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客户有些难缠,骆成宇下班已经快十一点了。
盛许喜欢暖光,客厅的大灯有点亮,所以骆成宇一直没有开过。跟盛许住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适应了暖黄色的光线,所以骆成宇开门进去的时候差点被亮灯照瞎,心中泛起疑虑:这还是他们家吗?
一个接一个的声音传过来:
“打野上去了,你们往后撤。”
“……好。”
“我上来了,可以打了,……二技能定一下。”
“不行,刚放完了。”
“这波可以打,你往后走一点。”
“中单没大招,可以杀……”
看到客厅的场景骆成宇眉脚一跳,只见盛许和江稚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人抱着一部手机。
盛许看着自己被草丛里等候多时的打野一套技能摁死,失落道:“……我死了。”
江稚安慰他,“没事没事,这波不亏。”
“你回来啦。”盛许死了才将注意力放到刚下班回家的骆成宇身上,彼时江稚正在敌方红区和射手厮杀,草草抬了一眼,“你好你好。”
骆成宇:“……”
“好了你不用来了,”江稚抓着手机手速飞快,“水晶推没了。”
盛许放下手机慢慢起身,走了两步到骆成宇面前,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骆成宇点点头,“吃了,”说着看向江稚,“这是……什么情况?”
盛许:“额……你今天说你忙所以我就没给你打电话发信息,自作主张把江稚带过来了,他没地方住,我邀请他来我们家住两天,可以吗?”
骆成宇问道:“他不是和陈随住一起吗?”
盛许在在组织措辞,旁边的江稚起身说:“陈随把我打包扔出来,所以我现在流落街头了。”
骆成宇掏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盛许连忙抓住手机。
“……不行。”
江稚也说:“不行……。”
旁边窝着的小橘“喵”了一声,江稚索性坐下把猫抱到怀里。
盛许看了看江稚,说:“你先撸猫,我跟他说。”
两人进了房间,盛许倚靠在飘窗上面,缓缓说道:“陈随和江稚有点问题,短时间的不见面有助于他们调和一下。”
骆成宇说道:“我帮他订酒店。”
“不行,”盛许不赞同地摇摇头,说,“你跟陈随毕竟是朋友,如果让他知道你陪着江稚胡闹,这样不好,反正陈随又不认识我,就算知道这件事,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骆成宇瞥嘴笑:“你们也知道这是胡闹啊。”、
盛许心虚地笑了下,问:“你知道陈随和江稚的事吗?”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大约知道一点,”骆成宇想起什么,又说,“不过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么个人。”
盛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骆成宇看着盛许,问:“那他住哪?”
盛许浅笑了一下,“和我一起睡。”
骆成宇走近,拒绝道:“不行。”
盛许幽怨地看他,“为什么不行?”
“那我睡哪?”骆成宇俯着身子,两只手按在飘窗上把盛许围住,是个很有压迫感的姿势。
盛许想了想突然戏谑地笑了,试探着说,“你睡床底?”
骆成宇扯着嘴角笑了下,突然靠过来想要亲盛许,盛许也没想跟他这样,毕竟江稚还在外面呢,他往后躲了躲,骆成宇没亲到,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气息全喷洒在彼此脸上了。
突然,盛许抬起手按着骆成宇的肩膀往后,嘴里说道:“非礼勿亲。”气息已经有些不太稳了。
骆成宇顺着盛许的力道往后撤了撤,盛许刚想问,骆成宇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了,就见他一只手扶着盛许的腰直接将盛许抱到飘窗上面,另一只手按着盛许的颈部往前推,紧接着嘴巴叼住了盛许。
盛许双手开始挣扎,但是都被骆成宇压到胸前,他只能无力地承受着这个吻。
嘴角摩挲了半天也伸不到盛许的口腔里去,骆成宇短暂地放开了盛许的嘴角,“张嘴……”。
盛许见有点空隙就想往出去钻,连忙说道:“……不行”。
就在盛许张嘴说话的一瞬间,骆成宇见缝插针地撬开了盛许的嘴,扫着盛许的口腔内部,缠着盛许的舌头吸吮,吻得激烈。
盛许被吓了一跳,连忙用尽力气推开,将气顺了才说:“会被听到的。”
骆成宇抬手摸上盛许的眼尾,已经泛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
盛许推开他的手,“别闹。”
他和骆成宇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刚谈恋爱,只要待在同一个地方就容易起火,骆成宇顾及着盛许的身体已经诸多忍耐了。
盛许满脸心虚,眼神四处躲避就是不往正地方看。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骆成宇说:“我睡沙发,让江稚睡我的卧室。”
如果江稚在的话,盛许和骆成宇睡一起也不太好。
盛许似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骆成宇说的意思,“不用,你白天也要上班,我这床也挺大的。”
骆成宇抓住盛许的手,拇指摩挲着盛许的手背,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江稚这么熟了?”
盛许解释说:“今天晚上在我们公司附近碰到的,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就熟了,我们这是一见如故。”
骆成宇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不见你对我一见如故?”
盛许想也没想就随口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对你一见如故?”
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盛许连忙抬头,看到骆成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急忙推开骆成宇跳下飘窗,掩饰着说道,“我先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江稚依旧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嘴里嘟喃道:“你们商量得可真够久的。”
盛许又是反射性地摸了摸嘴角,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没事,早就商量好了,安心住下,什么都不要想。”
江稚的又一局游戏很快结束了,他举着手机,“这小号太容易打了。”
又问:“那我晚上睡哪,我看你们这儿只有两间卧室。”
彼时骆成宇也出来了,盛许没管,说:“你跟我睡。”
江稚往后看了看,只见骆成宇脸色实在一般。江稚也不明白,他们宿舍这死人脸都是批发出售的吗,陈随是这样的,骆成宇看起来也差不多。
接着江稚没再继续看骆成宇凌冽的眼神,大方道:“好啊。”
骆成宇还比较有礼貌,打开冰箱要取牛奶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江稚你喝吗?”
江稚忍笑,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喝,我乳糖不耐受。”
接着江稚去洗澡,盛许坐在沙发上,等着骆成宇热的牛奶。
骆成宇半倚在餐桌旁刷手机,盛许也没过去,两人犹如一条楚河汉界,你不过来,我也不过去,看得盛许有些想笑。
浴室里水声起伏,很快牛奶热好了,骆成宇还是跨过楚河汉界走过来了,盛许起身接过,“谢谢。”
盛许想着今天可能没洗杯子的特权了,喝完就要去厨房,结果被骆成宇抓住了手腕,盛许不解地抬眼看过去,骆成宇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俯身靠过去,在盛许的侧颈处印上一个吻。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很是纯情,弄得盛许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等盛许反应过来,骆成宇接过了盛许手中的杯子,径自走到厨房,接着水声响起。
盛许愣愣地看了半响,只见骆成宇挽起衬衣袖子,手抓着杯子塞在水槽里,微微俯身的时候后背绷得很直,是一副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