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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国运作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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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喜欢这个,自然是先给妻主欣赏更要紧了。”金光毓不紧不慢地说道。

“狡猾的狐狸,”余嘉元狠狠握拳想揍他,“你勾引她没完了。”

金光毓被揪着领子却不慌,视线投向余嘉元身后:“妻主要去何处?”

姬澜提身欲往殿外出去,落了一句:“布阵。”

“论布阵那我是好手啊,”余嘉元丢下手头,跟着眼巴巴地出去,凑在姬澜边走边问,“你有什么阵不会的?我教你呀?虽然这也是你以前手把手教给我的。”

傅承生承袭了余澜的剑法,余嘉元则更擅长以火布阵,金光毓更是几乎接手了余澜几乎一切的财产,将其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都是千载难逢的天之骄子,被余澜一点就通。

姬澜猛地一停顿,驻足脚步,差点让余嘉元撞个正着。

姬澜微微眯眼道:“你说那衔尾蛇的样式,是鉴外的我吩咐你做的?”

余嘉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点头道:“嗯,你答应等我将那链子戴到你面前来,就肯与我做的……”

难怪。

姬澜正琢磨着闯破天雷阵网的解法,无意中目光一触及那衔尾蛇纹路,脑海中便浮现出颇为可行的思路来。

姬澜道:“你跟她信口开河定下的约定,要找我来偿不成?”

“那自然也是不大行的,再说了,”余嘉元别扭地嘀咕道,“真要让我选跟谁……我觉得还是她性格更好一点儿,多少能给个笑脸什么的。”

姬澜气笑了。

这小子当真果敢实诚,且朝气蓬勃,整日蹦跶唠叨的跟个小太阳似的,真不是那余澜是怎么将他调|教成这样讨喜的模样的。

“那你便跟我来一起布阵,本殿早一日出去了结顾虑,便能早一日触及契机放你们回去,也不必在此日久天长地耗着了。”姬澜道。

余嘉元又是余澜亲手教出来的,摆放灵料、绘制阵图的习惯都很合姬澜的心意。

两个精通阵法的元婴使劲,不过小半年过去,那以衔尾蛇为启发的破雷阵便被制了出来。

傅承生在重新修炼,恢复修为。金光毓的炉鼎禁制终于稳固,也预备闭关冲回元婴。姬澜将他们安置妥当,也再没法多等了。

午时,趁着日光极盛,强烈的太阳几乎遮蔽住雷阵细微的电火花,姬澜在余嘉元的掩护之下,率先破阵冲了出去。

看守的亲卫未曾放松警惕,很快惊觉:“殿下!”

亲卫首领厉色道:“拦住她,千万不能让殿下目睹城中景象!”

姬澜飞驰在峰上,身后元婴追击,一道火龙忽然燎起来,横亘在亲卫的去路之上。

余嘉元腾越着道:“我先拦着,你赶紧走。”

姬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难得温柔沉声道:“保重。”

她无法揣测余嘉元在几个元婴围攻之下能撑多久,因为心中迫切得知真相的渴望已经盖过了一切。

姬澜疾速奔向城中,默念着那思索许久的疑问。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母皇要将她禁闭圈起来,甚至不许她洞悉任何与外界有关的消息?

然而,一片漫无边际的血淋淋之景,几乎刺痛了姬澜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姬澜呢喃道。

大量百姓被官兵押解着驱逐到祭坛上,像密密麻麻的草垛一样紧凑地堆起来,密密麻麻都是人头攒动。

放眼望去找不到几个熟面孔,姬澜揪来了一个未存谋面过的军官,问他:“我母皇父君呢?”

那军官掩下眸底的愤怒,冷嗖嗖地反问道:“殿下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吗?”

姬澜一愣,厉声道:“说!”

