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没败家啊，你上次结婚，自己逃跑了，你知道彩礼退回来多少？”

“爸妈又没跟我说，我哪儿知道！”这个我确实理亏。

“十几万彩礼，最后只退回来十万！加上你上大学，四年五万块！这些年，你我从这个家里拿走的差不多，王大别他么不要脸的说王二！”

“你他么给老子滚！不是老子把通知书卖给卫国拿那两万块钱，你他么结婚都结不起！他么的，这么多年，我不求你感激老子，你他么的跟老子说过一句人话么……”

“二子，我还在这儿，没死，你张嘴老子闭嘴老子……”我爸也站起来。

“你们姐弟俩好好说……”我妈哭了起来。

“是我不好好说的么？好心好意接她来过四十三岁生日，她倒好，想着来分家产了！说的都是人话么！”我一口喝完杯里的白酒，“他么昨天一来就说些不上道世的话……夏卫红，也就是我，换做其他人，昨天就给你把嘴撕到耳朵根子！”

“好，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家里没我份儿了，是不是？”

“我有说没你份么？他么的，爸妈都好好的，你他么的就像分家产！”

“戴二狗，你他么的也是上过大学的，我也有法定继承权！”

“滚蛋！老子跟你讲人情，你跟老子讲法律，老子跟你讲法律，你他么的就准备胡搅蛮缠，是吧！”

“你上过学，比我会说！”

“少来这套，别他么的假模假样的哭，你每次一哭，爸妈就要乖乖掏钱，我他么还不知道你！”

“我没有……”夏卫红彻底哭出声来，“我四十三的生日，就受你这通病！”

“现在天已经黑了，你长寿面也吃了，现在你特么滚回去，看不见你家那不冒烟的烟囱！”

“二子！这样太过分了！你给我坐下来！”我爸也吼起来。

“……”我一把从我爸手上抢过香烟，点上一根，吸一口，吐出来，“我过分么，张明腿断了，人在哪儿？她倒是要紧借着过生日来分家产，还他么让我上门去接！你们都当我这脸是脸的没有！”我拍拍自己的脸，走出去。

一屋子的女人哭声，断断续续，到半夜，我没空理他们，睡觉，明天起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