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排解什么都忘了。
不是说想到爱人的遭遇他就不痛苦了,不是说对凶手的所作所为就不憎恶了,但此刻,风宿恒觉得自己又成了磨利的刃,什么深埋心底的险恶情绪都不是个事。他是娴熟的渔民,一网下去把狂暴的情绪全捞起来,扔船上带走。
生活里的失控感彻底消失,罪恶被排除在外,清明和繁荣已然回归,他又能看清未来,看清他和栖真的前路。
而重获这些感觉,只不过是因为栖真给他开放的一个动作里,让他百分百掌控她。
事后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接吻,栖真问:“舒服吗?”
风宿恒蹭着她,像在讨糖,不知餍足:“还想要。”
栖真下颌骨又酸又胀,可就想宠着他。
“那再来。”
风宿恒对她没辙,轻声哀嚎:“真真,真地别再勾我了,我很满足了。”
“你不是想要?”栖真道:“其实不想吗?”
“怕你累。”风宿恒道:“哪里不舒服吗?适才有压疼吗?”
栖真闭嘴鼓气,把腮帮鼓足,来回几下缓解酸痛,又在他耳边出坏主意:“这次先那个一下?”
话音刚落,风宿恒又兴奋了。
栖真往下一瞥,即便早知他能力,仍觉惊诧:“男人感觉来的都这么快吗?”
这让风宿恒怎么答呢?
不知别的男人怎样,也没办法从别的女人嘴里了解到别的男人怎样。
风宿恒口干舌燥:“你夫君就这样。”
栖真道:“别自己充气,我来试试。”
充气?
“骚不骚?”风宿恒一捏栖真脸皮,生生把她捏疼:“充什么气。”
栖真不敢置信地瞪他,不知为他一时下手没轻重,还是为这句“骚不骚”。
他居然说她骚?
我特么…还挺高兴?
“什么叫‘骚’?”栖真不耻下问,生怕风宿恒误会,还特意点明:“中土人说的‘骚’是什么意思?”
中土人士风宿恒:“……”
怎会脱口这么烟视媚行的字眼,他自己都没搞清,大概真被栖真那个“充气”的说法激得心痒难搔。
对上她好奇的目光,风宿恒伸到她嘴边:“长风欺其永日,拂淫/水之骚骚的意思。”
他忽然拽文,栖真只能愣愣对他看,可风宿恒居然用那个拍了拍她脸:“听明白了吗?”
栖真给一个让他自己体会的眼神:“我们那里有句话也是同个意思。”
“什么话?”
“fuke!”
她学着风宿恒适才的语气:“听明白了吗?”
风宿恒:“……”
事后栖真总结:中土话里的“骚”应该和现代没有太大差别,都是用来形容她和她男人在床上越来越不像话的某种状态。其实这个字也没什么,不过是在描述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上经过反复操练、反复突破后必然导致的结果。
像山体滑坡,挡都挡不住。
一如他们这晚的共同经历,第二次就比第一次骚一点,第八次远比前七次骚很多。
床上骚断腿,隔日不要嘴。
第二日栖真清心寡欲,风宿恒在一边劝食,她都吃得艰难,头没洗完就困得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