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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刺杀不断,温情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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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晴空万里、祥云相伴,安霖一身乳白色的长袍,袖口镶金丝银线蓬水波纹、邬青色的腰带上挂着翡翠五爪金龙玉佩。

她眼角带泪,目视着母亲被几位士兵小心翼翼抬入棺材内,随后在中书舍人的一声令下合上了棺材盖。

清风拂过带走脸上的泪痕,安霖转身看向身后的摄政王语气悲凉道:

“你说人死后魂归故土、入土为安,可对于无家可归的母亲来说究竟哪里算的是故乡,若是真当入了皇陵,母亲会开心吗?”

魏清然身着月白色暗花长袍,他看着安霖腰板挺直却难掩颓废,一时间心生怜悯破天荒安慰道:“对于令母来说,能够以皇妃的身份葬入皇陵想必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吧!”

安霖听后却更加悲伤,只因她从中书舍人口中得知母亲早就没了母族,那场阴差阳错怀孕导致母亲一族成为了世家的眼中钉。

在被皇帝放弃后,世家门阀联合将母亲的母族赶尽杀绝,以至于安霖说出母亲无家可归四个字。

眼下,安霖身份还未得到皇帝亲口承认,月娘也就只能算个民间女子,甚至在母族被流放后还要加上罪臣之女的名号。

为了防止盛夏尸体腐烂,只能仓促举行简单的葬礼以便行路。

待到了京城自有掌管此事部门安排后续事宜。

安霖手中紧握月娘遗留下的白玉簪子,如今那是她唯一可以感受到母亲气息的物件了。

结束了简单且仓促的葬礼后,安霖身心疲惫无心应对纷涌而至企图讨好她的官员,故而躲回了帐篷里。

“铛——”

安霖刚掀开帐子,迎面便是一刀,她一个闪身大刀直直砍在肩膀处,重力之下鲜血瞬间浸湿了衣襟。

刺痛感涌上心头,安霖的脸倏忽间惨白如纸。

“有刺客!快保护殿下!”

眼尖的侍卫见到安霖受伤立刻高声呼救。

刺客眼见一刀不成刚想要补刀,却被安霖一脚狠狠踹倒。

安霖虽是女儿身,可她是在庄稼地干过农活、下过地的,虽身受重伤,但尚算残存了几丝反抗余力。

刺客倒地的一瞬间,帐篷内又涌现出几名刺客,黑布遮挡下半张脸,只露出凶狠的眼神,手持大刀匕首等,刀刀对准安霖的命脉。

安霖眼疾手快,伸出长腿对准刺客的膝盖猛踢,将最前头的刺客踹倒后,她捂着肩膀处喷涌的鲜血,快步倒退回士兵的保护圈内。

索性魏清然带过来的兵都是久经沙场,几个刺客很快就被控制住。

随行的太医刚想要替安霖包扎却被即使赶来的魏清然拦住: “殿下不喜旁人触碰,还是我来吧!”

太医林长安狐疑看了眼魏清然和安霖,眼神闪烁着异样的流光。

在太医眼中,安霖脸色煞白、身材娇弱,虚弱地靠在魏清然怀里。

虽说因长年的农活脸上有些斑点,可倒不碍眼,反而增添了几分少年意气。

而一向以洁癖闻名的摄政王抱着浑身是血的安霖面不改色,甚至在拒绝了太医的治疗后,双手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流星朝着自个儿帐篷里去了。

李长安心里泛着嘀咕:这摄政王难不成有龙阳之癖?

回到帐篷的二人自是不知二人过于亲近的举动引起了旁人的怀疑。

安霖咬紧牙关,忍着伤痛将衣服一把扯碎 ,浑身冷汗直流,眼前一片白光乍现。

她躺在软榻上虚弱至极,白玉般光滑的肌肤泛着惨白,眼角因着疼痛落下几滴泪,挂在眼下好不可怜。

“殿下还真是脆弱,这才几天的工夫,刚好的伤疤又添新的了!”

魏清然声音冷冷的,神色淡然,仿佛重伤的人不是他苦心孤诣算计的太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安霖并不在意魏清然的冷漠,相反她对这样的态度甚是满意。

若魏清然过于热情,安霖恐怕还会因承了情而生出对他的愧疚。

“摄政王怎么不说严加守卫的帐篷里怎么会埋伏着数名刺客。”

安霖清咳了几声,瞥了眼魏清然,语气带着不忿地抱怨:“多亏上天护佑,迎头一刀只伤了肩膀,算是捡了条命。”

魏清然眼瞧着安霖面色惨白可说话却中气十足,甚至还见缝插针挤兑着他,心头环绕着的紧张消散了几分。

毕竟,他可都将这位太子殿下的存在一五一十禀报给了皇帝,若是中途死了,他怕是难逃其咎。

他从随行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拔开木塞子,里面装着半瓶白色粉末。

随后魏清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青竹的帕子,将白色粉末尽数倒在帕子上,趁着安霖话音刚落,拔开她的衣服连药带帕子直直按在了伤口处。

“啊——”

安霖被突如其来的压感疼得喊出了声,等反应过来后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透。

只不过身上的伤口倒是没那么疼,血也止住了。

魏清然又从软榻旁的木箱里拉开抽屉拿出一卷缠好的白布条,快准狠将伤口处的帕子拿开,动作轻缓将白布条缠在伤口处。

安霖想到魏清然刚才不打招呼就直接敷药,气得不打一处来:

“摄政王未免太记仇了,不过是拐着弯说了你几句,你便要我疼得死去活来,这日后我怕是有的受了!”

