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说过我会赢的。”全钬慢悠悠地拿起手机，在旁边人有说有笑地吃着烧烤的时候，随手给漆墨发去了消息。

[合作对象在吗？]

[在的]

[卧底已经确认完毕了，过来，杀了他。]

[好的]

段余舟的意识再一次陷入模糊中，他有些懊恼，不应该动摇的，不然就不会给全钬可乘之机！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的身体已将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而此时的全钬正代替他在这场饭局里酒足饭饱，意兴阑珊后还会好整以暇地看着这群警察，他估计觉得罪犯和警察坐在一起吃饭是他为数不多的刺激时刻，但其实他更好奇如果这群警察发现他才是害他们一个多月睡不了安稳觉的人，每天早出晚归找线索的人他们又是何种表情。是痛恨、是怒骂、还是不可置信却又无法杜绝心中猜忌。

那可太有意思了啊！不过好可惜，现在暂时不能这样玩，不然这号就要重开了，让人想忽视都难，更别提这还是一圈警察组的局。

凌婳笑着wink：“琰哥，快带回家去吧，这小哥怕是喝醉了，你瞧那手里握的空酒杯，里面还有啤酒泡呢！”

再他们谈论案子的进展时全钬已经不知不觉闷了好几瓶啤酒了，此刻的他有了些醉意但不多。像一个安静发呆、脑子完全放空的孩子。

琰翊见状立马把全钬左手握的杯子抽出来：“余舟，不能再喝了，要醉了。”全钬也没有阻止，乖乖的任他拿走，“十点多不早了，我们先走了噢。”

“诶诶怀荫，我都有点磕他们了呢！”凌婳把脑袋往李怀荫那凑过去眼中浮现出她最近刷到的一本小说——《军阀阔少的心尖宠》。这名字确实有点磕碜，但其设定实在是吃香，怎么说也是她妈妈辈的人看的书，那时候各种仙书层出不穷，实在是网文原耽圈的巅峰时期，但是黑子太多了，又有不少大大被诬陷吐槽，还有的大大被逼的没办法都退网淡圈了。凌婳伤感，为什么自己不能再早生二十年亲眼看看这巅峰。

“你疯啦？”李怀荫一脸平淡地瞅了一眼凌婳，“腐女小姐请理智一点，听不得的人可能会一拳送你归西的。”

“sorry，但是这男帅男美的真的很难克制住我的脑袋让它不去乱想啊！”凌婳自暴自弃，“而且他们刚刚都眼神拉丝了诶！”

李怀荫平静反驳：“这不就相当于你在磕路队和步高、我和你？你现在还磕得下去吗？”

凌婳带入了一下，发现还是算了，他们几个人凑在一块不就成烟／花／爆／竹／批发／商了吗？

果然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可怕。

全钬的手一直被稳稳扶着，脚步并不虚浮，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是散不开也骗不了人的。“琰翊，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额……不相信，还是要相信科学啊～！”琰翊把他送回房间，“不过，要是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特别的方法，大概会变得很糟糕，你可以在梦里想象一下，晚安！”他轻轻关了大灯和门，只留下了一盏小夜灯。

世界本就无法解释，更别提由人类总结的经验。

世界的底色本就是空白，秩序由人类制定，而恰好他们发明了一个让人忽略科学不合理的词语：命运。

而全钬恰好属于不信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