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就嗅到了她的身上,直接伸手就掏她的口袋。
阿树忙伸出手抵抗,老是备受惊吓的她心里不由暗骂。
“娘的,掏到我这里来,我看你能掏出个屎……”
然后那男人真的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不知道像什么动物的青铜器来。
哦吼完蛋。
阿树整个人直接呆住,一辈子没碰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男人直接直接开骂,骂着骂着还要掐她。
阿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拼命躲着。
而正当她讷苦怎么也逃不过时,背后两层楼高的阶山顶,井昂两只手撑着靠在栏杆之上,在灿烂的阳光下笑得很是和煦。
“抱歉,是我偷的”
一听到井昂开口,原本愤怒的男人显得极委屈又愤怒。
但又有求于人,只好期期艾艾地埋怨几句。
“井昂大人您可真是的!您都知道我要找您帮忙了,还带了酬劳来,怎么就先.......拿走了呢?”
心有余悸的阿树很唾弃面前男人的双标。
想说偷走就偷走,还说得这么委婉。
不过看不出来,井昂这人看着云霁风高,背地里居然也会做这么不地道的事。
忽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兵荒马乱,阿树又被井昂拎回了那栋她再也不想进入的建筑里面。
不怪她自己食言,只因为井昂让她上去好好看一遍山下的再做决定。
而后阿树就发现,原本十几年来熟悉的景色、道路,完全就不是自己现在所看的那样,就像是,直接换了个时空似的。
直到过了很久,她才慢慢消化了这一事实--她甚至跑到半山坡她刚刚想出去的地方往前走去,结果就是被转角处一条盘踞的大蛇给吓了一跳,然后直接跑回原地。
阿树站在楼梯边久久不能释怀。
以她的阅历还很难去想的很远。
不多时,将人带进去交易的井昂又把人送了出来。
那个只敢对她暴躁的客人还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径直嚷嚷着让他一下,然后就不管不顾地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阿树忍不住皱了眉头。
“你到底做什么生意啊?怎么会接待这样的客人”
井昂只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外貌条件十分优越,一条西裤,一件衬衫,包裹着又高又直的身体,气质上就让人不由臣服了。
阿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有打探的意思”
井昂却并不在意。
“嗯,不是,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如果你也是房子的主任我才能告诉你........”
阿树之前就一直听什么成为房子的主人,这才想起了自己的重点。
“什么房子的主人?你讲清楚”
井昂的下颌向外扬了一下,“你刚刚应该已经发现这里跟你以往见到的场景不一样了吧?”
阿树当然发现了,不然也不会再回来了,只一阵无语。
井昂看清了她撇了撇嘴的不耐,继续解释。
“你现在所处的是.......就当是平行时空吧!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几百年前或以后发生的事,但它们两个时空重叠在一起了,而你现在出去,只会走到现处的这个世界,外面还都是你刚刚碰到的那种人和野兽--所以我说,你走不回去的”
难以理解中,阿树突然记起了某个重要的节点。
“可是,你刚刚带回来的食物,那是在我学校附近买的吧?”
“是啊”,井昂点了点头,补了一句,“不过我能出去,你不能啊”
“这什么道理啊?你一下又说平行时空,一下又你能出去,可是我却不能出去”,阿树的头脑简直要爆炸了,“你肯定是做了什么机关让我出不去的”
“这不一样”,井昂无奈地解释,“我可以操控到我想去的时空,但你现在只能呆在这里--这个时空里”
“那我要怎么操控?”,阿树问了一句,然后不等井昂回答又幡然醒悟,“噢,你又想说只要我成为房子的主人就可以了对吧?”
井昂的眼里迸了一丝笑意,然后绷不住眼里桃花盛开,然后点了点头。
那桃花开的感觉是真的桃花盛开的感觉,阿树看傻了眼,又反应过来。
“我去,你说真的啊”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阿树更是为难了。
“如果不成为房子的主人,我真的不能出去吗?可是,房子是你的,我怎么成为主人?”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难倒了井昂。
他想了半天措辞描述。
“听说夫妻财产共有?”
阿树简直被雷劈了一般。
“变成夫妻就可以?可是我都出不去,怎么可能去民政局,还是你把民政局叫来,只要盖个章就可以?”
单纯的阿树在听到解决方案后,第一产生的方案就是这个。
毕竟比起回不了家的焦躁,盖个章算多大事?而且她出不去肯定是跟井昂有关的,她才不会不好意思需要他的配合呢!
“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井昂忍不住叹气。
“那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成为房子的主人?”,阿树急了,“我想你也不想一个陌生人一直呆在你家吧?”
某个气急败坏的人很生气地看向房子的主人。
井昂也只好端正了态度。
他咳了一下,一脸的风轻云淡,只是细碎头发下的耳根却红了个透底。
“有我的气息就可以.......”
阿树烦透了这说话的模棱两可,“你说清楚!”
“gan”
阿树愣了,“好好的你干嘛骂粗话”
井昂,“你叫我说清楚的”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问你到底怎么弄!”
井昂也愣了,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懂,“就你弄我我弄你呗--像别的夫妻那样”
加上了最后一句,这下,阿树明白了。
她很是艰难地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怎么说?
