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我的父亲,世上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至于我,一个名叫阿黛尔的平凡女子,恐怕就鲜为人知了。而我也有我自己的故事,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将作为父亲传记的花絮,永远而真实地存在”
我是阿黛勒,或许也是阿黛尔。
我曾经爱过一个不知名的男人,一个能让我向所谓理解我的人展现我的内心的黑影,
很可惜的是,他们都拒绝了我真实而又热烈的爱。
离经叛道?
那是他们的说法,可不是我的,
我向往自由,
浪漫,
这就是我,
如果你把它仅仅的称为爱情,名誉,
那亲爱女士先生啊,请听我细说。
我在她身上看到的是勇气,
她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向这个世界申诉,
她从不是姐姐的影子,她是她自己。
爱,
爱的是爱着的自己,
不爱,
不爱的也是爱着的自己。
再见,沪生姐妹,很感谢你们把我从疯子的世界给捞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创造奇迹的机会……
我很高兴认识你,赖子,
来生,如果有的话,那再见吧……
她曾乘着破破烂烂的小船漂洋过海,如今却又在这海上再次开始流浪,
不同的是,这次的流浪是自我的,而不是为了他人的。
*
“来这么晚?真奇怪呢,”
不知过了多久,太宰治仍然待着那个被炸得破破烂烂的别墅里,坐在赖子曾坐过的窗口,遥遥地望着远方,
顶上是蔚蓝的天空,远处是湛蓝的大海,而底下,是有人曾存在的模样。
“我并不认为个人的事情需要闹得很大,以至于成为全体的受害”五条悟在门口站了站,便走向窗口,刚走了两步却见太宰治格外冷地回回头,
五条悟停步,“这件事,我一开始不清楚时想掺和来拉你一把,但彻底搞清楚后,我觉得我应该是拉一把,把你给扯出来”
“哈?”太宰治歪了歪脑袋,像是曾经初遇那般轻声地问,“说得好高尚哦——那既然如此,你想杀了我吗?”
像是剧情的重演,像是命运之轮的回转,一切似乎从未改变……
“不是都约定好了吗――笨”
“可你一直没实现来着”,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赌气的小男孩,要是对方说不同意,就立刻钻进乱七八糟的地方把自己憋死。
“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嘛?”
“……你说得倒是容易……”
“那我能怎么办啊?跟着你一起敲锣打鼓地嚷嚷老子要死啦?我不想你死,总得整点开心的活嘛!还有你,上房揭瓦爱好者小兔崽子!真没什么想做的吗?”
“什么都可以?”
“和无敌的我说什么蠢话呢――可以!”
“那死亡也是被允许的吗?”
“这玩意本来就是上天注定的吧?是一个注定会到来的节日呢――你今天好笨哦!”
“现在许愿拍死你可以吗?你好啰嗦呢…”(太宰治的身体在向窗外倒去,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觉得疲倦与静默)
他疲倦地抬了抬眼,黑褐色的眼倒映在那一抹洋洋里,似乎是得到了什么肯定的答复似的,无力地笑了一下,“你说了允许的哦――”
少年拉着尾音,坠落。
*
*
*
peng……
少年落入结实的怀抱。
“你明知道我能来得及救你的,还这么搞,玩开心了?唔,这算是耍小脾气吗?”
“随你吧,没心情和你吵”
“那我亲你也不吵吗?”
“少得寸进尺”少年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小球,只露着一个后脑勺冲五条悟。
“诶!!这是害羞吗?哇唔――”
“闭嘴——你个蠢货!”
“行行行――大蠢货知道了啦,小蠢货――话说你明天打算怎么死来着?颜料中毒么?”
“……你倒是记性好的,你口中的老师要是看到了你这样,多少给你烧个香感谢个列祖列宗。”
“唔,那确实挺有可能的,毕竟我们校长还真挺熊模熊样的——你喜欢熊猫不?”
“他长得像熊猫了又?上次你可不知这么说的”(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随时都会随风消逝)
“那下次我带你去看吧?给佣金的哦!”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没力气了,别弯弯绕绕的——还有就一个问题!多了才不回答!”
“唔…那这得好好想想——能看在我长得好看的份上多给个不——唔,別瞪我嘛——休息休息”五条悟望着那远远飞来的海鸥,轻声问道,“那下次什么时候去死呢?” “不知道,想到了就做,青春期臭小孩任性下不可以吗——”
“那提前和我说声?毕竟突然看到也会吓到的啦――哦,我的小心脏”
“……知道了,啰嗦!”
就像是说好的一般,
没有人再说话。
无数的时间线重叠,我,又是否还是我呢?而我的过去与未来是否又真的属于此时的我呢?道不清,说不明…
逝者已逝,生者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