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壁虎逃生时扔掉尾巴一样,”千层饼眯着眼展开无线遐想,“然后这个被烙上新时间的任务就会挂到私有链上,和之前唯一的不同点只是签名处多了点东西。”
“然后接受任务的人能够读到我们的信息,而我们就可以从对方的回答里推测出我们加密发出去的题干是什么,”陈长江抱着胸,把烟卷夹在耳朵上,“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为何你如此优秀。”
“真的吗?”千层饼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我想把这次的行动命名为壁虎计划可以吗?”
“一切听你指挥,”陈长江单手捂住胸口,郑重其事地说,“时间有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哦,当然,”千层饼的躺椅在原地转了个圈,随后把键盘的投影调到肚皮上,手指就在肚皮上咚咚咚地敲着,“不过老哥,你没事的话能把脚边的那箱可乐递给我吗?”
“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此刻我需要工作,不需要可乐。”
“好孩子。”
15
“我饿了。”玫瑰色的头发一圈圈绕在定期保养的指尖上,指甲上一朵朵鲜艳欲滴的玫瑰呼之欲出。
审讯室里灯火通明,对面的李生把记事簿摔在桌上。
女人吓了一跳,伸出小手不停地拍着胸口,一双如秋水含情般的眼睛在李生脸上流连:“警察哥哥好吓人哦,人家好怕怕呢,”俯下身自向前探头,露出胸口处一大片春色,“你警号是多少,人家要投诉你。”
李生拉了拉脖子上的胸牌,头也不抬地回答:“2578.”
“小哥哥你叫李生啊,你的名字好好听哦。”
李生敲敲桌子,示意对方严肃一点。
摩挲着指甲边沿的一处毛刺,她的笑容逐渐放大:“你的小名叫丁丁吗?”
“周梦琳,”李生忍无可忍地猛砸桌面,“老实回答问题,不要扯无关紧要的事。”
“有关你的事,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呢?”
李生心急如焚,他们这里每耽搁一秒钟,对孩子的伤害都是无可挽回的,他被这态度激得刚想拍案而起,被旁边负责记录的同事按住:“昨天下午14点到0点,你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那么久以前的事啊,”周梦琳用纤细的手指拉着卡地亚耳环,有意无意地从脖颈间的线条上抚过,“人家记不得了呢。”
“我帮你想,西区的三岔口,那片弃管楼有印象了吗,临近小区有一个很大的坡。”
周梦琳不安地在座位上转了转:“你说什么呢,人家听不懂。”
“你跟公司请假,说是母亲病了,可是你的母亲十年前就去世了。”
“是我们经理记错了,昨天是我母亲的生日,”周梦琳斜着眼,“给故去的母亲过生日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