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做亲密的事才能回家?
上下八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
就算井昂的确很是条件优越,连阿树这般清心寡欲目标坚定的人都能吸引--可先不说他们两自己愿不愿意这件事,就是这理由和这要求就有够荒唐。
“难道你要说是这间房子把我留下的吗?那些帷幔.......不对”,阿树都要被气晕了,只得缓了一口气,“房子是死的,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啊!我不管,你最好马上给我弄好,这太离谱了”
阿树才不想在这边来上演什么见鬼的捆绑、囚禁爱之类的东西--好吧,她只是举个例子。
不过事实也很像如此,让人难以吐槽。
“这房子是活的”,见阿树有些崩溃,井昂便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还是保持了沉默,转身进了房子。
3
阿树在这里待了下来。
为了不显得自己白吃白住,她负责打扫房子和照顾这座山的动物--那还是她主动提出的。
井昂本来还不答应,但看在阿树非常坚持的样子,只好答应了下来。
刚开始一切都还算正常,只除了阿树打扫房子的时候,坐得好好的井昂会莫名其妙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然后躲了开去。
再者就是那些小动物们。
其实这里的动物们就像那天见到的狼狗一般,个个都乖得很,居然会自己上厕所,还有自己的作息。
而阿树要做的就只是帮它们打扫一下地方,和消耗自己的时间,好每天晚上可以晚点回去。
只不过,某些事却变得越来越怪异起来。
随着阿树打扫的深入,井昂的表现越发怪异起来,时不时来个娇喘,阿树简直怀疑他去变性了。
这样的心不在焉在打扫的时候很是致命,阿树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圆洞洞的蛇坑里。
阿树吓哭了。
蛇蛇们也都吓哭了。
“碰了老大女人,会没jiji怎么办啊”
“下次打仗的时候我肯定变成先锋了”
........
阿树呆住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才会出现这种幻听。
才在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井昂就把她救了上来。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阿树呆呆地问询,任井昂还在帮她拍身上的泥土。
“有人告诉我的”,他看了她一眼。
“有人?”,这山上除了他两好像没有别人了吧!
井昂抿了抿唇,站直了身子,“一条蛇告诉我的”
阿树一副你在发神经的样子,“蛇怎么可能会说话?”
“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了吗?”
阿树一个激灵,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可是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会听到,以前都没有的事”
“因为你身上有我的气息”
阿树彻底呆住,很是艰难地向他确认,“所以你说成为房子的主人就可以出去--这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井昂一句话堵得阿树无话可说。
也是,人挺潇洒一帅哥,有钱有房,实在没必要非那么大力气来坑自己,这说实在,以世俗的角度来说,还真是自己占天大便宜了。
只不过他们开始的起点不对,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对,这一切本就不该开始的。
可是,她的日子不该一直呆在这里的,她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也一直为之努力拼搏着,怎么能就此直接放弃、一败涂地呢?她凭什么什么都没做就被关在这里呢?
只不过,如果只是他说的那个,那自己成为房子的主人只要像他说的那样,如果能够出去、回到自己的世界,对比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只是贞洁而已。
阿树做了某个决定。
只不过在施行那个决定之前,她还有些一些事要确认,所以在他们回到山顶的住处时,阿树就向他确认了。
“你可以告诉我,这房子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成为房子的主人才可以自由来去”
“是,据我所知,成为主人的话房子就不会阻拦你了”,井昂说道,看着有些坚决的阿树心中了然,垂下了眼眸。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
“那你和房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打扫的时候,你老是在一旁鬼叫--别跟我说什么没关系,我连蛇会讲话都接受了,你要是跟我说没关系你看我会不会信你”
“因为........”,犹豫了半晌,井昂还是照实说了,“这房子就是我,我就是房子。所以你打扫的时候,我就有点........受不了”
阿树消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扯住了井昂的领子,“你还说不是你害的!你都是房子,怎么不让我出去!”
阿树的脸都气红了。
“我是房子的主人,可有些事我也不能控制的啊”,井昂扶住冲过来要跟他拼命的某人,向后倒的同时不忘扶好她的身体。
他也很是无奈,“我生来就在这里,这个地方受了诅咒任何生物都没办法生存,但是我坐下来以后就可以隔绝诅咒,其他地方也都这样,我和他们一样,必须要呆在这里,才能让人类繁衍生息........”
“还繁衍生息”,阿树可气得半死,“你干脆告诉我你是神仙好了,怎么不说你是我祖宗啊”
井昂略思索了一下,很认真的点头,“嗯,也可以这样说”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好了不说那个”,阿树果断回神,坐直了身体,“那你是房子的主人,又是它,你就不能想办法让我走吗?你也不想我一直在这打扰你吧”
“我是这房子没错”,井昂抿唇,“可是它怕你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这种渴望融入本能,而本能融入灵魂,就变成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融入天地--我没办法抵抗这种规则”
“可是你........不是,这房子为什么还要我回来?自己一个人好好住着多舒服,我想要一张自己的床都没有呢”
“我不知道,它的本源虽然是我,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