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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1 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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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见。

我的名字是鹤见唯,一个普通的恐怖组织中一名普通的干部成员。

由于一些个人不愿透露的原因,我正在日本东京执行外派工作。

其实昨天我还在伦敦的庄园里庆祝十八岁生日。在一众下属的追随中宣布了前上司的死讯,同时接替了他欧洲区总负责人的位置,为我们互相明争暗斗的五年做了一个完美的收尾。

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哪怕我在新办公室还没坐满二十四小时的情况下,就被人一通电话召唤到了东京。

打电话来的人是贝尔摩德,组织内赫赫有名的神秘主义者,深受老板信任又位高权重。我最常见到她的地方是季末财务部的内部报销单,她的名字总是和琴酒并驾齐驱,是我的财务总监最敢怒不敢言的五个人之一。

其余时间我和她不熟,也有点怕她。主要原因是这人的行事无法从逻辑上推测,基本全看心情,行动目的根本无法提前预测。所以在她提出让我来一趟东京时我当即就拒绝了。

但是她马上在电话里说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名字。

我的前监护人,代号利莱酒的组织研究员。

我在组织里出生,是boss认为的彻头彻尾的组织的人。虽然我所在的实验基地在我接受实验后没多久就宣布解散。但我还是很幸运的被其中一个来善后的研究人员收养,并顺利的长到了十八岁。

不过我都不知道这位监护人曾经和贝尔摩德私交甚好。毕竟她死后我和贝尔摩德的交集寥寥无几。利莱酒已经变成了我记忆里的一个影子,永远的留在了研究部事故的大火里。

贝尔摩德说东京有利莱酒留给我的遗物,我说利莱酒都死了几年了,有什么遗物我当初早都收敛好了,你少诓我去帮你干活。

但我还是来了,在我荣升欧洲区老大还不满二十四小时的情况下。

......

东京的天气比伦敦好,伦敦总是阴冷而潮湿的,天空偶尔飘落一丝半死不活的雨滴,转瞬间又能变成倾盆大雨。

我在那里一周见不到两次太阳,后来干脆带着下属们在冬天搬去了威尔特郡。

十一月的清晨,连阳光都是冷的。我顶着寒风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来到贝尔摩德电话里说的公寓前,输入了大门密码。

打开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吱呀一声出现,公寓很新,设施保存的良好,只是家具上有一层浅浅的浮灰。我拉开罩在沙发上的防尘罩,露出底下暖黄的布艺沙发,这很符合利莱酒的审美,她总是喜欢那些暖色调的,柔软的东西。

贝尔摩德所说的遗物就那么大剌剌的摆在茶几上,不仅没有任何防护,还贴心的用礼物盒装好打上粉色的缎带蝴蝶结。

这更像是一份生日礼物。

我突然有些不敢打开。倒不是感动或是什么,只是每次利莱酒做出这种诚意满满很讨人开心的事情时,都意味着她已经在背后闯了更大的祸。

以前和她狼狈为奸还出谋划策的是她的同事清酒,我不希望自己步清酒的后尘。

我选择先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支在膝头,分外谨慎的和那个漂亮的生日礼盒对视。时间就这么过了三分钟,我终于在推门离开和把这个盒子直接烧掉中间,选择了打开它。

抽掉粉红的缎带,我掀起盒盖,像是打开被丝带缠绕的潘多拉魔盒。纸盒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一个厚厚的棕色文件袋,而文件袋的封口处则压了一个青色的宝石项链。

我将文件夹搁在一边,暂时没有打开的勇气,于是先拾起了一旁的项链。

这确实是利莱酒的东西。我上次见到它的时候,它还以耳坠的形式戴在利莱酒的身上,而现在另一只则是不知所踪。

原来那场火没有把它烧掉。

是好事,我记得这玩意还挺值钱的。

青色的宝石直径有三厘米左右,镶嵌在黄金镂空的底座上,用一条细细的蛇骨链穿过。翻看过内里并没有什么乾坤之后,我把它挂在脖子上,藏在风衣外套之下。

然后我站起身将礼盒移走,腾出茶几的空地摆开文件袋里的资料。

这看上去是利莱酒的手记,用三百多页A4纸装订成册,厚厚一沓的塞在一个文件袋里,能看得出主人包装时的匆忙。

我看到这本手记时脑子里已经冒出了利莱酒以往在我耳边的喋喋絮语,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坐回沙发上,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白色封皮。

