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的身上确实长了一点肉,身体不似最初那般消瘦,大腿、脸颊……不少部位都日益丰腴。
秦礼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爱人身上薄薄的软肉,声音又哑又欲:“宝贝有摸过自己的胸吗?很软,很舒服。”
“这里呢?还有这里,都很软,像汤圆一样……”
秦礼在床上话出奇的多,尤其喜欢贴在云殊意耳边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等到将云殊意说得面红耳赤,他又态度一变,温声哄人。
云殊意被秦礼折磨得不上不下,心里那艘欲/望的船不断地漂荡,只差一个巨浪,将一切倾覆,沉入情/欲的海底。
家里的床质量很好,却不可避免地发出几声吱呀的声响,像船只被海浪晃荡时,船舱发出的细微连绵的低吟。
身体碰撞而发出的啪嗒声,黏腻的水声,同秦礼的喘息一起,回响在云殊意的耳畔。
云殊意难耐地蹙着眉头,抓紧床单,十指用力得发白,嘴里紧紧咬着枕头,不住地啜泣。
眼泪和口水一同渗入枕头里,染湿了一大片,湿的地方不止枕头,床单、被套,还有他和秦礼。
一切都超乎了云殊意的想象。
云殊意没想到,秦礼会这么……猛,秦礼不是才第一次吗、为什么这么快就会……
床单被他们蹂/躏得不成样子,脏了一大片,被子也掉在了地上。
早知道、早知道就铺张毯子了。
云殊意做不出更多的思考,也做不出什么反应,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
男人口中的污言秽语不断刺激着云殊意,云殊意脸颊羞红,哭得睫毛都变成了一绺一绺的,无法抑制的快感侵袭全身。
他咬着枕头失了神,似乎快要窒息一般,秦礼察觉到云殊意的状况,空出一只手来,将手指伸进云殊意的嘴中,撬开他的嘴,在他嘴里抠挖。
口水沾满了秦礼的手,流满了云殊意的下巴,使得云殊意此时看起来淫/靡又艳丽。
秦礼一点一点吻着青年的后脖颈和背脊,哑着嗓子笑道:“宝贝,听到了吗?”
“全是水。”
话音落下,云殊意狠狠咬住秦礼的手指,浑身颤栗着,船翻了。
秦礼抱着云殊意,一同坠入无边的欲/望深海。
两人今天都累了,一次过后就没再继续,秦礼让云殊意先睡,他去楼下打水,给云殊意擦身体。
云殊意蜷在被子里,顾不上乱成一团的卧室,眼睛眨了两下,便睡着了。
翌日一早,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云殊意的眼皮上,云殊意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困顿。
他缓缓坐起身,腰间一阵酸软,按了按自己的腰,才勉强让自己舒服了一点。
明明已经锻炼了一个多月,怎么体力还是这么差。
他挪到床边准备下床,打算穿衣服收拾房间,刚站在地上,又是一阵凉意,顺着腿根不断往下蔓延。
被抽纸声吵醒的秦礼睁眼就看见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他下床贴在云殊意身后,双手搂住青年纤细的腰,声音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惺忪沙哑:“怎么醒这么早?”
“大早上又勾/引我?”
秦礼的手不老实地摸上了云殊意的胸膛。
云殊意攥紧纸团,手肘往后给了秦礼一击。
“刚刚在擦什么?”秦礼下巴压在云殊意的肩头,亲昵地吻了吻青年的耳垂,没等云殊意回答,他便想起来了,昨晚他怕把人吵醒,只是草草给云殊意擦了擦身子。
秦礼伸出一只手往下探去,刚到半路就被云殊意制止了。
云殊意红着脸提起裤子,转身瞪了秦礼一眼,把纸团砸在秦礼身上,薄唇轻启,无声道:禽兽。
不知道是在说秦礼现在的行为,还是在谴责昨晚秦礼的疯狂。
秦礼抱着云殊意又坐回床上,贴心地给云殊意按腰,“可是宝贝昨晚也很舒服啊,居然骂我禽兽……太伤我心了。”
云殊意拧了一把秦礼的脸。
伤心?伤心还笑得这么开心。
秦礼托着云殊意的屁股,把人压向自己,手按住云殊意的头,吻了上去。
模糊的话语从他嘴中溢出:“就算我是禽兽宝贝也爱我,对不对?”
云殊意抱着男人的脖子,细细地回吻。
闻言,他咬了咬秦礼的下嘴唇。
是。
秦礼哼笑,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愉悦。
没在房间里腻歪多久,两人打扫完房间后便下了楼。
下楼只看见王晓春,问才知道,秦东瑞一大早就去了镇上,和出版社那边有点事需要商议,可能得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王晓春对两人说:“昨天酒席剩了不少菜,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从冰箱里拿出来热热。”
秦礼打开冰箱,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菜,头都大了:“这些天我们不会要一直吃这些菜吧?”
