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夏令闻神色逐渐扭曲，“否则我都不知道，等我杀完那些人之后再栽赃给你，会不会有人不信呢。”

这番话宛如冰渣，从所有人头上淋下，从四肢百骸凉进心里。

玥兮膛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轻声喃喃，“……是你杀的他们？”

夏令闻他竟然在暗地里，只身一人戕害无辜无数，就为把这一切罪名加到泠羽头上？

“没错！就是我，怎样？泠羽，当初你在玉薰殿里打晕贺冲汲，是我，是我在后面帮你解决了他，也解决了他的父母！栽赃给你，整个调阙间都会忌惮你，憎恨你，厌恶你。

“还有！那些被你关起来的陶椿族人，还是我，是我将他们体内的灵息抽出，化成丹药渗进汤药里，被你喂进你那小情人的嘴里——”说着，他瞥了玥兮一眼，挑衅似的笑道：“味道如何？修为有没有大涨？”

她瞬间五雷轰顶。

竟然是他？！

先前她在天国第一次醒来，就被一碗汤药灌入喉咙，那汤药恰好凝聚了陶椿族所有人的灵息。玥兮本以为是泠羽擅自做主盗取他们的灵力给她增长修为，她还因此和泠羽僵持了一段时日，却也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夏令闻在背后演的一出暗度陈仓！

夏令闻朝着泠羽哈哈大笑，“我要亲眼看着你和你的所爱之人决裂，你所记挂的关心的，全部都离你而去——让你也体会体会，先帝先后因你承受的痛苦。

“也只有死去更多无辜，才能有更多的人憎恨你，与你为敌！”

他咆哮起来，双目通红，“现在所有人都恨不得即刻剿灭你，你此刻就算杀了我，后面也不会有好下场，你必死无疑！哈哈哈哈哈哈哈！！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