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容易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就很委屈,也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但此刻又一次在对方面前无缘无故掉泪,迟春雪真恨不得把自己送去往生堂!即使胡桃堂主热情地介绍“买一碑送一碑”也没关系,呜呜,快把我埋了吧!
艾尔海森对这件事情反倒适应良好,“不必道歉,如果不想去帐篷……”他思考一会,直接问她,“要靠过来一些吗?”态度从容到近乎坦荡。
她的性格极度敏*感,心思九曲十八弯,却并不会都体现在脸上,还没到遗迹之前,他就已经确认了这件事,所以也习惯同她有话直说,不再用多余冗长的文字,给彼此的交流沟通造成更多阻碍。
迟春雪呜咽一声,脸已经红透了,她死死捂着眼,不敢看人,慌乱摇头:“不,不用了……如果学长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去帐篷里说吗?”
不管是靠在艾尔海森的腿上还是肩膀,对迟春雪而言,都太过火了。
哪怕是想象,呜……
但是她也并不想和他隔着帐篷说话,至少……至少要面对面!
折中一下,一起挤进一个帐篷,勉强是个能接受的方案。
艾尔海森并不介意。
情况在那天失去控制,对方的情绪因此波动频繁,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不会因为这种事责备她。
尽管无法与之共情,但至少能做到基本的尊重。
"可以,走吧。"他站起身,弯腰将迟春雪扶了起来,她的动作仍然有些僵硬,踉跄几步后还是难免倒在了他怀里。
艾尔海森已经习惯了,对此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尽管并不清楚迟春雪具体的伤势,但这么点时间显然是不够她完全恢复的。
双方都是初次,实在让两人吃够了苦头,她本身身体虚弱,再加上药物作用……他睫毛颤了颤,没再往下想。
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考虑到她一向脸皮薄,艾尔海森假装没注意到,表情和声音都很平静,将人扶稳,“不用急,身体不舒服可以慢点走,不差这点时间。”
迟春雪被对方的平静所感染,握住他的手臂,之后便走得很缓慢,明明只有短短几步路,时光在她这里却被拉得极为漫长。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青年男子的身体在沙漠的夜晚仍有着不低的体温,迟春雪的头发被夜风吹着,落在对方的肩膀、脸颊上,丝丝缕缕的气味与温度在彼此间传递蔓延。
“和学长待在一起,总会让我感到时间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