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厢内几盏彩色霓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一位穿着花色真丝衬衣的男人正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他的两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两侧坐着4、5个男生女生,个个打扮暴露。
这时包厢门从外面被打开,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两个保镖将男人扔到地上,对着沙发上的男人恭敬道:“辉哥,这人就是宋志武。”
宋志武躺在地上哀嚎,他刚被他们打了一顿,这些杂碎下手出的全是阴招,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外表看上去又啥事没有。
被叫辉哥的男人将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放下,俯身看向地上像蛆虫一样挣扎的男人,微笑道:“你在金门输的那三百多万,我可以不追究。”
宋志武一听也不嚎了,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谄媚地笑道:“辉哥,辉哥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肯定看不上那点小钱。以后只要您开尊口,让我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
辉哥坐直身体,对身边的莺莺燕燕道:“你们都出去。”
宋志武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那些个公主少爷顺从地走出包间,还关上了门。
此时的辉哥脸上笑意尽失,常年在黑白两道游走让他身上多了几分阴鸷。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开开合合地把玩着,“咔嚓,咔嚓”,听着这个声音,宋志武冷汗都下来了。
辉哥看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冷嗤道:“你有个侄子在读高中?听说长得非常招人。”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慢,好似一条阴暗的毒蛇盯上了蓄谋已久的猎物。
宋志武小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脑子里盘算着,这怕不是道听途说,肯定是私底下调查过他的家人。早听说余辉好玩且男女不忌,这语气怕是看上那臭小子了。
盘算间,宋志武眼里划过一丝贪婪。
宋志武谄媚道:“我确实有个侄子,他爸在他出生那天车祸死了,他妈生下他以后也跑了,从小就养在我家。”
辉哥笑道:“辉哥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你要是将你侄子送过来给我玩两天,你欠的那三百万,一笔勾销。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宋志武立刻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妄图趁机多捞点好处:“辉哥,他好歹是我亲侄子,我不能为了三百万就把他卖了啊。”
言下之意,得加钱。
辉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到玻璃茶几上,“咔”的一声打断了宋志武的话。
旁边的保镖立刻朝宋志武踹了一脚,脚下没收力,宋志武登时被踹得身体一歪,趴在地上半死不活。
“你是什么玩意,敢跟辉哥讨价还价?辉哥看上你侄子,那是给你的机会,要不然你这双手早就砍下来喂狗了。”
宋志武被吓地整个人止不住地抖,他求饶道:“能办,能办,我一定跟您办好。”
辉哥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这才识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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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志武回到家,李艳梅正在准备做晚饭。宋志武往沙发上一趟,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
“哎呦哎呦,这帮孙子下手真他妈狠。”
李艳梅听到他叫唤,放下手里正在摘的青菜,走过来,看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忙问:“老宋,你这是被谁打了?”
宋志武心情憋着火,正愁没地方发泄。
“瞎打听什么?还不赶紧做饭,你要饿死老子?”
李艳梅脾气本就是个泼辣的,听他这么吼顿时火气上涌。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整天不着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是我在忙活。我这些年为了你们老宋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我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些苦啊。”
说着李艳梅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干嚎。
宋志武烦她,听她嚎了半天不见收敛,用脚不客气地踢她:“行了,赶紧做饭去,老子一天没吃饭了。”
语气倒比刚才好了一些。
李艳梅见好就收,爬起来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又进厨房忙活起来。
宋志武透出厨房门,看她忙前忙后的身影,琢磨半晌。
“你打个电话,让那臭小子回来吃饭。”
李艳梅满脸不情愿:“叫那个丧门星回来干什么?”
宋志武皱着眉,骂道:“让你打电话就打,废什么话?”
李艳梅瞪了他一眼,手在围裙上擦干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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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八月的暑假,酷暑难耐,宋启明在奶茶店打工,奶茶店人正多,宋启明忙的脚不沾地。同事看到他手机有来电,提醒道:“宋启明,你有电话。”
宋启明的手机放在一边的,他凑近看向手机屏幕,眉头微皱,李艳梅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跟同事打招呼让对方帮忙看着点柜台,接着躲到储物间接起电话:“喂?”
李艳梅语气很不好:“臭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店里忙。”
“一天天挣几个钱,也不见往家里交,白养你这么多年,没良心的东西。”
宋启明将手机拿远了点,不愿听对方的辱骂。
等李艳梅骂完已经是三分钟后。
她最后说了一句:“今晚回家吃饭!”
