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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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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画绫晚上回到忠武侯府,并没想好怎么和娘亲说福王这事。

她担心中间再有意外,提前说了,到最后事情没成,平白让娘亲失望,反倒更惹她忧心。

只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程欢没有去铺子里,反而来她院子里。

“绫绫,快起床!”

岳画绫睡眼惺忪地看向她,“娘,这么早喊我做什么?”

程欢坐到她床边,解释道:“前两日你舅舅牵线给你介绍了个青年,我本以为他是随口说说的,谁知真介绍了。”

岳画绫一下子清醒过来,“娘,我的亲事,您暂且不要过问,我会处理好的!”

“你能处理什么?”

程欢忍不住白她一眼,“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常往向家跑,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别怪娘泼你冷水,咱们还得看清现实。”

“我也想让你嫁给官宦子弟,可凭咱们家现在这状况,压根就没人上门来提亲!我这段时间主动打听了,一点戏也没有!”

程欢说到这脸色有些难看,“你和向家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向家兄弟二人无论哪一个,若是对你有意,早上门来提亲了。”

“还用得着你追着人倒贴!”

岳画绫有些气恼,“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随风交好,两家就是不结亲,我常去走动也无可指摘!”

“你还有理了?!”

程欢气得打了她胳膊一下,“你当我想操这份心呢,你快起来换身新衣裳,你舅舅牵线这家是做药材生意的。”

“家境很不错,若是能成,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岳画绫坐在床上不动,“娘,实话和你说,福王说他会娶我,我不用再去相看,您也不必再操心这事。”

“福王说他会娶你?岳画绫你在这发什么昏呢?”程欢以为她在找借口推脱,气得又打了她两下。

“你还哭!福王眼睛又不瞎,你哥在外音信全无,不知死活!咱们娘俩眼下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瞧不见?”

“是不是给你改姓程,你脑子才能清醒?”

岳画绫捂着胳膊,哽咽道:“我没骗你!我清醒得很,福王说会来忠武侯府提亲的。”

“你也知道是忠武侯府?问题是你现在是忠武侯府的二姑娘吗?”程欢气得站起来,焦躁踱步。

“你悠闲待在家中,不知老娘在外头既要忙铺子里的事情,又要去操心你的亲事,吃了别人多少挂落,受了多少白眼!”

岳画绫委屈至极,抬起泪眼看她,“我要去铺子里帮忙,你又不同意!”

落到今天这地步,难道错都在她身上吗?

程欢气得又要打她,巴掌扬起来,到底没扇下去,一会儿还得去相看。

“别哭了,起来收拾收拾,今日的事若是能成,赶紧把你的亲事定下来,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程欢心烦气躁,与岳诗晨合伙做生意后,眼瞧着生活又有了奔头,却时不时瞧见岳青礼和钱姨娘一家亲亲热热地逛街。

钱姨娘隔三差五到她铺子里买东西,时不时还是与岳青礼一起来。

她气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要笑脸相迎,耐心给她介绍香粉胭脂。她憋着一口气想在岳画绫亲事上找回来。

岳画绫若是高嫁,嫁的比岳棋雅好,她就是赢了钱姨娘。

怎奈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岳画绫有几分姿色不错,可是要家世没家世,要钱财没钱财,父母还是和离的。

说亲哪头都够不着!

程欢越想越气,她终是理解市井骂街妇人的心理。

日子若是过得顺风顺水,谁又愿意做骂街泼妇?

转头瞧岳画绫磨磨蹭蹭的,程欢愈发不耐烦,抬手搡了她一把,“赶紧的,若是因为迟到,这事黄了,老娘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岳画绫抹了眼泪,“娘,我真的没有骗你,不然咱们一会儿去福王府求证?”

“岳画绫,你是嫌我这段时间丢的脸还不够多吗?上赶子去让人笑话?”程欢恨恨地戳了她脑门一下。

又突然压低声警告,“你之前与福王有肌肤之亲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你敢去给福王做妾,我立刻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岳画绫若是去给福王做妾,她在岳青礼和钱姨娘一家面前,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

岳画绫只觉脑门子一痛,眼泪扑簌簌落下,程欢总是这般强势。

从小到大,她什么事都得顺着她,做到令她满意,不然她就像犯了死罪。

“娘,我自己去福王府,带福王来家中见您,总行了吧?”

“你还说?!”程欢这段时间憋得郁气随之爆发,抬手又要打她,却被从外匆匆进来的应嬷嬷拦住。

“夫人,有话好好说,绫绫是个大姑娘了,您不能还像那般老是喜欢动手!”

程欢气得踹翻脚边的圆凳,“小时候就是个闷葫芦,连岳棋雅都争不过!我若是不动手,光是说,她能长记性?”

