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双眼。
“你们说是不是养了头没良心的狼崽子出来,哎呦,我还记得小阎王把他堂哥打的啊,那真是照死里打啊,要不是他小叔人好,不追究责任,不然早进去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怪,那小阎王平时是脾气不好,但也没发过那么大火,跟疯了一样,好多人都看见了,个个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愣是没人敢上去拦,你们说得多吓人?”
周霓终于问出了槐蔻想问的问题。
“因为什么啊?总得有个理由吧,他要是无缘无故打人,他小叔凭什么不报警啊?”
姑姥姥撇撇嘴,摆着手说:“他小叔和他爸关系好啊,他爸走得早,广坚可心疼这个侄子了,要我说,就是太疼他了,把自己亲儿子都毁了。你们想啊,家里本来就他自个一个独生子,什么都是他的,结果又来了个堂弟,把他什么都霸占了,他爸还偏心眼,不疼他,只疼他堂弟,长期这么下去,谁受得了?”
“小阎王一上初中,就天天和他哥干架,有时候一天能打两回,他小叔就骂自己亲儿子,越骂他堂哥就越生气,就越找陈默的事。那陈默本来就是个祖宗脾气,一点也不忍他哥,最后闹出了这么个大岔子。”
姑姥姥叹了口气,“要不大家都骂他白眼狼呢,不知道感恩,还反咬人家一口,你从小在人家屋檐下生活,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受点气算什么,你怎么不说你小叔对你有恩呢!”
饭桌上一片沉静,大家都默契地没说话。
老妈也感叹了两句,看向槐蔻的眼神更加担忧了,槐蔻只好装作没看到。
她也确实没心情再和老妈解释。
陈默,居然差点成为一个……少年犯。
槐蔻没见过陈默的这位堂哥,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但她不知何处而来的感觉,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隐秘。
陈默的确不是个好惹的人,他身上有股藏不住的戾气,那得是长年混大的人才能有的。
她没亲眼看到过陈默动手,人们总是说他小阎王,可槐蔻来川海这么多天了,一次都没见过。
但这不代表陈默不会动手,一个能把浑身戾气压在骨子里的混混,比天天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人更可怕,更让人不敢妄动。
虽没见过他动起手来到底是怎样的,不过,不妨碍她想象出多么令人发怵。
但让槐蔻没预料到的是,不出两天,她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