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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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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话更糟糕,”肖清月说,“不过那人很大度,了解我姐姐的情况后表示不再追究了,对酒吧的赔偿和后续事宜律师在处理。”

陈长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甚明晰的短发身影。

事情就是这么不公平,陈长江不仅能够来去自由甚至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的了解可能比夜里坐在他腿上喝酒的小妞还少。

“那你姐姐现在……”

“在警局指定的医院接受检查,他们说出一份报告可能对我姐比较有利。”

“时间有点晚,我还没吃晚饭,”陈长炜直白地说,“不介意的话说说你的来意。”

“我姐姐是很执着的人,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肖清月摇着头,“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那她可以自己去找前男友。”

“她找不到,三年,到上个月就满三年了,”肖清月说,“也是在上个月,她婚礼当天,发现前男友的邮箱有邮件回复,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定那是他本人,警方不予立案,她在电视上看见你协助警方破获密码杀手案的新闻,确定你能帮她。”

“你看到的是陈长江。”陈长炜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

“她的婚礼呢?”

肖清月惨笑着:“没有婚礼,她从礼堂里跑出去,穿着婚纱坐在警局请他们帮忙找人。”

“请帮我转告你姐姐,她最需要的是完成那场半途而废的婚礼,”陈长炜说,“很遗憾,其他的我帮不上忙。”

“我知道,但是请相信我姐姐是很执着的人,可不可以请你假装帮忙调查,然后告诉她找不到人就好?”

“当然……”陈长炜一巴掌把陈长江的回答拍了回去。

“抱歉,我真的爱莫能助。”

“为什么不帮忙,你没看到这姐妹俩多可怜多无助……多漂亮。”

陈长炜企图无视脑海里的声音,心说:“拜托 ,我只是一个老师,做不了这些事。”

“我可以啊。”

“用你自己的身体。”

“别这样,助人为快乐之本。”

“我有我的快乐。”

“不,你不快乐,”陈长江像念咒语一般念叨着,“你心爱的女人抛弃了你,嫁给了一个人渣,还给他生了孩子,宁愿被家暴也不愿回到你身边,你准备的戒指,准备的婚房准备的这一切都完了,你的人生完了,所以你不快乐。”

“我不在乎我的人生快不快乐,给我闭上你的嘴!”陈长炜大吼出声,不意外对上肖清月惊恐的眼睛。

没等他为刚刚的自言自语找到合适的借口,屋内传出一声巨响,陈长炜赶去查看的功夫,肖清月手指伸进杯子里反撑住杯口,确定自己的指纹不会沾到杯子上,迅速跑去门口将杯子丢给一闪而过的人影儿。

陈长炜回来的时候,似乎一切如常。

“请你帮帮我姐姐吧。”肖清月双手交握放在桌上。

陈长炜盯着她不安地手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管你问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要准备晚饭了,不送。”

“我姐姐说,如果你不肯帮忙,就把这些给你看。”肖清月绕过桌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照片递过去,照片里只是平常的家居,陈长炜的眼色却变了。

“你什么意思?”

“我……”肖清月一时语塞,“姐姐说看过照片你就会帮她的,她还让我问你手上的伤还疼吗?”

陈长炜猛然想起酒吧里郑依琳最后的疯狂,指着照片角落上的点点猩红色:“你姐姐想陷害我,但是没用的,我的血和碎玻璃可以通过监控和化验证明,这个房间里除了一点沾血的玻璃渣其余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啊!”肖清月捂住嘴,吓得说不出话来,陈长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餐桌,上面空空如也。

“姐姐让我把你的东西偷一件出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这么用的,我发誓。”

此时,肖清月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看了看号码点开公放。

“陈长炜先生你好,”那个神经质又有点乖张的声音响起来,“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准备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你的血迹和指纹,可是你大概不知道,那里面还有我的DNA。”

“你到底想怎样?”

“帮我找前男友,只有找到他我才会再出现,否则我就报警,房间里的证据即便不够给你定罪,也足够取消你的保释吧。”

“你这个疯子!”不等他抢下电话,话筒里传来盲音,再回拨即是无法接通。

“对不起对不起,”肖清月双手合十不停地搓着,“我真的不知道姐姐要这样做,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现在就去警局,”陈长炜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衣,“你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我们去跟警察说清楚好吧。”

肖清月不住地往后缩着,摇着头:“不,不行。”

“我啊,”陈长炜双手按在胸口,“我在保释期间,因为一些事情绝对不忍跟任何案件扯上关系,请你也为我着想一下,帮帮我吧。”

“可是,”眼泪流下来,肖清月哽咽着说,“可是,她是我姐姐啊,我知道是我姐姐不对,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她吧。”

因为自己保释犯的身份,陈长炜有一瞬间的动摇,即便是去了警局有肖清月的证词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脱身,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七天后小媛儿的生日,那是他挽回前女友最后的希望。

他正犹豫着,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走到哭泣的肖清月跟前,一把把她推出房间:“听着,不是我不怜香惜玉,但我绝不受任何人的胁迫!”

说着他关上门,对自己说:“陈长炜,你就是太软弱了!”

6

月挂中天,陈长炜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月亮,蓝白色的小药丸缺了一粒,起码今晚,他想独享这份月光。他有好久没经历过晚上了,从一个月前陈长江和他融为一体开始,他便只拥有忙碌、杂乱的白天,或者从更久以前,从姜妍离开自己开始,他就惧怕独自面对孤独的黑夜。

床前挂着的阴天风铃,是两个人最后一次旅游的纪念品,现在看来,哭丧的脸还挺有预见性的。

和风吹出细碎的鸣响,扰乱了寂静的夜,也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翻身下床,抹黑走到厨房,捡回被丢进垃圾桶里的照片,那是肖清月留下的照片,背面有她的电话。

陈长炜拿起厨房的分机,借着月光拨出号码:“喂,是肖清月吗?”