或许是为了保密性,这份手记全部由手写完成,字迹是利莱酒难得的端正。扉页上只有钢笔字迹留下的一列小字:一切的开始。

我阅读到了一部荒谬而精彩纷呈的故事。

爆炸中牺牲的年轻警察,沉入黑暗的卧底搜查官,被光明吸引的组织研究员,飞越东京天际线的银翼魔术师,神秘客而强大的黑暗组织,还有那个善良强悍的少女和追逐正义的少年侦探。

手指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快速扫读着,一页页地翻阅过这个名为《名侦探柯南》的作品。

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在脸颊留下的灼烧感真实又虚假。利莱酒的讲述偶尔颠三倒四,行与行之间还有后来加上的补充。可见她竭尽全力地掏空了记忆来完善这个故事,希望能帮助到看到这本手记的人,在这个注定失败的组织里探寻到自己的生路。

资料很厚,我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多久,直到捏着书脊的手指发酸,我终于停留在了最后一页,而后长久的沉默着。

查理,梅洛,琴酒,还有贝尔摩德,我们组织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我两眼放空的瘫坐在沙发上,好像已经失去了人生的所有梦想和期盼,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捏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凭借肌肉记忆摁出的一串号码。那是我曾经一次抓到CIA的卧底时截获的CIA上级的联系方式。

检举揭发加自首可以缓刑几年来着。

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这突破次元壁的真相来得太突然,哪怕是我对利莱酒的作风早有预期,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心情复杂的将手记收进随身携带的包里,我绕过茶几走近窗前打开窗户,寒风迎面带来新鲜的空气。我透了口气,从口袋中摸出烟盒,又注意到头顶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只好又将烟收了回去,靠在窗边视线漫无目的观望着东京的景色。

转头时的目光落向到窗户之外,我的余光不巧的地瞥到现在非常不想看到的一幕。我忍不住皱起眉。

利莱酒的这处公寓位于20层,窗外的风景不错,能见度也很高,被组织训练过的视力一眼就看到位于三丁目之外拉起的封锁线,以及乌泱泱停在一起的一群警车。

我的脑中一瞬间闪过很多种可能性。来东京的时候走得急,身边只跟了一个代号樱桃白兰地的亲信。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进行突围的难度偏高,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贸然求助日本总部的同事。

不对,我觉得我想岔了。鹤见唯这个身份在表世界是纯白的,就算MI6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也无法将我逮捕,并且他们的人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做这种蠢事。

但是以我为数不多对日本警方的了解来看,他们虽然远远的围着,但目标地确实是我正身处的这座大楼。

我不愿意相信自己在与久违的东京重逢的第一天就这么倒霉,但看上去事实总是不会如我所愿。

我所在的大楼似乎被劫持了。

我马上抄起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文件袋,塞进手提包里。最后回头扫视一圈这处不大的公寓,然后拉上门,头也不回地向电梯走去去。

警察会选择在远处待命的场合并不多,通常是为了保留和劫匪的交涉空间以及震慑犯罪分子。现在远处的警队在沉默中驱散了公寓楼周边的车辆,没有鸣笛示警,这就又透露了另一重信号:

他们害怕惊动人质。

无论这个举动是出于警方的主动意愿还是劫匪的要求,这栋楼里现在一定存在一个足以让警方掣肘的存在,可能是人,也可能物件。

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现在只需要立即拿上东西离开现场,把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人做。

我相信东京警方的实力:)

......

不远处的封锁线外,在一众闪着红□□光的警车中间,萩原研二将防护头盔摘下放在手边,半长的黑发垂着,挂在脖颈间的战术耳机里传来谈判专家喋喋不休的声音。

这位警官有一双讨人喜欢的桃花眼,平日里看谁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只是此时这双浅紫的眼眸中结上一层寒冰,消解了过于平易近人的表情,从内里透出真正严肃认真的态度。

“可以进去排查了吗?”

对讲机那头的人似乎是说了什么表达否定,警官的眉头轻轻皱起,灵活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身前的数据传输线。两人争论了几句,远处有负责疏导交通的警员跑来,正巧听到对讲机里的最后一句话:

“......第一现场的爆裂物刚刚处理完毕,松田队长正在赶往第二现场。”

穿着作战服的拆弹警官立刻拿起立在脚边的防爆盾,大步向停在最前的警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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