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
桦地发现自己好像被坑了。
朋香拿着银行卡哼着歌蹦蹦跳跳回去找手冢,“手冢哥,你猜猜我跟桦地先生要了多少钱?三百万!迹部他们家的人果然个个是人傻钱多!”
手冢将银行卡扔回给朋香,“这是你的年终奖。”
“诶?!”
朋香这才反应过来,手冢似乎别有目的?
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了。
安静的病房内,一只苍白的手垂下病床,手臂上的伤疤触目惊心,丑陋如同蝎子攀爬于其上,破坏着原本无暇美好的皮肤,呈现出放纵、扭曲的美感,搅弄着蠢蠢欲动的变态之欲。
“高桥前辈?”
门被推开,年轻而满脸写着正义的少年缓步走进。
他来到病床前,在见到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时眼睛因震惊和怜惜而陡然睁大,但随即恢复如常,他抬起那只瘦弱白皙的手塞入被子里,顿了顿,收回手。
“为什么这么做?”他问道,语气里明显带了一丝愤怒。
他在责备病床上的男人,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他不相信自己会还他清白吗?他的愤怒不仅来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糟蹋,更来自男人对他的不信任。
骄傲的天才侦探,容不得任何人说不行,尤其是这个男人他......
“高桥前辈,给我七天时间,我还你一个清白。”庄重的许诺,赌上了所有的骄傲。少年仰着下巴,自信张扬的模样,是凡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天才的骄傲。
“是吗?”
男人终于开口,虚弱地笑了笑。原本清丽的容颜因为惨白的脸色而失去了诱惑,漂亮的蓝宝石眼睛此刻也黯淡无光,倘若喜欢艳丽的颜色,视线便不会在此流连。
但倘若喜欢楚楚动人的脆弱,那便正是心头所好。
“哼,我看不起懦弱的人,高桥前辈,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失望。”
“小屁孩,你懂什么呢。”
“我只知道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倘若你做不到,那便是你无能,无能之人替自己找的借口从来不会入我的耳朵,因为我怕脏了我的耳朵。”
“你过来。”
少年意气风发的话并未引来男人慷慨激昂的附和,反倒是得了个善意的笑声。是的,他的话在男人看来幼稚得好笑。
这个认知让少年有些不爽,但他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
略带凉意的柔软贴上了他的脸,但很快便离去。等少年意识到那是一个吻时,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拜托你了,小烈。”
“没、没关系!”
少年落荒而逃。
男人望着因为少年的动作而摆动不已的门缓缓勾起嘴角,黯淡的蓝宝石仿佛在一瞬之间恢复成了流光溢彩的模样。
“卡!非常好!”
不二弯起笑眼,开心地朝镜头做鬼脸。
桃城:“不二是因为刚才调戏了龙马而高兴吗?不过,龙马的反应的确很可爱呐。”
朋香看了眼手冢的一张黑脸,缩了缩脖子摇摇头道:“大概是另一个人的反应更有趣吧。”
深司飘到桃城身后,戳了戳桃城的腰,面无表情幽幽道:“桃城,今天晚上我想吃汉堡,你给我带两个。”
“桃城哥!”
“哦。”
桃城无奈,这小屁孩怎么这么倔呢。
手冢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凌晨收工,直到他收到了一样东西。瞬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今晚的月色真美呐。
朋香:“手冢哥,我俩只开一间房吗?”
手冢:“有沙发。”
“手冢哥你打算让我睡沙发?”
“你想打地铺?”
“......”
但很快朋香就发现自己的命运没那么悲惨,但也说不上好,因为手冢不见了!
凌晨两点半,朋香生无可恋躺在床上,放弃了挣扎,任由电话那头龙崎堇的咆哮声一波又一波袭来,她只是个助理,为什么又要讨债又要当保镖?
“给我守住手冢的清白!如果手冢把不二睡了你就别回来了,去伺候少奶奶去!”
“为什么呀?”朋香有气无力道。
“睡顶流男团的TOP,你是觉得手冢的名声太好是吧!你会不会性转?一个大叔影帝仗着资历坑蒙拐骗睡了年轻的大热女团的女爱豆后辈,传出去人家怎么想手冢?到时候公关费从你工资里扣,你这下半辈子就给公司免费打工吧!”
“我们手冢哥是实力派影帝,不在乎。再说了,手冢哥只大不二三岁,您太夸张了。”
“我现在只有一点要求!”
“您说!”
“让手冢记得戴套。”
“......喂龙崎奶奶您说什么?喂喂?”
唉,朋香重重叹了口气。
什么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