“谢天谢地。”他在心里想,因为回应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困意。

“是你好,你是……陈长炜先生?”

“希望我没有吵醒你。”陈长炜很讨厌自己这点,时刻不忘礼节,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陷,太过客气容易让对方感觉生疏,这也许能解释他没什么朋友的原因。

“哦不,实际上,实际上我在等你的电话,”肖清月说,“我以为,你不会打给我。”

“嗯,我想问你,你在我家厨房的提议还有效吗,”陈长炜问,“就是那个,我负责调查,你负责用结果说服你姐姐。”

“当然,当然,你肯帮忙实在太好了,你是个好人,我姐姐这么做真的很不应该,我代她向你道歉,也为我在你厨房的失礼道歉,虽然这并不能弥补你什么,真的很对不起。”

“找到你姐姐了吗?”

电话那头有稍许的停顿:“没有,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借口,但是我说的是真的,自从下午通完电话,她的手机就是关机状态,我一直打不通,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她的号码给你……”

“不用,我相信你,”陈长炜把电话换了只手,拿起纸笔:“关于你姐姐的前男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记得我姐姐说把资料都存进u盘里交给你了。”

“u盘有点小事故,你姐姐前男友叫什么?”

“廖辉。”

“做什么的?”

“好像是在一家叫广源的科技公司做程序员,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好的,这就够了,”陈长炜看着纸上寥寥几笔,“记得我们的约定吧,我来调查,你来说服你姐姐。”

“当然,再次谢谢你。”

放下电话的一瞬间,陈长炜脑子里凭空出现一个想法,他要是陈长江就好了,没错,他羡慕那个任何时候脸上都挂着戏谑笑容的人生。

他还是决定调查,用他看侦探小说总结出的经验,不像陈长江那么锐利,他的性格中庸,做事更加瞻前顾后,他不能拿七天后的自己开玩笑,他不能允许自己在这期间有任何闪失,他要参加小媛儿的生日会,抓住孩子的心,然后抓住她妈妈的心。

短暂的一生他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并且不准备中途退场,他也十分确定姜妍是爱自己的,只是被现实困住了。

他确定终有一天她会回到自己身边,可是这种确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磨。

他开始动摇了,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他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也只能长久地坐在那里,望着卧室窗户上的飘荡的风铃,问自己的心:“你会帮我吗?”

看着人迹稀少的午夜景致,新人警员李生用头砸着车玻璃:“哎呀,我这是什么命啊!”

“哎呀,你小子小心一点嘛,”老张揪着耳朵把李生拉开,摸着车窗叹气,“这车可是公家的。”

“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李生哭丧着一张脸,指着自己的眼底,“我都23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大半夜的值着班呢还被拖出来出警,都有黑眼圈了,我容易么我。”

“你这孩子,谁不值班了,那我还审一下午犯人呢,连晚饭都没吃,都是要退休的人了,我容易么?”

“再坚持几天就退休的人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咬咬牙就过去了。”李生揉着被揪疼了的耳朵说,“我这还有37年,且熬呢。”

老张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你个小兔崽子,谁不是从年轻时候熬过来的,还咬咬牙就过去了,你还真有良心。”边说边照着那颗浑圆的后脑一通猛拍。

“前辈,”李生捂住脑袋,“说说案情吧。”

“你又没听,明明出动前说得清清楚楚的,”老张气得牙根痒痒,“真是的,能指望你干点什么呀,哎呀,听好了,就是最近轰动全市的熊孩子绑架案。”

“啊我知道,”李生保持着抱头的姿势,“就是那个每次绑架完孩子在原地留下一个豁嘴玩具熊的那个,实在太猖狂了,当我们警方是吃干饭的么,这是第几个了。”

“第六个呀小子,”老张高高举起的手,无奈地放下,“对工作你能不能像找女朋友那么上心啊。”

“您放心退休,这个案子交给我办了,”李生厚着脸皮凑过去,“您电话响了。”

老张拿出电话,看着屏幕上家里的号码,刚想接,李生喊了一声:“啊到了,就那儿,我看到了!”

老张随着李生的目光看到巷口街灯下笑得狰狞的玩具熊,把电话放回兜里,跟着同车的警员一起赶赴现场。

腿长脚长一马当先的李生越跑越慢,到了巷口的时候竟然落后老张半个身位。

老张也不惯他毛病,一脚把李生踹到最前面,光从头上打下来,破了相的玩具熊更显得阴森,恐怖,吓得李生一高蹦到老张身后:“这这这……这怎么整啊。”

“真是一茬不如一茬啊。”老张蹲下来,仔细查看前后街,向现场警员询问状况。

报警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热心大姨,对新闻热点烂熟于心,看见玩具熊的一瞬间当机立断报警,并且联合热心群众保护现场。

可惜的是并没有目击证人,老旧城区这里也没有监控录像。

然而在常规排查过程中一个中学生提供了一条信息,他从6:30从快餐店打工回来好像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

“那个女孩好像有挣扎的动作。”男生回忆着。

“你都十几岁了,看见这种事难道不上去问问吗,”老张口袋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他直接按掉,“小小年纪要有社会责任感。”

“拜托大叔,也有可能是家长抓到去电玩店玩的孩子呀,我怎么能知道那么多。”

“你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吗,女孩有没有叫救命之类的。”

“拜托,我戴着耳机呢,谁听得到啊。”少年更加不耐烦地把脖子上最新款影巨人颈挂式头无线耳机展示给他看。

幸运的是,跟着这条线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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