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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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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目光迷惘,“语容身世坎坷,这是老天爷定下的,今后你会好好待她吧?”

他千里迢迢来京城,就是为了亲耳听到宁渊的承诺,不然他不敢为女儿应下这门亲事。

宁渊静了静,道:“没有人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我只知道语容为大夏做了很多,为我也是。我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只要她和陆斯臣划清界限,她就是我的妻子。”

云安斩钉截铁的说:“我了解语容,她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宁渊亦坚定了语气,道:“倘若如此,我和语容夫妇一体,我对她毫无保留。”

云安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宁渊和云安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云安从书房里出来了,他步伐从容,神色舒展,和刚进去时相比判若两人。

云语容惦记着外面的谣言,在外头等的心焦如焚,“爹,我也有些话对表哥说,你先去客房休息。”

“好,你和你表哥叙叙就来,爹有东西给你。”云安嘱咐道,带随从走向客房。

云语容进了书房,宁渊背对着门口站在屋中,背影修长挺拔,她走到宁渊身后,想伸手拉拉宁渊的衣袖,却又不敢,满面愧色的说:“哥哥,他们口中的灵丹是否就是碧禾草?是我害了你!”

她真的不知道陛下有令要上交灵药啊!她找碧禾草书是为了给宁渊治疗腿伤,找到后就把碧禾草给了他,没想到却给他惹下欺君大祸了。

宁渊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像一汪潭水,“语容,有我在,外头的谣言你不必管它。”

她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担惊受怕,“是我把碧禾草给了你,刻意藏私的人是我,不是你,我还是主动出去说个清楚吧。”

“你要对谁说?傻姑娘。”宁渊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寻碧禾草是为了我,我怎么会让你顶罪?别急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见她实在悬心焦灼,宁渊打开木柜,拿了一个瓷瓶给云语容看。

“这是什么?”云语容掂那瓷瓶的重量,里面装了丹药,打开瓷瓶嗅了嗅,闻不出什么特别,还给宁渊。

“碧禾草是用了些,不多不少剩了这一丸,就是它了,这药炼制后失了原来的气味,你闻不出。”

“还有一丸!”云语容破愁为喜,直道,“哥哥,这药可是救了我们的命了。”

宁渊朝她笑了笑,反身把瓷瓶放回柜子里。

他目光一滞,柜格里另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瓷瓶,静静立在角落里。宁渊把手上这只瓷瓶放在那枚瓷瓶旁边。

云语容想,谣言无风而起,幸好还有这一丸药,献上去就能天下太平了。

应该说,宁渊太幸运了,假如这药刚好吃完了,今天这谣言直能将人杀死,谣言的背后推手是谁,不难猜测。

云语容没有亲身经历,也能感觉到朝堂上的刀光剑影,像带着吟啸声擦过耳畔,后怕道:“哥哥,朝堂中有虎豹豺狼,你可要当心啊。”

她叮嘱完,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今后纵有关心也是鞭长莫及,心里愈发不舍。

出了书房,她就去找云安。

云安从勋阳带了几个仆从,他们正在布置屋子,屋子里随意放了几个箱笼,敞开着,放着衣服书籍。

云语容进来,挥手叫退了下人,掩上门,忽然跪在地上,说:“爹,女儿跪谢你的养育之恩。”

云安忙扶起她,知道她已经寻到了亲生父亲,心照不宣,说道:“语容,无论你经历多少事,爹对你和从前没有分别。”

云语容湿了眼眶,喊道:“爹!容儿只有一个亲爹就是你。”

她扑进云安怀里撒娇,云安一脸慈祥,凝重道:“你别怨陆斯臣了,当年他接了皇帝的密旨让他去凉国卧底,不得已抛下你们母女。为了消弭干戈,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云安道:“这事要是落在我头上,我也会这么做,可是卧底敌国数十年,身居高位暗输利益不被怀疑,只有陆斯臣能做到这样。”

云安打开一个带锁的暗红木箱,翻出一只锦盒,拿给云语容看,说:“这是陆兄回到凉国后秘密送来的,我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把他献给陛下。这东西足以证明他身在凉国,心在大夏。你一介闺阁女子,本不该给你看,我让你过一眼,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数,从此对他的怨气就可以消了。”

云语容把锦盒中的动作拿出来一一过目,不由得瞪大了眼,思绪万千,合上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盒面,砸出一朵朵水花。

