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快折腾没了,万万不能再让你受这个罪,可不是淡一些才好吗?”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栖真揪住风宿恒衣领,嗓门都大了:“你敢淡一些试试!我就…就……”
一想到或许有朝一日风宿恒对她没那么爱了,两人牵着手就像左手牵右手,她眼泪就扑梭梭往下掉。
“你就怎样?”风宿恒见栖真飚出泪来,真正委屈坏了的神情,不动声色接着问。
就怎样?
栖真被问愣了。
若有朝一日风宿恒不爱她了………只要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如坠冰窟,冻得发抖。
稀罕这份爱,才留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若有朝一日爱没了,根就没了。她是还能回去呢,还是洒脱地一个人重来呢?
除了茫然四顾,又能怎样呢?
她竟不具备任何一份依凭,可以让自己坦然面对那个时候。
栖真痴楞地看着风宿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由泪水开闸似地淌,半天才垂首轻声:“不怎样。”
“我认了。”
风宿恒也楞楞看着她,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栖真情动至此,他再也无法故作淡定,将人压在床上深吻。
栖真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顶在那情绪上,主动伸进风宿恒衣裳里,像鱼渴望海,她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渴望。
“真真。”风宿恒如今是一点就燃的炮仗,喘息着,可仍将她的手拉出来:“今晚不行,你受不住。”
“谁说我受不住?”栖真又怕又恼,把手伸进去:“我可以!”
“听我说。”风宿恒按捺着,再次把她的手拉出来,压在头顶:“你是人间宝藏,我也是。两个宝藏在一起,就是老天让我们相依相爱,相辅相成,去携手探寻人之幽径。这三天才哪里到哪里?床笫间,还有无数乐趣待你我共享。淡不了!只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就永远淡不了!”
婆娑泪眼在烛火微光下凝视来,那是他梦魂深处的归乡。
风宿恒俯耳邀请:“人之为人的极妙处,真真,愿意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