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又道：“我给他们带上囚犯项圈，一旦离开指定区域，他们必死无疑。”

鹿燃眉心轻皱，愈发疑惑，抬眼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些？”

殷文修没急着回答，而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鹿燃，眸中的深情宛如永不熄灭的火焰。

半晌，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却虔诚：“从明天开始，我会戴着它生活，如果我离开你的身边，只有一条路能走。”

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鹿燃怔愣，整个人仿佛被定住，凝滞当场。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殷文修还未曾给自己上锁，就在这一瞬，鹿燃心上的那把锁——

解开了。

一股滚烫的暖流如热油一般注入他的心田。

快熄灭的心火再度燃烧。

鹿燃抿住了唇，眼尾微红，双眸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水汽。

“哥哥，你不用这样……”

发颤的声音泄露了他心底的慌乱与无措。

他的哥哥好笨呀，居然为了让他安心，把命都交出来。

真是大笨蛋！

可是……

他真的很受用。

殷文修敛眸，疼惜之色漫上眼眸，他不假思索地握住鹿燃的手，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男人的掌心温热厚实，传递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他轻柔低哄：“小燃，哥哥希望你能坦率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也不要逃避我的感情。如果你不喜欢，就勇敢地拒绝我，不用考虑会不会伤害到我。”

【你拒绝我，我会很难过，但我更怕你委屈自己。】

【我的小燃，要永远无忧无虑。】

鹿燃动容，定定地看着殷文修的眼睛，“我对你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我还是更爱我自己，你可能永远都无法获得对等的感情。你真的想好了吗？”

殷文修目光灼灼，没有丝毫迟疑，“想好了，我爱你，只想要你。”

鹿燃心头一颤，忍着羞意，在殷文修的唇上亲了一下。

等对方察觉到触碰的时候，鹿燃又立刻退开。

蜻蜓点水的吻，却不是轻如鸿毛。

殷文修禁不住睁大了双眼，大脑空白了一瞬，一脸不可思议。

方才软软的、温热的触感，是他的错觉吗？

鹿燃羞赧不已，双颊浮起两朵绯云，低低的声音透着懵懂，“旧世界表达喜欢的方式，是这样吗？”

殷文修回过神，惊喜如潮水将他淹没。

“小燃，我好高兴。”他一把将鹿燃抱住，下巴轻抵着青年的头顶，声音雀跃。

【小燃接受我了吗？】

【他亲了我，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好开心……】

鹿燃心中无奈。

怎么办，哥哥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他？

“哥哥，你有没有收到过一条读心申请？”鹿燃问起，“他跟你签订了心声契约。”

殷文修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当真，但我答应了。”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那是真的，”殷文修眼神柔和，“哥哥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不会让你厌恶。”

“那个心声契约是真的，”鹿燃说，“不过，哥哥的心声总是很复杂，系统都识别不出来，如果出现负面情绪，还会被屏蔽掉，即使拥有读心系统，我也很难了解哥哥的心情。”

“让小燃困扰了吗……”殷文修神情低落，“你不用顾及我的心情，你只用遵从内心的想法。”

“内心的想法？”鹿燃抿了抿唇，“我刚才在想，是不是让哥哥听到我的心声，你就会相信，我有一点喜欢你。”

殷文修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比往常还要缱绻几分。

鹿燃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想想，我们之间，其实不需要读心。既然长了嘴巴，就可以交流，和……接吻。”

殷文修的心弦狠狠震颤，藏在心底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再也克制不住。

他吻上鹿燃的唇，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厮磨、碾蹭，但很快，汹涌的情潮便将他吞没。

殷文修抬起鹿燃的下颚，加深这个吻。

唇齿相依，忘情吮吸，带着急切与贪恋，舌尖轻挑，描摹着鹿燃唇瓣的轮廓，细细勾勒，反复摩挲，汲取津液的清甜。

鹿燃意识恍惚，身体控制不住地颤粟。

他眯起眼眸，长睫轻颤，软在他的身上，任由殷文修肆意侵略。

男人伸手将青年托住，那点克制全被怀里的小妖精燃烧殆尽，保持了二十几年的分寸感全部摒弃。

不知过了多久，殷文修才放过鹿燃的唇。

鹿燃樱唇红润，不断溢出甜软的喘息。

殷文修挑起他的下巴，往下采摘，隔着柔软的布料舔.弄，余光观察着鹿燃的表情，看他会不会抗拒。

那里怎么经得住这样的对待，鹿燃当即就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他伸手按住殷文修的头，“不行……”

鹿燃不禁羞耻得红了脸，咬牙忍住，却因为对方的动作，发出几声闷哼。

殷文修含住。

他的宝贝终是抑制不住，又发出了让他意乱情迷的声音……

紊乱的呼吸声交织缠绵，床榻之上暧昧升温，空气都弥漫着甜腻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