说完不等宋启明回复就挂断电话。
宋启明皱眉,往常问都不问他一句“吃没吃饭”,现在却主动让他回去吃饭,十多年来这也是头一回。
总觉得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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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启明回到家的时候,宋芳芳已经坐在餐桌前。
看到他进屋,翻了个白眼,不等他坐下,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起来。
宋志武此时也坐在餐桌前看着他,那小而精的一双眼睛将宋启明从上到下打量个遍,不像在看自己的亲侄子,倒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宋志武脸上挂上一抹笑。
“星星啊,快过来吃饭,你婶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牛肉。快来,刚出锅的,正热乎。”
宋启明走过去坐下,没应他的话。
宋志武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他碗里:“这孩子,瘦了。多吃点肉补补。”
宋芳芳何时见她爸多宋启明这么好过?顿时就不乐意了。
“爸,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宋志武怒视她一眼,喝道:“瞎说什么,你哥从小就在咱们家长大,就跟我亲儿子一样。”
宋启明垂着眼,筷子拨弄这碗里的肉,嘴角嘲讽似的扯了扯。
宋志武一直在观察宋启明的反应,见他油盐不进,朝李艳梅抬了抬下巴:“去拿两瓶酒来,我跟星星好好说说心里话。”
李艳梅见他今天没发脾气没打人,顺从地起身从冰箱里给他拿出两瓶啤酒。
宋志武用嘴将瓶盖起开,递给宋启明一瓶:“来,咱爷俩今晚不醉不归。”
宋启明接过,他很少喝酒,一瓶啤酒下去,整个人已经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找不着北了。
宋志武拍拍宋启明的脸,确认他真的醉倒,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喂,辉哥,人已经被我灌倒了。”
辉哥正用平板翻着宋启明的照片,都是他派人偷拍的,看着照片里那笔直的腿,劲瘦的腰肢,漂亮的如同精灵的脸。顿时心痒难耐,手指不自觉摩挲着,他舔了舔唇。
“我的人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李艳梅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宋志武这时已经得手,装都不装了,抬手就一巴掌打到李艳梅脸上:“臭娘们,老子的事你少管。”
李艳梅突然被打,整个人都懵了,被打的半张脸迅速红肿。
等反应过来,她坐到地上,开始边哭边骂宋志武没良心。
宋志武可不惯着她,凶狠地盯着对方:“带着芳芳回屋,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听到没有?”
李艳梅被他眼里的狠劲吓到,怕再被打,于是赶紧拉着宋芳芳进卧室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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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梅性子泼辣,说话难听,十句话有八句都在骂人,稍微不高兴就又是掐又拧的,宋芳芳对她这个妈也喜欢不起来。
看到宋志武打她,宋芳芳没有丝毫维护。宋志武这个人虽然烂,但对自己女儿还是挺好的,没打过她,顶多骂两句,回来还会给她带些零食小玩具。所以李艳梅被打,宋芳芳还挺畅快的,有一种报仇的快感。
今天有点古怪,从她进门开始宋志武都对李艳梅和颜悦色的,他还特意把那个扫把星叫回来吃饭,还故意灌醉宋启明。
不对劲,宋志武一定有事瞒着她们。
李艳梅躲到卧室的厕所,关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呜呜地哭。
宋芳芳不耐烦地翻白眼。
这时有人敲外面的大门。
宋芳芳悄悄把门拉开一道缝,她看到宋志武开门,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男人。宋志武冲对方点头哈腰,身形十分谄媚。
“人就在那。”他指了指趴在餐桌上的宋启明。
那几个西装男走过去,其中一个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阵照片,另一个抬起宋启明的脸对比了一番。几个人互相点头交换信息,全程什么都没说,架起宋启明就走。
大门还开着,那几个保镖将宋启明塞进车里扬长而去。宋志武瘫在地上,像条半死不活的蛆虫,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宋芳芳走出来,“爸,他们把宋启明带去哪?”
宋志武表情扭曲,似哭似笑,“他呀,去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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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明晕晕乎乎地感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感觉有点热,不舒服地扭动身体,“这是哪儿?”
此时他正坐在辉哥的私人飞机上,辉哥坐在他身边,看着对方那漂亮的脸,只觉得有股火往下蹿。他舔了舔唇,靠近拥着宋启明的肩,凑到他颈窝处使劲嗅着,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宋启明脖颈处,仿佛被烫到一般抖了抖。
见他这么敏感,辉哥更兴奋,只感觉有股无名火直往下腹蹿。
“小宝贝,再忍忍,等到了地方,就让你快活。”
宋启明意识已经不清醒,但本能让他知道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他偏过头去,想离眼前陌生的男人远一点。
旁边的保镖提议道:“辉哥,要不再给他来点药,属下担心他半路醒过来对您不利。”
辉哥拒绝,贪婪的目光在宋启明昏睡的脸上肆意流连,“醒了更好,这样的美人当然是醒着玩才更刺激。”
保镖上前给宋启明戴上降噪耳机。
飞机起飞,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小,在飞机的轰隆声中,宋启明的意识越来越沉,最终完全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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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京市。
飞机到地方,辉哥让手底下的人带着宋启明去他常去的那家酒店。
等宋启明醒来的时候,他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嘴里又干又涩,浑身乏力,头也很痛,是醉酒的后遗症。
这时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见他醒了,脸上挂着淫.笑,“宝贝儿你可终于醒了。再不醒,我都要忍不住直接办了你了。”
辉哥这人喜欢玩漂亮的小男生,看上的一定要得到,但他又不喜欢迷.奸那一套,非得等人清醒的时候才干,他觉得这样才带劲儿。
宋启明手肘撑在床上,强撑起身体,往后缩了缩:“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辉哥淫.笑着慢慢走过来,在床边站定,“我是你今晚的新郎。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说完他就朝对方扑了上去。
宋启明被辉哥死死压着,四肢使不上劲。这会再听不懂身上这个男人说的话他就是真蠢了。
宋启明挣扎着,辉哥压着他,头埋在宋启明颈窝,伸出湿腻腻的舌头又亲又舔。宋启明本身胃就不舒服,这会被身上的男人恶心地想吐,他挣扎着,终于腾出一只手,朝旁边的床头柜摸索,随机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物,宋启明不管不顾,抓起那物就朝身上不停耸动的头砸了下去。
辉哥捂着头从宋启明身上滑下来跌坐到地上,鲜血直涌,他一边哀嚎一边怒视对方,不多时就昏了过去。宋启明的白色衬衣上也落了几滴血。
宋启明躺在床上缓了片刻,不敢多耽搁,强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门外是长长的酒店长廊,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电梯处,坐电梯到1楼酒店大厅。大厅前台有位小姑娘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