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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十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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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一想,虞淮言心里还是认定虞承杉是为了他来的。

许久不见虞承杉,虞淮言惊奇发现他哥好像特地打扮过,平日里雷打不动的笔挺西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剪裁精致的大衣,线条流畅,质感上乘,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大衣的颜色是深沉的藏青色,在冬日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既稳重又不失时尚感。内衬是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细腻的材质贴合着他的身形,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更衬得他肤色白皙,眉眼如画。这身打扮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许多,看上去十分显年轻,和大学生似的。

虞淮言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哥为了见他下了班还要特地换身衣服,可见自己这个弟弟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虞承杉抬眸,目光扫向虞淮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眼睛抽筋了?”

虞淮言瞬间低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没有没有。”

右手边的单霖灼突然指了指试卷,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第二题你少写了一个步骤,重新算一遍。”

“啊?哦好的。”虞淮言对这个年龄与他相差不大的老师是有点敬畏的,不只是对老师这层身份,更多的是同类相斥的感觉,而且虞淮言越接近分化期,这种Alpha之间的排斥感就越强。

被两双眼睛盯着,虞淮言压力倍增,表面上在认认真真做题,手中的笔在试卷上写写画画,可心里实则慌得一批,那些原本熟悉的数学公式此刻在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

哥怎么一直盯着他?

这让他完全静不下心来啊!

虞淮言在心里叫苦不迭,祈求虞承杉能和他心意相通。

“哥,要不你去休息吧。”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虞淮言虎躯一震,以为一不留神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然后意识到这声音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单霖灼平静地看着虞承杉,继续说道:“哥上了一天班应该很累吧,虞淮言我来辅导就好,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虞承杉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回望着单霖灼。

“辅导结束后我再向您汇报虞淮言近期学习情况,可以等我一下吗?”单霖灼又补充道,语气依旧不卑不亢。

这下虞承杉有反应了,被洁白柔软的外衣衬得温柔俊美的男人此刻扯了扯嘴角,喉间很轻的一声笑,那笑声里似乎藏着几分深意:“看来我影响到单老师上课了。”

这句话单霖灼倒是否认的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影响,我没有这么想。”

虞承杉脸色依旧没有阴转晴,他站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语气没有像他今日穿衣风格一般柔和,路过端坐着的单霖灼身后时拍了拍他的肩,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来,让单霖灼的背一瞬间的僵硬:“今晚留下吃饭吧,单老师可得记着。”

虞承杉漫不经心的扔出一句话,轻飘飘的从单霖灼的耳垂滑入耳蜗,像是被人在耳边呵了一口气似的,Alpha紧了紧后槽牙,抑制住心里涌起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虞淮言看着他哥的身影消失在门框才收回视线,然后高兴的用手肘了肘单霖灼,脸上满是钦佩的神情:“老师你真是厉害啊,我都不敢直接说让我哥走,还是你牛!”

“欸,待会儿你可不许向我哥说我坏话啊......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虞淮言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便安慰他道:“你别担心,我哥要是生气了你不得当场被辞退?而且我哥一般不生气的。”说罢虞淮言为了让他心理负担不那么重,闭了闭眼编造了一句假话:“其实我哥私底下性格很温柔的,你就放心吧。”

单霖灼点头,声音低低的:“我知道。”

“啊?”虞淮言又重新笑道,“对嘛,你一定也是知道我哥不会生气才敢说话的对不对?”

好像被误会了。

但单霖灼不欲解释,低低嗯了一声。

单霖灼其实并不是为了虞淮言才说这些话,也绝没有想找借口的意思。他的本意很简单,简单到两点一线:因为看到了虞承杉在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疲惫神态,所以想让他去休息。

和别人共处时虞承杉表现出来的姿态总是完美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豪门子弟的优雅与从容,可单霖灼察觉到了他眼底的倦意,所以想着如果他一个人待着会放松一点。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很坦诚的说了。

单霖灼的本意,只是这样。

“好了,我们来看下一题。”单霖灼收敛了思绪,对虞淮言说,又重新投入到了辅导之中。

——

要说虞承杉为什么看单霖灼这么不爽,那都是有迹可循。

按照约定,两人每周见一次面,相处时间不过两三小时,虽然时间短暂,但虞承杉每一次都是认真对待,往往单霖灼明天来,前一天虞承杉就安排了厨师确定菜单。他会细细斟酌单霖灼可能喜欢的口味,还会考虑到营养搭配,力求每一道菜都能做到色香味俱全。

他想让彼此最大程度舒心,但单霖灼是最不让他舒心的那个。

上一次,虞承杉提议先吃晚饭再开始疏导,他本想着在温馨的用餐氛围里,能和单霖灼多一些交流,拉近彼此的距离。

单霖灼却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平淡:“直接开始吧。”

虞承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吃晚饭吗?”

单霖灼嗯了一声,神色专注:“节约时间。”说罢便拉开书包开始写作业,头也不抬一副已经沉溺在书本里的做派,让虞承杉想说些什么都咽了回去。

过了几小时,到了该走的时候,虞承杉本想说送单霖灼回家,他想着夜晚的街道灯光昏黄,两人在车里或许能有一番交谈。谁知单霖灼依旧拒绝,背上书包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样子,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不用麻烦您了,我打的车已经在楼下了。”

然后像一刻也不愿意多待似的,脚步匆匆,很快离开,只留下虞承杉站在原地,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与不满愈发浓烈。

......