是那红泥戏害的。

最初,皇帝不忍杀女,一味包庇,任由疫情蔓延。

可最先被融成了红泥的便是那些姬澜赈灾过的百姓,再其次是与她亲近的同僚官员,就连从皇太女殿辞出来的仆从也未曾幸免。

数月过后,皇帝和皇夫身上也现出溃烂,即便用了姬朝圣物白玉果解毒,也只不过缓解少许。

朝野上下不由都议论纷纷,百姓间更是传起谣言,说那皇太女殿下是灾祸,凡事拥趸她的都先被害死了。

母皇父君为了护着她,到这种危急时刻都不曾唤她出来见一面,反而倒行逆施,以强权镇压反对者,还令国师在这祭坛筹备最后的祭祀。

当听闻有一群爱戴她的百姓甘愿等死的时候,姬澜面上显露出一种哀默不可名状神情来,她甚至失态地摸了一把脸。

恰逢此时,余嘉元竟然紧随其后赶过来了。

姬澜问:“那些人呢?”

余嘉元咋舌:“他们身上早就烂了,都没交手几招,我火一燎就跟蛾子似的扑簌簌往下落。”

姬澜道:“怪不得,除了你们三个世外之人,就连我殿中撤走的仆从都不能幸免,那些亲卫也……”

余嘉元见她神情阴沉,似是沉痛,颇有些局促,抓耳挠腮地安慰了一句:“这也不是你的错……”

“红泥戏在我身上,”姬澜陈述道,“那些死去的人是我害的,是吗?”

这红泥戏好似能读她的心意似的,她亲近谁,谁便先死,就好似被她赈灾的灾民,还有青玉……

可是姬澜心系的子民遍地都是,这姬朝大江南北,哪处谁先死?又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余嘉元自然难以直言,恐轻易改变过去会酿成大祸,却见姬澜望向他身后,唤了一声:“母皇。”

皇帝早就已经在苟延残喘了。

她瘫在一架红木御椅上,面容上的皮松松垮垮,白玉果那样吊命的果子,被她当作糖豆似的不计消耗,时不时就往嘴里一塞,再不似往日威仪不可攀。

皇帝姬照不曾否认,虚弱地叹道:“龙脉需要如此,天命也,我等只能……”

“这是亡国的天命!”

姬澜拔剑,比在脖颈上:“都说人定胜天,杀了我,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非也,非也,”姬照缓缓摇了摇头,指了指那祭坛中央沸腾的青铜炉,“你看这龙脉,红泥戏是龙脉中诞生的东西,龙脉不死,红泥戏便不会消亡。”

龙脉是生机的象征,世间名山大川处处皆有脉络。

若姬朝没了龙脉,想比举国便成一座荒原,寸草不生,百姓种不出粟米来,早晚还是要饿死在这片土地上。

姬澜斩钉截铁道:“那我便毁了这龙脉,剩下还活着的人自会迁徙去中洲寻一条活路。”

“没用的,”姬照抬起白骨森森的手,伸向她的脸颊,眼底竟有一丝潜藏的慈爱显露出来,“说到底,比起龙脉,为娘更不想你死啊……”

姬澜见到那触目惊心的手,未曾来得及反应,却被姬照猛地一拉,死死搂着禁锢在了怀里。

姬澜当即瞳孔一缩,急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她想挣脱开母皇的手臂,可是又生怕一使劲就弄断了,母皇实在虚弱,此刻使出来的力气却好似要与她同归于尽一般,果决无比。

姬照道:“澜儿,闭上眼,待龙脉的余辉全然灌注,你会成为我姬朝史上第一个大乘期大能。以我国运作赌,我儿飞升指日可待。”

刹那间,火光冲天,被捆绑的饥民发出惨叫声。

最后一刻,一切都燃烧起来了,姬澜被某种无形之力席卷,禁锢在祭坛上,丹田肺腑火热,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蓬勃力量。

余嘉元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地嘶嚎起来,却无从插手,他发现自己化作了一道虚影,再无法触及此世的任何实形。

“该走了。”

一道叹然之音响起,其中潜藏着他熟悉的温和语意。

余嘉元猛地一回眸,却见那真正的余澜悬浮在空中,左右手臂各扛着一个健壮的男修,显然是将金光毓和傅承生敲晕了才转圜来寻他的。

神智逐渐模糊不清起来,像是隔着一层水雾腻在海中,余嘉元急躁地喊了一声:“救她……”

