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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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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意了玱玹的决定,小夭叫来了殿外的均亦,“你把那条龙筋做的绳索给我吧。”均亦将绳索递给了小夭,就当他准备离开时玱玹叫住了他,“你来绑我。”“属下不敢,还是让王姬亲自来吧。”“我说让你来你便来。”玱玹语气严厉,均亦只敢遵命便将他绑在了床上。小夭知道玱玹是担心自己会因为心疼他而绑的不够牢固,叫他人来也免去了自己内心的纠结,对于玱玹即使现在是为了帮他戒药小夭也狠不下这心来。

均亦将玱玹手脚全都捆住,小夭看着这样的玱玹泪水便涌了出来,“小夭别哭,哥哥现在不难受只要熬过了这几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夭一边点头一边搽着泪水,可这眼泪她怎么也搽不完。

小夭在殿中重新点起了安魂香,不一会儿味道便在整个殿中弥漫开来,二人在殿中回忆起了小时候也畅享起去中原后的日子,可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玱玹便又开始难受起来,玱玹呼吸急促,想要挣脱绳索,小夭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腿不停的挣扎,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滚来滚去试图挣脱这束缚。小夭连忙按住了他,“哥哥,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小夭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玱玹的额间与头顶,玱玹通红的双眼让她内心一阵酸楚,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玱玹逐渐平息了下来,可身体依旧在不停的颤抖,小夭将玱玹扶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搂住他,为了安抚玱玹小夭又唱起了那首歌,她一边唱歌一边轻轻拍打这玱玹的肩膀,玱玹便这么在小夭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两日小夭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玱玹,玱玹清醒的时辰越来越长,药瘾发作时身体的反应也不如刚开始那样剧烈,哪怕这期间会短暂的失去理智,小夭也总能将他唤回。到了第三日小夭觉得这绳子是不用再绑了,“哥哥,今天这绳子就不用绑了吧,最近几次就算发作起来你也能控制自己了。”玱玹点了点头小夭便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玱玹的手腕被勒出一道道乌红的血痕,手腕因挣扎磨破了皮,绳索上还沾着血迹,小夭替他清理了伤口并上了药。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几日你也累了今日你就回去吧,有均亦他们在我不会有事的。”

“有没有事要我这个医师说了算。”小夭诊完脉后继续说道:“这毒你还未能全部排除,所以这几日我还得看着你。”

“让他们来就行了,最难的我都熬过去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应该好好听医师的话,把这药喝了。”玱玹接过小夭的药一饮而尽,“让均亦来照顾你我更不放心,他捆你那力道能捆住一头牛,当真是下得去手。”

“你就别怪他了,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他听你的是为了你好,现在你听我的同样也是为了你好,总之剩下的几日还是很关键同样不能出一点差错,你是撵不走我的,要是还想赶我走,我便再将你绑了反正你现在也没多少力气只能任由我摆布。”玱玹听后无奈地笑了开口道:“那好,我都听六医师的。”

玱玹这些日子就算药瘾再犯身体也好受了许多,发作时他不再觉得自己是只发怒的野兽,身体也没了万虫噬咬时的疼痛与瘙痒,只是脑袋依旧沉重,意识时常模模糊糊,身体还是使不上劲,这几日玱玹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时常昏睡十几个时辰,不过小夭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他体内的毒就要排干净了。

玱玹来到了朝云峰上的凤凰林,他独自走在林中想要去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可在林中走了不知多久都看不见任何人,于是他加快了步伐想要走出凤凰林。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如同鬼魅,步伐极快好似在林中飘荡,那女子的背影他有些似曾相识,玱玹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可这女子的步伐总是比他更快他怎么也跟不上,“相柳”玱玹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小夭。

他看到小夭坐在秋千架上,而身后替她推秋千的男子便是九命相柳,“相柳你快放开小夭。”玱玹愤怒的吼到,他走近到二人身前可眼前这个和小夭极其相似的女子他却不太熟悉,她周生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眼神如一滩死水,表情麻木没有一丝生气,倒像是一个傀儡。“你对她做了什么。”玱玹质问到。玱玹将小夭护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变幻出一把剑将其狠狠地刺向了相柳,可眼前的相柳却变成了小夭,鲜血将她的胸前染红,小夭用痛苦的眼神看着他,玱玹的双手颤抖不止,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在这时胸口一阵剧痛,站在她背后的小夭变成了相柳将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脏,玱玹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脑海里只剩下那双悲情的眼。

就在那股悲恸依旧笼罩在他心头之时,玱玹发现自己身着西炎王的朝服,大殿内到处挂着红色的绸布,他正接受着百官朝拜。他突然发现自己身旁两侧站了六七个身着红色婚服的女子,扇子遮住了她们的脸,他将她们手上的扇子一一拿开,扇子下全是一张张模糊不清的面孔,小夭没有在她们之中,“小夭”玱玹叫着她的名字,此时几个女人朝他涌了过来,她们拉扯着他,手指划过他的脸庞,玱玹想要奋力挣脱,却还是被一大片红色湮没。

玱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内的床榻上,此时他的脑海中还能清晰地记起那两个梦,虽然是梦玱玹却有些后怕起来,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在他床的外侧还躺着小夭。殿外还是黑夜,殿内的烛火也有些昏暗,暖黄的烛光给小夭的脸旁增添了一份柔美。在梦里玱玹失去过她两次,而此时小夭就躺在自己的身旁,现实远比玱玹的梦境更加美好。小夭额头上的伤已经变成了紫青色,玱玹轻柔地拂过她的额头,小夭呼吸均匀玱玹的动作并未将她弄醒,他看着身旁的人,想要今后的日日夜夜小夭都能像今夜这般在自己的身侧熟睡。玱玹慢慢起身将一个吻落在了小夭的额间,玱玹能清晰地感受到小夭的呼吸,就在这时玱玹感到身下的人有些异动,就在玱玹想要侧身时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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