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有将近一百四十斤,但云裕安抱着他却极为轻松,甚至有余力说话逗弄云殊意:“宝贝你听,门外有没有声音?”
“我不知道……”云殊意的大脑早就被捣成了面糊,根本分不出心去听门外的动静,只能随着云裕安的动作而沉浮。
“慢……慢点……”他再也招架不住,哑着嗓子求饶,“受不住……”
骄傲的孔雀低下脑袋,向失去理智的野兽寻求庇佑,最后只会落得一个被拆吃入腹的下场。
“嘘。”云裕安暗金色的眼眸逐渐染上欲/望和疯狂,他捂住云殊意的嘴,小声开口,“听,门外有人。”
“你猜猜他们能不能听见?”
“宝宝,你咬得好紧。”
“要被你咬死了。”
云殊意流着泪,狠狠咬住云裕安的手。
云裕安反而满足地吻了吻爱人的脸颊,“我的手上,又有你打上的标签了。”
云殊意再也没心思去想门外是不是真的有人,一心只想逃离云裕安的掌控,但他每逃脱一点,都会被拽回去,弄得越狠。
狂躁期是兽基因的缺陷,又或是某种进化,能让兽实力大涨,却需要费尽心神去压制内心的欲望,不让自己失控。
云裕安在狂躁期间,很难控制自己的破坏欲,唯有在自己爱人面前,能让自己的心留存最后一丝净土。
但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或者说,云裕安在放任自己。
他将自己决堤的欲/望,尽数倾泻在了云殊意身上。
最后的结果便是,云殊意的背撞得通红,肩胛骨甚至泛了青,足以见得云裕安用了多大的力。
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床上,等云裕安给自己上药。
冰冷的药水刚碰到肩胛骨,云殊意就被疼得龇牙咧嘴,他哑声叫唤:“疼疼疼,你轻点!”
云裕安尽可能放轻力道,给背上涂完药后,问云殊意:“还有哪疼?”
“哪都疼!”
“背疼腰疼手疼嘴疼屁股也疼!”云殊意抱着枕头抱怨,“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死啊?”
云裕安语气发虚:“我没有……”
云殊意:“呵呵,谁信。”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闭眼休息。
云裕安默默坐在一给云殊意涂药。
等把所有地方上完药后,云裕安调高空调温度下楼还药箱。
一楼客厅,枭惊奇地上下打量了云裕安一番,摸了摸下巴,啧啧称奇:“原来你不是性冷淡啊,你居然真的有欲/望。”
“我不是机器人。”
“我知道,但一般的兽可拒绝不了交/配。”枭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她按了几下打火机,低头点燃一支烟,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你倒好,宁愿自残也不交/配,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反正我们是兽,人类的那套道德可约束不了我们。”
云裕安把医药箱放回电视柜中,不置可否地笑了,“但我的爱人是人类。”
“你打算和他过一辈子?”枭的眼眸隐匿在烟雾中,忽明忽暗,她对云殊意和云裕安的感情并不看好,“从未有哪个兽的伴侣是一个人。”
“云殊意是人类,而且是雄性,你更该找一只雌兽,留下你这一族的纯种血脉。”
“我不需要孩子,也不想传宗接代。”云裕安冷着脸警告,“在殊意面前别说这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枭投降举手,“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为云殊意着想吗,他一个人类,怎么能承受住兽的狂躁期。”
云裕安并不觉得这是问题,“我可以忍。”
“纯血兽里居然出了个痴情种。”枭仰着头看着客厅顶的吊灯,明亮的灯光照得她目眩神迷,她的声音有些轻,“要是她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她不是还在实验室?”云裕安去厨房接了杯温水,低头用唇瓣试了试水温,“等实验室被毁,你把她抢回来就好了。”
“你不明白。”枭惆怅地吸了口烟,“她要和雄性在一起,她想要个孩子。”
“我尊重她的选择。”
“等她有了孩子,你再抢回来。”
枭拿着烟的手一抖:“……你就是这么把云殊意抢到手的?”
“不是,他不一样。”云裕安不再多说,朝楼上走去,语气难掩炫耀,“我不需要抢,他爱我。”
楼下,枭若有所思地回想方才云裕安说的话。
好像、似乎、还真的有点道理?
回到房间后,云裕安正要喊云殊意起床喝水,突然注意到床头不断弹消息的手机,担心有谁找云殊意有急事,云裕安拿起手机想递给云殊意,余光突然看见了不断弹出的消息。
云裕安的脸就黑了。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青年,他磨了磨牙。
熟睡的云殊意只觉后背一阵刺痛,很快就清醒了,他睁开眼,“云裕安,你干什么?”
