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路被一段段历史铺满,向下看是来时无数曲折回环的道路,向上是看不到尽头的直入苍穹的赤金色外墙。
“再生的躯壳承载回环的世界
回望悲剧与史诗不过一线之隔
历史尘埃扬起伴随支离破碎的絮语
世界总在重复类似的残页”
而直到最后一段,观众们才后知后觉般意识到,几个小节的齐舞都是基于相同的编排,只是动作从机械而小幅度逐渐变成了更本来风格的、大框架的飞扬而肆意的表演。
原编舞的标志性动作被彻底打乱重组,又迎合着节奏和情绪层层组合又上扬。一步一顿的转圈变成了各自起跳飞身旋转,落下的一刻,所有人一并扬起手,台上纷飞起浅银色的亮片碎屑。
就像是——
“新生又或是倒计时针
造物在沉默的螺旋寻找最优解
天空鸣响人声鼎沸
雨幕、枪声与锈迹喧闹交叠
诗人落笔写下新的章节”
定义式的原编舞本就加入了炫技般的元素。前大半首歌被压抑的部分在最后一刻骤然爆发,带起台下观众一片应和之声。高速但有序的走位在台上卷起风,这一段,没有鼓风机的协助,他们依然可以成为自由的飞鸟或蝴蝶。
ending时全队分散站在舞台边缘,对着天空做出开枪的手势。齐路遥抬头,头顶上的射灯在眼前闪过片刻,明亮而高分辨率的色彩如同霓虹灯光一般闪烁。
纵然在未来回望如今也不过是短暂的片刻,在当下这一刻,它依旧是最新章。
——这首歌叫定义式。但在混乱的底色下,世界无论以何种形态存在,都本就不需要定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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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药团人鞠躬致意,按惯例在台上和观众聊了一会,又完成了拉票环节,然后下台。
回到候场室时,大家才又开始再度夸赞洛明决抽了好签。在其他队还在准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可以坐下来看剩下的全场表演了。
至于投票的近因效应对先出场的不利作用,这点确实不可避免。
——但抽都抽了,想这个没用,不如不想。齐路遥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