“应嬷嬷你说说,十六年来,岳青礼没抱过她一下,绫绫什么事不都是我在操心?!我辛辛苦苦是为了谁?你说说看!”

岳画绫崩溃大哭,“我去就是了!”

程欢斥她,“你还委屈上了?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上坟!”

应嬷嬷好劝歹劝,终于将程欢劝走。

金宝和金玉忙端水进来伺候她洗漱,“小姐,您莫哭了,夫人刀子嘴豆腐心,她也是为了您着想。”

岳画绫一言不发,抹了眼泪。

她甚至偶尔会冒出个念头,若是程欢是个慈母,或是像岳青礼那样冷漠,或许她活得反倒更自在快乐些。

偏偏程欢不是,她爱她这个女儿,却时常让岳画绫觉得很累,且又有苦难言。

她时常会想,啊,母亲已经这么辛苦了,若是她再有怨言,再怪她,岂不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岳画绫突然有些想念向随风。

“小姐,这件衣裳怎么样?”金宝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丁香色对襟宽袖长褙子问她。

岳画绫回过神来,“就这件吧。”

她打算好了,一会儿过去,她直接拒绝对方,再去福王府一趟,让福王出面和母亲说清楚这事。

相看时间定在巳时。

等她收拾好,随意用了两块点心垫肚子,便随程欢一道去相看的地方。

地点是男方订的,是在瑞丰茶馆厢房。岳画绫舅舅传话说是双方见个面,若是合眼缘,进一步了解性情,说不准今年定亲,明年就能成婚。

岳画绫随程欢和金宝进门,见到男方第一眼,她就萌生了退意。

对方名叫巩纯福,是巩家药材铺的幼子,今年二十岁,不胖不瘦,个头中等,生得白净,倒不算丑。

只他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眼下有青黑,脸是浮肿一般的圆。

一双眼睛流里流气,朝她看过来时,像是在品评货物,令她感到极为不适。

对方只带了个冰人过来,双方寒暄过后,坐下来说话,闲聊一会儿,冰人笑呵呵地道:“岳二姑娘和巩少爷光是瞧外貌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程夫人,要不咱们到别地坐坐,留他二人聊聊,若是投缘,指不定今年就能喝上喜酒了呢!”

岳画绫的手在桌下一把抓住程欢的衣袖,暗暗祈求,想让程欢不要走。

程欢使劲挣脱,示意她不要胡闹,这巩纯福模样生得确实不如崔泽南,但崔泽南生得再好,根子都是烂的。

她从岳青礼和崔泽南身上是看出来,男人生得好半点用都没有,又不能当饭吃,不能当福享!巩家家境不错,三代都是经营药材的,生意越做越大。

这事若是能成,也就不必再相看。

她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挑挑拣拣,岳画绫明年就十七了,一年一年眨眼过去,再拖上两年,越来越难找到合适的。

程欢瞧她快哭出来,到底是留金宝在旁陪着,笑着道:“我家绫绫面皮薄,巩公子多担待!”

巩纯福含笑道:“程婶客气了,岳姑娘年纪小,我多照顾些是应该的。”

程欢越瞧越满意,又与他客套两句,和媒婆相携离开。岳画绫耐着性子坐下来,冲他尴尬一笑。

“巩公子……”岳画绫腹诽,这人称呼起来也这般拗口,“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回头我会和我娘说清楚的。”

这时,有伙计推门进来上了新的茶点。

巩纯福惊讶一瞬,笑意不变,“岳二姑娘话别说的那么早,咱们彼此先了解了解再说,先喝杯茶。”

“这兰花茶是瑞丰茶馆的招牌,配着点心兰花酥,用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你尝尝。”

岳画绫见他态度倒也诚恳,毕竟是舅舅在中间牵线,不好冷脸,好聚好散,她客套一笑,“多谢。”岳画绫饮了口茶,又尝了块兰花酥。

“味道确实不错。”

巩纯福笑意更甚,看向站在她身侧的金宝,“这位姑娘你也尝尝,巩家是商户不比高门大户,没那么多的规矩。”

“丫鬟小厮也是人,岳二姑娘你说呢?”

岳画绫没想到这人倒是个好相与的,金宝闻言也对他生出两分好感,见岳画绫点头,她道了声谢,尝了块点心。

巩纯福始终言笑晏晏,时不时出声与她闲聊,又不逾矩。

岳画绫坐了约莫半刻钟,想提离开的事,总被他不动声色打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头有些晕。

她稳了稳心神,直接道:“巩公子,不瞒你说,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我娘先前不知情,实在对不住。”

“回去后,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愿你……”

“小姐——”金宝突然摔倒在地,恍惚喊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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