男人没回应他,只是不断啃咬他的身体。
云殊意被咬得很快就起了反应,眼看男人的嘴有往下的征兆,云殊意连忙翻身把人踹开,他拿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微蹙眉头:“你发什么疯?”
“宝贝的鱼塘,人挺多啊。”云裕安边扯云殊意的被子,边僵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月薪十万的吴小姐,开超跑的夏小姐,家里五套房的诗妹妹。”
云殊意表情一怔,无措开口:“不是……裕安,你听我解释……”
“说吧。”云裕安扯掉被子压在云殊意身上,声音低沉毫无起伏,“你解释你的,我做我的。”
云殊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自知理亏,只好断断续续地开口:“我就是想赚点钱,报答陈千玖的收留之恩。”
“我高中没毕业就没读了,没什么正经公司要我,我就是、就是想出卖一下色相……”
云裕安淡淡吐出两个字:“渣男。”
“你别污蔑我——”云殊意抓着男人的肩,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化作一声长哼,消散在空气中。
“你的过去我可以不计较,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都没有把她们删掉。”云裕安掐着云殊意的脖子,俯身凑到青年脸颊边,轻嗅他身上的气味,“你还对她们有想法?”
“你的身上都是我的味道,她们就算闻不到,也能看见。”云裕安沉声道,“你不可能和那些雌性在一起。”
“我没有……”云殊意真是有苦说不出,自从他进入这具身体以来,就从没联系过她们,两方互不打扰,云殊意也就没有把那些人删掉,有时候看看她们的朋友圈,也算是一种休闲消遣。
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发消息。
云殊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下,突然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我和你在一起后,真的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们了。”
“你一点也不相信我!”
“你还偷看我手机!”
云裕安被这几条罪证压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我们不是伴侣吗?”
“那你不相信我。”云殊意难过地垂眼,似乎是不想看到云裕安的脸,他小声道,“讨厌你。”
云裕安:!
云裕安的的动作一顿,大脑飞速运转,随即滑跪道歉:“我错了。”
云殊意闭上眼,“你错什么?你才没错。”
“我不该看你手机,对不起。”
云殊意:“哼。”
云裕安接着说:“我不该怀疑你。”
“哼。”
云裕安亲上云殊意的唇,低声哄人:“宝宝,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见云殊意还不理自己,云裕安决定使出必杀技:“别墅负一楼车库还有十几辆车,全部给你。”
“那……我勉为其难原谅你了。”云殊意扭捏几秒,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待会带我去看车。”
“好,等我们做完。”云裕安笑着加深这个吻,尾音消散在两人唇齿间,“都是你的。”
云殊意扯着云裕安的头发,“嘶、轻点,你是不是笨啊。”
“不要抓我的脚……”
“云裕安!你——”
云裕安轻轻朝云殊意的耳朵吐气,“宝宝,你不生气了,就该哄哄我了。”
“我还在生气呢。”
“你刚刚不是……”
“我只是知道错了,但是没有忘记你加了很多人。”云裕安将大掌覆在云殊意的嘴上,指尖陷入云殊意的脸颊肉中,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嘘,不要朝我撒娇,我要自己讨回来。”
云殊意决定有骨气一点,誓死不从。
但没过多久,他就红了脸,难耐地蹭着云裕安,小声哼唧着。
“宝宝,你好饥/渴,一个不够吗?”云裕安给云殊意喂了口水,轻笑道,“那给你多吃点好不好?”
反应过来男人想干什么,云殊意甚至顾不上嘴硬,慌张地求饶:“不行……”
“就试试,我可以让它们变小,你想要多大都可以。”云裕安怜爱地亲了亲云殊意的唇,给自己实施恶行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宝宝,你还没把我哄好。”
云殊意哪还想哄人,他蹬腿想让云裕安出去,却被强势凿开,疼痛伴随着尖锐的刺激一同冲击他的大脑,他的唇瓣颤抖着,最后吐出一个字:“靠……”
尖酸的爽意久久不曾停歇,云殊意眼前一片花白。
他哽咽着骂道:“滚……”
剩下的话被封在嘴中,云殊意几近崩溃地摇头,祈求云裕安放过自己。
月升日落,云裕安去楼下再拿了一回药箱。
回来的时候,房门被锁住了。
云裕安敲了敲门:“宝贝,开门。”
门内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