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若有似无的香气。
勾着她,令她有些贪恋,有些…心神松弛起来。
先前,她吻她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香气萦绕在鼻尖。
只是,略比现在感受到的要浓。
这发现让赵嘉婉难耐地舔了舔唇,开口时的每个字眼都变得迟缓:
“…木姑娘,嘉婉只是认为事有蹊跷。”
倘若不是面上还保持着一本正经的面孔,她几乎就要溃不成军。
这番举动自然被木里潇尽收眼底,出于恶作剧的心态,双唇戏谑地贴了上去。
与赵嘉婉隔着堪堪一指的距离,挑逗似的从鼻尖溢出一声“嗯?”才罢休。
赵嘉婉惊恐万分地推开她的肩膀,身子往后趔趄了三步。
待到心跳声平息以后,才故作镇定地开口:
“要不,木姑娘随我去报官如何?”
“那怎么行?要是官府上的人认得你,我岂不是要被抓起来了,再说,倘若咱们要带着尸体,路上尸体肯定都臭啦,招来一堆苍蝇不说,搞不好人家还会怀疑咱们是作案凶手。”
木里潇看破不说破,笑意未到唇边就化作了无声的嘲讽,找了个漏洞百出的理由,漫不经心地搪塞。
其实齐渊国早都被灭了,那还会有官府管这劳什子事?
也就是赵嘉婉好骗,才会信她这样蹩脚的假话了。
见赵嘉婉若有所思,默默颔首的样子,木里潇很是得意,对赵嘉婉愈发轻蔑起来。
赵嘉婉却对这份敌意视而不见,摆出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温和态度:
“那至少,找个地方把老板葬起来?”
让木里潇好不容易嚣张起来的气焰霎时蔫了,全力打在了棉花上。
对着那双堪称纯良的瞳眸,压根儿说不出什么狠话:
“好吧,那你等等,我找找看这里有没有麻袋。”
碍事的赵嘉婉却冷不防地插了一句:
“木姑娘,我们一起找。”
温吞笃定的字眼让她心烦。
她只好撇下一句:
“不行,万一有其他人中途经过怎么办?你守在这里,我找就行。”
头也不回地抬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