞向空中,回头看了一眼云之谧。
云之谧心领神会,对旁边的花海瑶传音密语了一会儿。
只见春蛇的涅槃符,在空中化为好看的仙鹤,喷出烈焰长火。
楚学仙宗的辛苇使出的是烈焰符,这符箓让空中的仙鹤法效时间更久了些。
天之静随手甩出一张符箓,春蛇见后,气得凝眉瞪眼。
桑沅看着空中的三人,觉得气氛怪怪的,直到看见空中的仙鹤火焰渐渐熄灭,她才明白,春蛇师姐输了。
春蛇看着天之静:“转运符?很好!”
“多谢夸奖!”
第二轮,春蛇想了很久,既然事已至此,不如让桑沅上,现在九成的概率都是输给锦明仙宗,而新来的弟子输了,不丢人,也不丢楚白仙宗的脸面。
她听到春蛇让自己作为主攻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问:“真的吗?师姐?”
春蚁:“你宽心的站在那里,我们在后面做你的助攻,不要害怕。”
桑沅右手握拳,向前走去,手腕的迷谷花和灵愿笔轻轻碰在了一起。
天之静诧异的看着桑沅,楚白仙宗居然派一个新弟子出来?
楚学仙宗的主攻换成了庚燃,他瞧着桑沅,也不知大师姐春蛇用的什么心思,无论如何,这场必须是楚门获胜。
天之静和庚燃已经画好了符箓向天空飞去,而桑沅还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飞到空中去迎战。
正想着,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力量托起了她,她不可思议的回头看,正是二师姐用的飞行符。
春蛇和其他几位师妹师弟,画出了风,火,雷,电,雨,雪的符箓给桑沅。
她的灵根顿然开悟,可以随时呼风唤雨,召唤天地,运转自然。
天之静画出一道符箓,向桑沅飞去。
那符箓化成一头凶恶的黑山羊,黑山羊直接奔着她的方向跑来。
她此时虽然有其他符箓加持,但主攻是她自己,还是要想出法子来才行。
天空越来越暗,星辰逐渐亮起,她抬手拿出自己的灵愿笔,迅速画出一匹星辰月狼。
楚学仙宗的庚燃,这次用的是平安符,并且把平安符贴在了她的身上。
星辰月狼加上雷电符箓,再加上疾风符箓,瞬移到黑山羊的面前,一口吃掉了它。
其他人都好奇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他们都是用自己手指画的符箓,她手里的毛笔却能变大变小,看起来很不一般。
第三轮,春蛇依旧让桑沅作为主攻。
这场比试,天之静用了自己的独创符箓,天机符。
楚学仙宗的丁润做为主攻,没有打算帮助桑沅,他想用自己的符箓赢得这最后的比试。
她被其他师姐师兄送到了空中,她挥出灵愿笔,看见了手链上的迷谷花,随便画了出来,手悄悄背过身后施法。
丁润和天之静被眼前的迷谷花吸引,空中飘散着奇异的香气,让他们沉浸其中,流连忘返,其他两位主攻手中的符箓竟然掉落。
彩色的迷谷花消散后,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丁润质问她:“你为何会有迷谷花?”
“我捡来的。”
其他弟子开始大声指责楚白仙宗运用妖术,和树妖为伍,获得了胜利,胜之不武,是楚白仙宗的耻辱。
桑沅百口莫辩,她才想明白,那日自己救下的小男孩儿,竟是树妖。
她站在中央,看着大师姐春蛇,露出求助的眼神。
春蛇却冷着脸道:“是我识人不淑,错帮楚白仙宗误认弟子!各位仙友海涵!”
天之静早就看出了春蛇的心思,她知道春蛇应该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桑沅手链上的迷谷花,今日符箓大赛,春蛇就是想借这个时机,让桑沅离开楚白仙宗。
楚白仙宗的门规,任何弟子不得和妖魔有关联,不得使用异族法术。
桑沅:“不是的,这迷谷花,是我救了一个男孩儿后,他送给我的!”
春蚁,春蝶,夏鱼,秋刀等人来到春蛇的身边,纷纷劝道:“大师姐,今日是符箓赛会,三大仙宗都看着呢,不要赶冬岄离开!”