“吃个两三天就够了,你不要紧,但是殊茹可不能吃坏肚子了。”王晓春看着从厕所出来的云殊意,关心问道,“殊茹睡得怎么样?今天特意没喊你们,你们昨天都累到了,让你们多休息会。”
云殊意对王晓春笑了笑:妈,我睡的很好。
看见云殊意喊自己妈,王晓春高兴得不得了,捂着嘴笑了两声,“好好,睡得好就行,你想吃什么就让秦礼给你做,电饭煲里的饭应该还是热的。”
云殊意点了点头,去厨房找秦礼。
秦礼正在冰箱里端菜,见云殊意出来,他一手端着牛肉,一手端着羊肉,“饥饿的年轻人,你掉的是这碗牛肉呢?还是这碗羊肉呢?”
探头看了眼秦礼手里稍有些油腻的菜,云殊意早上没什么胃口,看见这些菜,更是一个都不想吃。
他摇头,挤开秦礼,自己翻冰箱。
梅菜扣肉、油焖虾、干锅鸡、酱肘子……
云殊意默默退回到秦礼身边,点了点相较而言没有那么油腻的小炒牛肉。
秦礼放下菜盘,对云殊意说道:“你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我去菜园里摘点蔬菜回来。”
“我亲自下厨,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说完,秦礼就走了。
云殊意挽留的手还悬在半空。
只是一餐饭而已,胃口不好就少吃一点,他哪有那么娇气。
虽是这么想,但秦礼这样的做法让云殊意不由得扬起了笑。
没有人不想得到爱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他自然也是如此。
云殊意洗了个苹果,三两口吃完后去帮王晓春干活。
最近家里正在准备冬天烧火的柴火,本来这些活都被秦礼揽去了,不过这两天秦礼和云殊意结婚,抽不开身,王晓春便重新拿起了砍刀。
两老以前过过苦日子,不喜浪费,虽然家里有电锯,但能够用砍刀完成的,他们都更愿意用砍刀。
见王晓春砍得费劲,云殊意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砍刀。
“殊茹你来做什么?我来就行。”王晓春想夺回砍刀,“你做自己的事去。”
云殊意摇头,没让王晓春把刀拿回去。
他的手臂用力,很轻易就将粗壮的树干砍成了合适的长度。
“哎哟,殊茹的力气这么大呢。”王晓春连连称赞,“果然运动有效果。”
三下五除二砍完了几根难砍的树,云殊意一点汗都没流,比王晓春的效率高多了。
砍完后,云殊意把砍刀还给王晓春,朝她腼腆地笑了笑。
恰巧秦礼回来,云殊意的目光立马被秦礼吸引,跑进了家门。
王晓春无奈叹气:“你们小两口真是,谁都离不开谁。”
秦礼放下菜篮,抓过云殊意的手,低头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眼,见云殊意的掌心只是红了一点,他才松了口气:“以前都没让你砍过柴,你这次突然砍柴,我还真怕你不小心伤到自己。”
云殊意不满地皱眉,在男人手心写下:不要把我看得太娇气,我不弱。
秦礼笑着把人抱在怀里,好言哄着:“别气别气,知道你不弱,是我想宠你,不想让你干活。”
“而且你昨天……这种事情留给我来就行。”秦礼的手隐秘地捏了捏云殊意的腰。
腰间传来一阵酥麻,云殊意红着脸推了推秦礼。
“知道了知道了,就算昨晚做了那么多,你也一点都不累。”秦礼拿自己要强的爱人没辙,“柴砍完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吧?你去看会电视,我去做饭,很快就好。”
云殊意没有依秦礼的去看电视,跟屁虫似的黏在男人身后,看他在厨房炒菜。
“尝尝,怎么样?”秦礼夹了一筷子青菜,用手接着喂到云殊意嘴边。
云殊意张嘴吃下青菜,朝秦礼比了个大拇指。
秦礼便将菜盛起来,把菜盘子递给云殊意:“端出去吧,我再热两道菜我们就开饭。”
云殊意端着菜出门,突然听见门外引擎的轰鸣声。
不是摩托车,而是……汽车。
他沉思片刻,并没有回忆起来秦礼家有哪个亲戚买过汽车。
将菜放在餐桌上,云殊意来到门边,正准备出门,目光突然落在汽车后座的一道人影身上。
有玻璃的遮挡,那道人影看得并不真切。
但云殊意和那个人一起生活了十九年,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定在原地,脸上血色逐渐褪去。
噩梦般的记忆涌现,当初她们是怎么狠心地给他喂下迷药,将他卖给杨波,又是怎么狠心地对他说,他被抛弃了的,这些记忆,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小时候他就隐隐觉察到母亲和妹妹并不怎么喜欢自己,他尽可能让自己听话乖巧,遵照母亲的意愿,放弃读书,回家种田赚钱,扶持妹妹上学。
就算他的成绩名列前茅,甚至比妹妹要好很多,但他只是个残疾人,读再多的书都没用。
只要能让他有一个容身之所,他就无比满足了。
直到那天……
残酷的事实毫无征兆地摆在了他眼前。
“你要娶我女儿?可以,但他最近发烧嗓子哑了,以后可能说不了话。”
“彩礼不能少,我女儿那么好看,多的是人娶她,喏,照片。”
一门之隔,黄寡妇无法掩盖的刺耳的笑意传入他耳中。
“人长得一般,给钱倒是爽快,明天租辆三轮车来,人是你的了。”
“咱家殊茹不需要那些虚的,婚礼什么的你看着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