**

一眨眼,到了十七日,这日是赵彦星给的最后期限,也是云语容定下离开的日子。

清晨,天边聚拢大片乌云,空气潮湿得能滴出水来,眼看一场大雨将至。

宁渊早朝后直接去了官署当值,至少要到下午才回,云安昨夜歇得晚,还在沉睡。云语容叫牵了一匹马车,只身离开宁府。

这些打马的车夫是宁家的老仆人,忠诚勤勉,定不会送云语容离开,云语容早准备好要甩开他,便叫他赶车去玲珑轩。

她并未察觉,府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了多时,见她出来,车内之人所有察觉,云语容所乘马车刚走,那马车就跟了上来。

玲珑轩不远,很快就到了,因为天色尚早,玲珑轩也才刚开门,云语容是第一个客人,一走进去,店小二立刻上前招待。

“这位姑娘要点什么?”

云语容道:“我要慢慢挑选,去门口把我的马赶到后院去喂水。”

小二忙去照办,车夫牵着马去了后院,他只当云语容要在玲珑轩待上很久,把马解了套,让马休息。

店内,云语容慢慢的逛着,目光顺着一排排首饰望过去,磨蹭到那车夫靠在墙边打盹,她方才拿出一张图纸。

这图纸上画着一条腰带,作画之人笔力很好,店小二眼前一亮,夸赞这腰带华丽美观。

云语容含笑说道:“店内款式不合我意,我要定制腰带,价格不是问题,请你们店里的老师傅配齐材料,精雕细琢,不必赶工期。五月初三这日是宁渊宁大人的生辰,准时送到他手上就行。”

店小二知道什么人送什么礼,送给宁大人的礼物自然马虎不得,一口应下:“小店百年经营,最重信誉,姑娘信任小店,这腰带做出来保管让姑娘满意,宁大人喜欢。”

“送礼那日,宁大人若问起是谁送的,小店该如何回答?”

云语容道:“我姓云,你一报他就知道了。”

前几日和宁渊写下婚书,云语容留意到他的生辰,她从未给他庆生,临走时送件礼物给他,也算聊表祝贺。

商洽完,她爽快的付了定金,店小二一大早接了生意,自然喜不自胜,代她去后院叫马车出来。

云语容对那店小二道:“我要去附近几家铺子逛逛,用不上马车,不必叫醒车夫,等我转身回来。”

店小二满口应下,恭送云语容离开。

云语容来到玲珑轩外,三步并作两步拐入一条巷子。

她提早几日备下马车,没走多远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巷子里等她,那车夫正式她前几日聘下的,当即提裙钻入车厢。

她猫着腰尚未坐下,脚下马车一动,往前驶去。云语容抬头不经意的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萧景瑞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对她道:“陆小姐,着急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云语容瞬时反应过来,萧景瑞来者不善,应当是提前买通了车夫,这么说他这几日一直在跟踪自己。

本想悄悄逃走,如今被萧景瑞抓住,想必再想溜走怕是难了。她心中一万个懊悔,挤出一个笑容,说:“四殿下不声不响,突然出现在车内,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

她埋怨道,很快又说:“四殿下来的正好,免得我偷偷摸摸的去见赵公子了,不知四殿下能否帮我给赵公子带句话,他吩咐的差事不妥,我做不了,也奉劝他不要如此行事。”

萧景瑞自然知道赵彦星叫云语容下毒,故意问:“他叫你做什么?”

云语容道:“赵公子让我毒死宁渊。四殿下,您认为这可行吗?宁渊是朝中大员,同党众多,他若被毒杀,纵然我可以一死封口,宁渊的同党也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顺藤摸瓜查到四殿下头上就不好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望殿下阻止赵公子,以免将来殃及自身。”

萧景瑞眼底一片讥诮,道:“赵彦星被仇恨蒙头,见识还不如你一个女人,我怎么会让他坏了我的事?”

云语容稍稍松了口气,暗想萧景瑞既然不是来催自己下毒的,他今日藏在车内截住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中,听得外面响起闷雷声,云语容只觉得萧景瑞的视线落在自己领口,目光逐渐灼热,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萧景瑞促狭的笑了笑,说:“不要你给宁渊下毒了,我改了主意,你把毒下在丹药里,让宁渊进献给陛下。”

“什么?”云语容惊得站起来,头顶将要撞上车棚时,萧景瑞把她拉了回来。

滚滚雷声中,大雨倾盆而下。

“你要……”弑君?云语容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或是傻子,她听到萧景瑞说这种话,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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