“是啊,大师姐!宗门脸面何在啊?”
春蛇咬紧牙关:“冬岄,去戒律隔领罚!”
桑沅转身去了戒律阁。
春蛇等人好生送走其他仙宗的人后,回到了戒律阁。
她问桑沅是否想留在楚白仙宗,桑沅点点头,春蛇便道:“想留下来,便要受罚!”
春蛇命令小师弟秋文打她三十戒尺,这戒尺要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后背上,每一尺都要让满屋子的师姐师兄听到才算合格。
秋文极不情愿的拿着戒尺来到桑沅的身边。
春蛇见秋文犹豫,便瞪着他道:“怎么?你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
秋文这才甩出第一尺子,“啪”的一声落下后,桑沅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泪快掉了。
秋文为了让她尽快脱离痛苦,索性快速的抽打下去。
她拼命咬紧牙关,忍受着后背的疼痛,直到衣裳被鲜血染红,皮开肉绽,她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啊!救我!”
这声音渐渐被外面的姬先华听去,他迅速化为人形,来到了戒律堂。
除了春蛇和春蚁,其他的弟子看见进了屋子的姬先华,都开始疑惑,此人是谁?
姬先华施法打飞了秋文手里的戒尺,抱起她,对春蛇问道:“她有何罪?”
桑沅:“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能出来的吗?”
春蛇冷笑:“楚白仙宗有门规,不可使用妖族法术,也不可男女私相授受。看来冬岄是犯了两条戒律,你还是不要留在楚白仙宗了,我怕败坏门风。”
她听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想从他的怀里跳下来。
姬先华忙对她说:“还要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走!”
桑沅在他耳边呢喃道:“我的包袱还在寝殿。”
她回到了寝殿,拿走了包裹,和姬先华离开了楚白仙宗。
桑沅踏出楚白仙宗的白色石门,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石门上的四个大字,潸然泪下。
忽然天上乌云密布,轰雷阵阵,开始下起雨来。
姬先华着急的说道:“快和我离开这里,你刚受了伤,不能淋雨!”
她的身上已经被打湿,姬先华背着她急匆匆下了山。
雨水哗哗的砸落,她心底无比失落难过,她想老天是最理解她心情的,为她下雨解愁,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混沌灵根不仅能感受天地,也能感召天地。
姬先华踩着泥泞的山地,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个山洞。
他将桑沅小心扶了进去,施法为她疗伤。
她身上的伤好了些,但是感觉周遭很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浑身开始瑟瑟发抖。
姬先华来到桑沅身边抱住她,她忍不住低声抽泣,外面的雨飘摇不止。
直到她不哭了,雨也停了。
姬先华守护在她身边,直到第二日天亮,雨停,太阳出现。
桑沅躺在他的怀里没有醒来,姬先华叫了她两声,没有叫醒,发现事情不对,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姬先华急忙施法救她,她才慢慢苏醒过来,觉得神清气爽。
桑沅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痛了,她怔怔的看着姬先华:“你会疗伤?”
姬先华:“我也不太知道,只是一时心急胡乱使出的法术。”
外面的阳光极好,她径直走出了山洞。
姬先华拿起她的包裹,跟在她身后。
彼时,他们面前走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又见面了!这次该说声谢谢了吧?”
鲍瑞雪和南荀卿好巧不巧的正在这里找东西,看见桑沅后,鲍瑞雪拉着南荀卿便匆匆走来。
她扯出一抹笑容:“不客气。”
鲍瑞雪嘴角一撇,苏苏一笑:“真有你的。”
南荀卿看她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的,问道:“你怎么这幅模样?”
她一时心里发闷,哑然不语。
鲍瑞雪对楚白仙宗收了个新弟子,不到三日便被赶出了门,略有耳闻。继续问:“你该不会是被楚白仙宗赶出门的新弟子吧?”
她转头对姬先华说道:“我们走!”
鲍瑞雪心里已经猜出了八成,看来她真的是被楚白仙宗赶出来的新弟子,便劝她:“依我看,锦明仙宗比楚白仙宗好百倍。”
桑沅回头看着鲍瑞雪和南荀卿,暗想道:“他们到底是谁,怎么对几个仙宗了如指掌。”
南荀卿对鲍瑞雪道:“少管他人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