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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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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进程很快,几人轮流聊,轮流在后面睡觉休息当背景板,直到结束,唐自心看了眼数据,对着几人比了个耶。

“大获全胜,只需要哥你回去找找证据,盛忻就彻底翻不了身了。”她说。

吴确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点点头:“嗯,我回去找找。”

“病历在我那房子里,”吴确停了下来,“你跟着我一起?”

剩下还没走的工作人员有几个好奇,抬头看去。

“嗯,等我找杨时净拿车钥匙,她刚才走的时候给我顺走了。”杨时安捞起两人的外套。

空气里浮动起红酒信息素的暗涌,三个举着手机偷拍的场务同时屏住呼吸,镜头聚焦处,鼓手染着哑光黑甲油的拇指正碾过主唱锁骨处的医用胶布。

高大英俊的alpha扭头,对他们微微一笑:“记得拍好看点。”

几人背后升起一阵恶寒,手下马上把手机摁灭。

玄关处最后一块瓷砖在吴确脚下裂成三瓣,月光从百叶窗肋骨般的缝隙间挤进来,正钉在杨时安有咬痕的后颈上。搬空的客厅里只有几个大件,吴确大咧咧坐上沙发,腿斜搭在一侧的小圆桌上,闭上眼感觉眩晕化作黑潮漫过腰际。

薄荷味信息素如溃堤的洪流撞碎红酒味的屏障,杨时安站到他身前,指侧轻轻抚过眼睫。

“怎么脸有点红?”他轻轻地问,怕惊扰看起来困了的吴确。

吴确的皮肤薄,白的能透出青紫血管,每次泛红都很明显,来的路上吴确一直低头,看不真切,现在他才看清。

“红?”吴确用手背托一托脸颊,感觉到了温热,又探去额头,“啊,好像有点发烧。”

“怎么这么平淡?难受吗?”杨时安靠近,捧起他的脸,想起在弹幕上看到的称呼,脱口而出:“呆愣愣的小薄荷。”

“什么鬼称呼?”吴确皱眉,拍开他的手。

越见吴确炸毛,杨时安越想逗他:“可爱的小薄荷。”

“……你再说就滚出去。”

“小薄荷行行好,不要把我赶出去。”杨时安开始卖可怜。

“……”

吴确干脆不说话了,他拿起杯子,喉咙干涩,玻璃杯磕在茶几上发出脆响,浅浅喝了口搬走前还没喝完的水。

杨时安拇指摸过他后颈肿胀的腺体,信息素阻隔贴边缘渗出淡红血丝,混着红酒与薄荷交缠的腥甜。

“是不是因为我咬狠了?”杨时安有些担心,半跪在他岔开的腿间仔细查看。

“你也知道你咬得狠?”吴确皱眉,偏头躲开触碰,发梢扫过杨时安腕间未愈的齿痕。

“每次就像犬科动物磨牙一样,跟平时比简直变了个人。”

“这就是我身为alpha的劣根性,”杨时安指腹擦过吴确滚烫的耳垂,“我想占有你、控制你,我想你眼里只能有我,所以总是克制不住。”

杨时安的指尖陷进吴确后颈发根,像捕食者摩挲濒死猎物的致命处,又舍不得似的松手,犬齿碾过Omega发烫的耳骨。

“我害怕。”

Alpha的额发扫过Omega鼻梁,“怕你像扔那把断弦的吉普森一样,把我扔在二手乐器行。”

吴确的嗤笑撞碎满室尘埃,他拽着杨时安的手往脖颈带,薄荷味信息素缠上对方发梢:“那你该怕这个——”

alpha微凉的指尖一颤,摸上疤痕的力道更轻了。

“把你投进二手市场,我好像有点亏。”吴确抓住杨时安的手腕,将对方的指尖按在自己脖侧。

医用胶布他被暴力撕开的脆响里,他后颈淤血的一片光景看上去十分深刻。

“被盛忻压在地上的时候我也挺过来了,”他喉结滚动着抵住杨时安锁骨,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漏出十七岁那声被血泡过的呜咽,“我又不是不喜欢你,你怕什么。”

杨时安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追光灯般的视线剥开他每寸颤抖的毛细血管。

当Alpha的犬齿再次抵住肿胀腺体时,吴确抓住对方散落的额发,将痛楚与安抚同时摁进血肉:“再咬一次也无妨。”

他喘息着掰开杨时安绷紧的下颌,“老子只对你这瓶过期红酒起反应。”

alpha的唇抵在腺体上迟迟未动,吴确正是受用他这把控的恰到好处的占有欲,才没有把他踢走了甚至还生了点异样的感情。

omega拽住alpha发丝,已经了然alpha的心思,闭眼用齿尖堵住他未尽的剖白,铁锈味在唇齿间漫成褪不去的钢印。

“去医院。”

过后杨时安恋恋不舍地松开,现在表现的无比温顺。

“随你。”吴确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急诊室冷光灯管显得不近人情,杨时安攥着病历本的手指关节泛白,消毒水混着红酒信息素的气味里,吴确后颈渗出的血珠正沿着阻隔贴锯齿边缘晕染。

“你这是临时标记并发症,腺体发炎引起的发热。”老医生的镊子夹起浸透碘伏的棉球,消毒引起的疼痛让吴确一缩。

“别动,动了更疼。”老医生扳住omega的肩膀,瞅了瞅旁边虽然人模狗样但是很明显担心无措的alpha,“你也别闲着,过来按住他。”

在两人夹击下,吴确的腺体终于消完毒不再渗血。

老医生这才查看他的病历和报告,咳笑一声:“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前几次都是我给你看的。”

