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知道。”
李渡身形足足比他小上一圈,被他完完全全笼在身下。
裴容与并没有全然压在他身上,李渡感觉有点沉,但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更让他感到茫然的是那种全然无法挣脱的束缚感。
还没等再出声询问,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热烫烫地抵在了自己的腿根。
那地方早先被他生生剜去一块血肉,如今凹下去的地方却似乎还比其他地方更软、也更怕痒。
李渡只感觉那块地方烫得过分,烫得他头脑中一片浆糊,好容易才磕磕绊绊地想起来——妖族到了春天会发|情。
但是不应该呀,像裴容与这等修为的大妖,本来不该有这么明显的反应的。
李渡感觉自己呼吸都滞住了,耳上面上都浮起点红晕,却只会不知所措地攥紧了被角,连伸手去推他都忘了:“这、你……”
裴容与手臂垫在他腰下,感觉他腰背间脊骨那处凹出一线秀致的弧度。李渡腰细,身子也不重,被他轻轻往上一托,两个人之间连最后的那一点距离都被抹去了。
李渡那身孝衣的外衫本来就还没系好,动作之下领口略微散开,肩颈微微向内缩,衬得他锁骨线条流畅分明,中间凹下的小窝里点着一粒红艳艳的小痣。
他张口刚要说什么,却在转头对上裴容与的目光时又是一顿。
蛇妖眉眼姝艳,未束的长发如同鸦羽铺在肩上,又垂了一缕到颊侧,更为他添了点欲遮不遮的韵味。
他这一顿之下,便彻底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呼吸交缠,李渡刚要伸手推开他,便猛地听到门外“当啷!”一响——
一个身着镇妖司服饰的看守神色呆滞,伸手颤颤地指着他们两人,接连退后数步,直到后背倚上另一面的牢门,才勉强借势撑稳身子没有跌倒。
李渡面色一僵,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
他和裴容与全副心思都放在对方身上,竟连看守从远处走过来的动静都丝毫未曾察觉。
然而还不等他想出句可信的托词,就听那面色苍白的看守用一种几近破音的嗓音大声喊了出来。
“蛇蛇蛇、蛇妖——!”
李渡:“。”
这么久过去,他都忘了裴容与还挂在甲等通缉令上这事了,看来如今当真是想不走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