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闹了一场,当晚贾赦就不情不愿的去了邢德美的房间,当然邢德美睡在床上,贾赦睡在地上。
年轻的贾赦俊美秀气,不说话站在那里是还是很大家公子的样子的。一说话就会将缺点暴露,让人倒胃口。
有了白天的教训,贾赦不敢不去邢德美的屋子。晚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走进来,邢德美一见他那倒霉样,嫌弃的不行,不等贾赦嘴中喷出不中听的话,邢德美直接一个手刀将人砍晕,然后美美的睡觉。
贾赦早上醒来,浑身都疼,发现自己在地上躺了一晚,张嘴就要骂,邢德美一个威胁的眼神射过来,立马闭紧了嘴巴,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来了一晚,完成了任务,第二天没再来。
到了回门的日子,贾母在回门礼上并没有使绊子,东西中规中矩的。回门是夫妻一起回去的,邢德美等了一会儿,贾赦迟迟不来。
前去找贾赦的小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禀:“老爷一早出去还没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青萍等都脸色不好看,邢德美要是自己回门,丈夫不陪着,会被别人嗤笑的。
“老爷有事外出,想必给弟妹的礼物早就准备好,咱们这就去取上。”说完带着一群人就往贾赦的书房去,推开守门的小厮,进屋见这书房布置不错,尤其是博物架上的。
“三妹喜欢字画,把墙上的那副画取下来。”
“小妹喜欢翡翠,把那个翡翠盆景装起来。”
……
“大夫人,那是老爷最喜欢的画。”小厮见邢德美如土匪闯入,肆意的搬贾赦的心爱之物,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老爷你怎么还不来,在不回来东西都没了。
躲在外院的贾赦听到消息,立马赶来,书房中的东西都是自己一个一个选出来的,可不能让邢氏这个母老虎抢走。
等贾赦赶来时,只见书房空荡荡的,大喊:“人呢?”
小厮跪地颤抖的说:“夫人带着东西走了。”
听到这话,贾赦立马往外敢,在大门追上了邢德美,咬牙切齿的说:“邢氏,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邢德美笑眯眯的说:“哪有你的东西,都是我回门的东西!”
“你别装糊涂,怎么才能还给我。”贾赦恨声问,这些都是无价之宝,可不能让邢氏拿走。
“五万两银子!”邢氏直接开口,贾赦听完,咬了咬后牙槽,邢氏的嫁妆才五千两,她敢开口要五万两,真是好胃口。
“五千两!”贾赦不想当冤大头,还了一个价。
“四万五。”
“一万。”
“三万,这是我的底线。”邢德美给出低价,要是不同意就全部送到邢家。
贾赦见邢德美不能再降价了,憋屈的说“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贾赦不情愿的掏出一叠银票,“正好三万两。”
见贾赦能直接掏出这么多钱,邢德美感觉自己要少了,接过银票直接塞进衣袖内袋,“东西在我院子!”
贾赦听到这话,知道自己被骗了,嘴巴张了又闭,想将银票抢回来,想到邢氏的大力气又放弃。
贾赦吩咐了一声小厮,让他把东西搬回书房,自己则上了马车。自己可不敢不跟着回去,不然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又要做出什么。
马车踢踢哒哒,半个时辰后到了邢家。
邢家坐落在太平街,这条街上住的都是朝中官员,原身的父亲生前是个四品文官,邢家也算是书香门第。
院子三进,不算大,马车到达,邢德全带着两个妹妹早已等在门口,见贾赦二人从马车上下来,谄媚跑上前对着贾赦喊:“姐夫来了!”
邢德美看到邢德全狗腿的样子直呼丢人。
见到邢德全,关于他的记忆涌现,嗜酒烂赌,浪荡无德,原身在邢德全十六岁时将一部分家业交给他打理,结果不到一个月就输光了。原身怕他败光家产,就死死拿住家业,直到两个年幼的妹妹长大懂事了,才由姑妈做主嫁给贾赦做继室。
门口站着的两个女孩就是原身的两个妹妹,大的看着有十五岁的样子,名为邢德善,小的那个十二三岁的样子是四妹邢德贞。
“德善、德贞。”两个女孩长的非常可爱,脸上圆圆的婴儿肥,越看越喜人,邢德美就喜欢甜甜的小姑娘,欣喜的朝两人走去。
“大姐!”邢德善姐妹二人见到自家大家温柔的目光,一脸新奇。以往原身在家时常板着个脸,没个笑容,两姐妹都怕原身。
邢德美走到两人身前,一手拉住一个就往里走,嘴上还说着:“几天没见,就瘦了,老二是不是贪了你们的银子,受了委屈告诉我,大姐给你们做主。”
“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赶紧进去看看。”
三妹邢德善感受着温热从手心传到胸膛,自己就知道大姐不会不管自己和四妹,将家中大部分财产带到贾家,肯定是为了防止二哥败光家业。
昨天被二哥抢走簪子时,居然信了二哥的话,怀疑起大姐的用心,真是不应该。
四妹邢德贞则没有那么多心里活动,听说有礼物就很高兴。
青萍指挥下人搬着礼品跟在后面,院子不大,很快就到了堂屋,邢德美记得贾母准备的回门礼中有几匹彩缎,立马让青萍翻出来。
“德贞、德善,你们看看这料子怎么样,颜色新嫩,让庄嬷嬷给你们做件新衣服。”
“在看看这个珍珠项链、金子镯,虽然样式有些老旧,送去点翠阁融了打个时行的。”
“德贞喜欢写写画画,这套笔墨纸砚你先将就用着,等姐姐有钱了给你们买更好的。”
“翠眉、翠喜,将这些东西搬到三小姐、四小姐房中。”
邢德美几乎将回门礼给两姐妹分完了,就剩一些糕点糖酒没动。
邢德全带着贾赦进来后,被邢德美的偏心行为气的眼睛鼓鼓的,东西都分完了,自己的呢?
自己可是邢家继承人,是尊贵的独苗苗,大姐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忘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
贾赦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味道寡淡,应该是陈年的老茶,撇着嘴看邢德美动作,对两个妹妹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