“信息素目前是正常了,不错,还是遵医嘱的,先去观察室挂针,贴个心电监护观察一下吧,目前你这种信息素不稳定的情况急不了。”

老医生扭头看向杨时安,不满道:“你身为alpha,要体贴omega知道吗?临时标记的频繁就算了,你还咬这么重,如果说你是太没安全感了,建议你也去做个检查,不能糟蹋你男朋友。”

吴确:“……只是alpha的独有心理在作祟吧。”

他说这句话的底气也不足,老医生见他们看起来比较和谐,挥挥手让他们直接去观察室待着了。

好看的面孔让守着观察室的年轻护士的目光多停留了几秒,然后手下就开始登记:“有alpha家属陪同是吧?那跟我到这边。”

“凌晨了观察室人少一点,如果按平时看的话alpha得在观察室外面等着,”护士很健谈,边走边说:“不过今天正好空出几间单人观察室,你们可能也需要一些隐私空间。”

“为什么?”吴确问。

“哎呀,我刚看了你们乐队直播,不是有个alpha骚扰你嘛,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有医院的保安和你的alpha,他肯定不敢在这造次。”

观察室的老式百叶窗漏进几缕月光,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墙面上投出起伏的波纹。

“嗯,谢谢。”

吴确轻轻点点头,微抿着嘴不说话,护士余光瞥见他透红的皮肤,觉得他跟台上的反差有点太大了。

护士调试输液管,杨时安的影子正好笼住吴确后颈的纱布,像团化不开的陈年墨渍,吴确坐在病床边缘,鞋尖无意识踢了下杨时安小腿。

"报警铃在床头。"护士转身时马尾扫过锈迹斑斑的输液架,"现在治安好多了,放心好啦。”

护士走前又多看了眼两人,笑颜盈盈道:“我妹妹也是个omega,她从你们乐队成立的时候就关注你们了。omega在哪里都挺难的,不过我相信你,我今晚直播还支持了你们几张专辑呢。”

两人都观察到了护士不停双手插进口袋又拿出的举动,杨时安继续帮吴确暖手,护士立马递上去暖手宝。

“嗯……能不能签个名?”护士看起来有些迟疑。

"签在暖手宝上可以吗?"吴确仰头问得爽快。锁骨处未愈合的咬痕在冷光下泛着青紫。

“好。”护士点点头,递过去笔。

笔尖沙沙划破寂静时,杨时安的犬齿抵住后槽牙。他看见吴确睫毛在纸面投下蝶翅般的阴影,十七岁在片场蜷缩的少年在此刻的眼前重叠。

“能...能写TO签吗?”

“当然。”吴确笔锋游走如刀,杨时安瞥见“自由”二字时眼睛微眯。

等到护士退出门外后,杨时安的阴影完全吞没了吴确。

alpha站在吴确身侧,此刻薄荷气息忽然缠上他后颈,吴确滚烫的额头抵住他心口,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蹭了蹭:“杨时安,你心跳得好吵。”

窗外铅灰色天穹压得极低,杨时安嗅到omega腺体散发的铁锈味信息素突然暴涨,那是吴确每次陷入自我厌弃时才会泄露的腥甜。

alpha突然单膝压上床沿,军用皮靴在金属支架上碾出刺耳声响,带着硝烟味的薄荷气息骤然将病床笼成密不透风的茧。

“记得高二在片场么?”杨时安的犬齿擦过omega耳垂,满意地感受到怀中躯体瞬间绷紧的震颤:"你抱着吉他缩在群演休息室角落,三十八度的高温海裹着三件戏服——"

吴确猛地抬头,满脸难以置信。杨时安掌心正隔着病号服摩挲他嶙峋的蝴蝶骨,像要揉碎那些嵌在骨缝里的隔得他生疼的玻璃渣。

“场务说你中暑晕倒的时候,怀里还死死攥着原创乐谱。”alpha低头摩挲他的指尖:“六个群演omega偷了你的曲谱卖给选秀节目,第二天那些人集体食物中毒——你真以为是盒饭不新鲜?”

吴确瞳孔骤缩,十七岁盛夏的蝉鸣裹挟着消毒水味涌进鼻腔。那时他躺在医务室挂水,整个剧组都在传场务主任被匿名举报性骚扰,关于偷曲事件他毫不知情,而他的枕边莫名出现袋包装完好的桂花糖。

他当时还以为是盛忻给他带的。

“你......”omega抓住alpha背心前襟,不敢看他,滚烫的额头抵住对方心口,隔着背心都能感受到蓬勃震颤:“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

杨时安突然迫使他抬头,病房顶灯在视网膜炸成漫天星火,又轻轻被柔软的触感抚上:“不,当年只是小孩帮小孩,不到半年后的信息素匹配名单让我彻底注意到了你。”

吴确盯着自己蜷在消毒被单上的手指,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声带像被砂纸磨过般嘶哑::"我从没想过会有人......"

记忆如海啸冲破闸门,十七岁的吴确在意识模糊间呢喃“不会有人听的”,那些呢喃深深刻进骨子深处。

此刻消毒水味突然被红酒气息冲散,杨时安沾着血锈味的唇带着眷恋擦过他耳际:“一直都有人支持你,也会有人一直爱你。”

“不要感到不安。”

吴确睫毛震颤,泪珠从吴确眼尾坠落时,仿佛有人用淬毒的钢针挑破他伤口溃烂处。

不知过了多久,杨时安用心提供信息素安抚,听到了轻轻地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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