菜品丰盛的餐桌,三个人各坐一边,虞承杉抱着双臂看着坐在他最远处的单霖灼,目光有些冷,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Alpha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安安稳稳的坐着,神色平静,只是偶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不安。

菜还没上完,三人都没有急着动筷,虞承杉扬了扬下巴,对离最远的单霖灼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单老师怎么坐这么远?到我旁边来坐吧。”

单霖灼呆愣愣的抬起头,不慎对上虞承杉直直的目光,身体僵了僵,眼珠不动声色的移开。

单霖灼:“......好的。”

说罢站起来,凳子拖地滋啦一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单霖灼动作有些僵硬,机械般的走近坐下,他能感觉到虞承杉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而视线从未从他身上挪开的虞承杉微眯着眼,将Alpha身上的不自在收入眼底,心中暗自想着: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像只鹌鹑一样了。

“少爷,菜全部上完了,可以开动了。”陈姨的声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陈姨在虞家做了二十几年保姆,可以说是看着虞家两位少爷长大的,也对虞承杉和虞淮言的喜好很清楚。

自从虞承杉离开蓝鲸湾,像今天这样留下吃饭的时候很少,陈姨专门做了好几道合他口味的菜。

“好,辛苦陈姨了。”

陈姨在虞家这么多年,对虞承杉来说就像家人一样,虞承杉脸上表情温和。

因为做家教经常来蓝鲸湾,单霖灼和陈姨倒是常见,有时下楼也会遇到,聊过几次天。陈姨每次见面都热情地打招呼。

陈姨笑着对单霖灼说:“不知道单老师喜欢吃些什么,就做了几样不出错的家常菜,还请不要嫌弃。”

单霖灼连忙摆手,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您的手艺很好,我不挑食,都很喜欢吃。”

“那就好,那你们慢慢吃,有需要再叫我。”陈姨对这个勤工俭学的孩子挺爱怜的,乐呵呵的说着离开了。

虞承杉望着单霖灼与陈姨交谈时脸上绽放的笑容,心中无名火起,忍不住啧了一声,暗自腹诽:怎么这人跟别人相处时都能这般谈笑风生、笑容满面,一到自己跟前,就跟块木头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还总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餐厅内,暖黄色的灯光如细密的纱幔倾洒而下,温柔地笼罩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本应是温馨惬意的用餐时光,可那股微妙又压抑的氛围却如一层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三人之间,怎么也驱散不开。

单霖灼坐在餐桌旁,正一勺一勺地喝着陈姨精心煲制的鸽子汤。乳白的汤汁升腾着袅袅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鲜香。他轻轻将汤匙凑近唇边,刚要喝下一口,突然感觉裤腿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单霖灼手上的动作一顿,汤匙悬在半空,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

虞淮言正全神贯注地和一块排骨“较劲”,双手紧紧握着筷子,费了好大劲才将那块排骨稳稳夹住;而虞承杉则神态自若地端着汤碗,优雅地轻抿着汤,仿佛一切都再平常不过。

察觉到单霖灼投来的目光,虞承杉微微抬眸,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吗?”

单霖灼微微一怔,犹豫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

他重新拿起汤匙,在热气腾腾的汤碗里轻轻搅了搅,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又喝了一口汤。可这一次,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他能真切地感觉到有东西在一下一下地蹭他的腿。

单霖灼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下意识地再次抬眼,目光正好与虞承杉的视线对上。虞承杉正紧紧盯着他,见他看过来,笑眯眯的朝他点点头。

死小孩,疼不死你。

轻蹭变成了踩,单霖灼明显的感觉到虞承杉的鞋尖踩住了他,并且力度还越来越大,不紧不慢左右轻撵着。

单霖灼逆来顺受,一声不吭承受着虞承杉的怒气,片刻之后,一切感觉都消失了。

虞淮言丝毫没有察觉到桌下正悄然上演的暗潮涌动。

这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我最爱的糖醋排骨,怎么放那么远。”说着伸长了手臂,身体前倾,努力想要够到远处那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糖醋排骨。

“啊!”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呼喊瞬间划破了餐厅原本相对安静的氛围。虞淮言脸上原本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

“谁?干嘛踩我?!”虞淮言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个度,有些难以置信的痛叫道。

在厨房的陈姨听到外面虞淮言的嗷嗷叫,急忙出来,看着龇牙咧嘴抱着腿的虞淮言说:“哎呀怎么回事儿,快撩起来看看有没有受伤!”

好在虞淮言挺结实,皮肤只是有些红,没破皮也没变紫,就是这一脚的余韵有些绵长。

虞淮言跳着去沙发坐下,单霖灼和虞承杉在餐桌上。

“我去这也太疼了,”虞淮言五官都皱起来,“怎么回事儿啊?谁在桌子底下跳芭蕾啊?”

“我。”虞承杉说。

“啊?”虞淮言神情一瞬间空白:“......那哥你真有劲。”

单霖灼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一碗汤凉了也没喝多少。

“那什么,”虞承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没想这么用力的。”

单霖灼默然几秒,然后很轻的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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