再一睁眼,他们已经回到了往生鉴之外。

青云历六十年,鲸落之地。

出于某种隐晦的执念,李夕拾这三年来一直不曾停歇,他寻到了青云宗,又寻到了此处,也曾做过威胁逼问的勾当,也曾无意间以红泥戏保住自身。

他长得愈发清俊,行事果决神秘,在修界偶然扬名开来。

众人皆知,这位不好招惹的青年修士正在四处流浪,寻找着那位传说中此界唯一的大乘期修士的行踪。

小鸡道:“就剩这最后一处,你快将娘亲待过的地方都给找遍了。”

李夕拾摇头道:“走马观花罢了,兴许她躲在那些细处不肯见我,又或者……”

——或者余澜已经死了。

李夕拾是无论怎样都不愿承认这个念头的。

余澜养他,救他,不求回报。

连她那样的人都得不了好,这世上有哪里还有真正的善意可言?

“呜啊——”一道嚎丧似的夸张哭声,将李夕拾的心神牵扯过去。

他甚至来不及躲藏,因为那三男一女是凭空落在他身旁的。

怀里的往生鉴灼烧他的胸膛,自己窜了出来,浮在半空中。

余嘉元跟一头斗牛似的撞过去,保住余澜的腰:“呜呜呜你不要死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

余澜无奈,先朝李夕拾递去了一个含着笑意的安抚眼神,再来将昏迷中的金光毓与傅承生放下,这才抚了抚余嘉元的脑袋。

余澜道:“这不还活得好好得嘛。”

“夕拾也是,”余澜抬头,微笑道,“好孩子,都长大了。”

李夕拾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吸鼻子,没意识到自己眼角的热泪淌了下来。

余嘉元道:“那往生鉴里是不是你以前的真事儿?后来姬朝举国献祭,所以你才大乘后期了?”

“嘘,”余澜不曾与他多作解释,只是将一根手指轻轻挡在了他唇上,“好好休息一阵,我有话与夕拾要说。”

说罢,余澜一抬手将余嘉元也敲晕了过去,放置到一边。

小鸡兴奋地围着余澜转:“娘亲娘亲,你可算是出来了。”

余澜端详着落在她指尖上的小鸡,笑道:“许久不见,看来夕拾将你养得很好。”

小鸡油光水滑的,眼瞅着都肥硕了不少,胖嘟嘟的。

“澜姨,我……”李夕拾心里翻来覆去打着腹稿,红着脸憋出一句,“我很想你……”

他有些不敢看她,却被余澜抬着下颚捧起来细细打量。

“乖,我看看。”余澜的神识侵入他的识海,还以手抚在他丹田上。

李夕拾心中紧张,在这一声轻唤中努力放松,像是献出身体一样不设防地将自己摊开在她面前。

“很好,”余澜检查完毕,微笑道,“红泥戏被你压制住了?”

李夕拾在她的夸奖之下激动地点头:“用了您传授的阵法,我将它逼进了左眼中。”

“哦?是嘛,我看看……”

李夕拾揭开眼睛上蒙着的布条。

就是那颗灰蒙蒙的左眼,竟然意外适合红泥戏栖居,且呈现出一种红玉的质感,看起来格外妖冶。

“它还可以抠出来,会显出玉佩一样的形状。”李夕拾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在向澜姨倾诉。

余澜微微一笑,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见李夕拾神色一变,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竟是猛地呕出一口黑血。

余澜当即取了他一滴血,立刻意识到这孩子在她来之前便已经中了烈毒,且是定时发作的巫蛊之毒,绝对有人在背后操控。

“出来!是谁?”

炼秋剑一时气势大盛,余澜展开神识,整座鲸落之地尽收眼底,很快将那行凶者逼了出来。

是这附近一个宗门的修士,那元婴老道斥责道:“呔!妖女现形,还真是陨落后夺舍的魔道,就潜伏在这红泥魔身边!”

旁边窜出来令一白胡子元婴,捋了捋长须道:“不枉费老朽百年寿元,果然算对了这次你我诸位乃至修界的大机缘!”

余澜立着,只注视着李夕拾没几息便咽气,竟是这么没头没尾地死了,眼底阴冷下来。

她抠下李夕拾的左眼,那红玉由眼球形状化作了一枚玉佩,上头浮现着上古姬朝图腾的兽纹。

想也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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