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不懂,这绝对不是护手霜或者润肤露的味道。”
“别想了,这种事留给光荣的人民警察吧,”千层饼敲了敲笼子,“麻烦警官在前面路口把我们放下就行了。”
始终没想通哪儿有问题的肖清月把证物交还后绕到后座去扶伤病员,而千层饼的下车之路则远没有那么轻松。
孔轶玮从外面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受惊的霹雳弹一下子蹦到铁丝网上,身子灵巧地躲避捕捉的手,用爪子勾着网子不肯松开。
“小祖宗,让了我吧,折腾这一宿我真的快累死了!”千层饼撸起袖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拉了下来,手臂上被划伤了好几道。
当他抱着猫、电脑、吃剩下的披萨饼和可乐终于下了警车的时候,等了很久的肖清月催促他快点:“他身上有伤,不能吹太久冷风的。”
“哎呀,这世道,”千层饼叹了长长的气,“真是颜值即正义啊,就没人关心关心我这个将近三百斤的大宝宝累不累吗?”
“要我帮你拎着吗?”孟勤伟凑过来想要帮忙,眼睛却始终望着肖清月的方向。
“才不用,”千层饼原地蹦跶了下,毫不客气地戳穿他,“要泡妞靠自己,老子才没空理你呢。”
孟勤伟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糟糕,忘记跟她叫什么了。”
从发现通缉令被撤销离开集装箱赶去现场增援到回到这里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已,肖清月却忽然对这里产生了奇怪的依恋之感。
她仔细地把陈长炜安置好,自己则缩在床边的角落里打瞌睡。
半睡半醒间看见一个硕大的身影儿追着跳跃的小黑点打个不停,肖清月擦干眼泪给自己打开一瓶可乐,一边喝一边看千层饼和霹雳弹的追逐战。
“安妮宝贝,你偷喝我的可乐!”激战中的千层饼仍旧对开瓶时的气声敏感到不行。
肖清月抱着瓶子,倚在床头:“回头我请你吃好吃的。”
“那还差不多,”千层饼回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角落里的霹雳弹,“小子(zei)这顿打你别想逃。”
狠话过后又经历了三百回合,衣衫尽破的千层饼才擒获了霹雳弹,而后者因为进入紧急状态,浑身上下的毛儿都炸炸着,看起来比平常膨胀了一倍。
千层饼曲起手指,一下一下在霹雳弹头顶上弹脑嘣,一边弹一边念叨:“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错哪儿了啊,说话,”他甩了甩刺进眼睛里的头发,“知不知错,知不知错,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上面是果酱,那是榴莲味儿的披萨,那可是限量款的,你怎么敢在上面拉屎?”
肖清月轻轻地笑起来,霹雳弹和千层饼这两个小可爱承包了她一整天的欢乐。
床上躺着的人,半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出神。
教训完霹雳弹,责令它去墙边罚站的千层饼开始收拾被某个捣蛋鬼弄乱的场子,一边收拾嘴里却絮絮叨叨地不肯停下,抽着鼻子闻空气中的味道,拿起空气清新剂朝自己猛喷。
嗅着空气里的味道,”肖清月灵光一现,“我知道了,是香水变调的味道。”
“你说什么,”千层饼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你是说那个女人也用了空气清新剂?”
“不,”肖清月说,“不你去查一查CREED的Himalaya一滴多少钱就知道,她是绝不可能让润肤露或者护手霜之类的化妆品污染那个味道,”肖清月闭上眼睛仔细回忆,“那不仅仅是润肤露的味道,是香水,香水的味道原本就不纯粹。”
“你什么意思?”千层饼抱着脑袋,“这个问题朝纲了,在你面前我好像个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