魏清然轻笑一声,没有理会说话夹枪带棒的安霖。

他将安霖的伤口处理好后,拢了拢她的衣领遮挡住流露出的裹胸布。

随后注意到自己衣袖以及胸口处沾满了血迹,因着时间长血迹干涸呈现褐色,想来这件刚穿的衣服怕是毁了。

心头的洁癖喷涌而至,魏清然正对着安霖将外衣脱掉,可脱去外衣后才注意到血迹竟是渗透到内衣了。

面若清风,身如青松,纵使脸色挂着常年不化的冷脸,单看这副面容也是赏心悦目。

安霖到底是在乡野长大,对魏清然打算当着她面换衣服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反倒是津津有味欣赏了起来。

魏清然回头一瞧,身后重伤之人没闭眼休憩反倒是盯着自己的胯骨移不开眼,顿时有些许恼意:“殿下这是伤口不疼了,眼珠子转得倒是比刚才还要灵活。”

安霖撇了撇嘴,看似没听懂魏清然的言外之意:“瞧摄政王说的,我是肩膀受伤,又不是眼睛瞎了。如今伤势未好也不能随意动弹,眼珠子可不就得转得灵活些。”

魏清然气笑了,走到屏风后将沾了血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

从头到脚换了身内衣,又找出件新的靛青彩绣团狮长袍穿在身上,回眸间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从屏风处走出对着盯着他的安霖道:“殿下当真是没有紧迫感啊!”

安霖感受着肩膀处抽搐的疼痛,仰头看向棚顶,神色淡然:“我如今重伤在床,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地。趁着还未入京,可不得松快松快,到了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刀锋剑雨等着我呢。”

别看安霖现在和魏清然说着俏皮话,可内心早就是一汪死水,掀不起什么波浪。只要将母亲尸首送入皇陵,圆了母亲的心愿,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说到重伤,安霖想到了那群刺客,拧着脖子看向魏清然:“对了,外面的刺客如何了?”

安霖猜到自己的存在是碍了某些人的眼,就是不知道主要是那些个大人物,若能提早了解也算是有个准备。

话音刚落,就听见帐篷外传来营千总的声音,似乎是要就刺杀一事向摄政王禀报。

安霖将领口拉了拉,随后朝着魏清然点了点头。

魏清然有些好笑地看向俨然将他当做熟人般对待的安霖,心里既有担忧如此单纯良善之人能否承受住宫廷之争,又有些许不曾察觉到的欣喜。

“进来吧!”

随着魏清然清冷的声音传来,营千总愣了愣,他以为这等事情摄政王会避开皇子,毕竟此事涉及的人过于广泛。

可想到方才太医惊愕的神色,以及近些日子的流言蜚语,副营千总拢了拢神色掀开了帐篷。

入眼的便是躺在软榻上的安霖以及半坐在软榻边椅子上的魏清然。

魏清然换了一身衣服,神色依旧是如冰山雪顶般刺骨的冷意,可看向安霖的眼神却带着些不同。

到底是有些特别的。

营千总也不知道摄政王是打算走从龙之功还是计划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对着安霖和魏清然单膝跪地行礼:“臣李福云参见殿下、摄政王!”

安霖挥了挥手:“起来吧,不用多礼!”

“谢殿下!”

魏清然抬眼,手上玛瑙雕刻的墨玉麒麟轻微磕到软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声音冷淡,如同一汪寂静的死水:“招了吗?”

李福云刚站稳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是…是…”

魏清然见李福云吓成个筛子心里有了些眉目,左右不过是京城中那几个老家伙,担心京城脱离了他们的掌控,索性斩草除根。

只可惜啊!

“是谁直说便是,何须如此磕磕绊绊,竟不知营千总何时变成了磕巴。若是个磕巴,那这营千总的位置可要慎重考虑了,毕竟你这位子可要接触不少贵人啊!。”

魏清然面色不改,屋内透过的半丝光亮照在他的脸上,半暗半明,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李福云欲哭无泪,冷汗打湿了衣领,手脚冰凉,不敢抬头直视魏清然。

在魏清然的威胁下,李福云到底是说了实话:“是,是太原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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