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段断片时间,我都干了什么呀!
艾莎蒙圈了,她手忙脚乱,脸颊通红,避之不及地甩开手里抓得牢牢的领带,手掌抵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她竭力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想到刚一起身,脚上踩着的十厘米高跟鞋一崴,反倒她的头重重一磕,顿时一阵眼冒金星。
头又开始疼了。
艾莎像一个被扔进炉子里烫得乌漆嘛黑的笨番薯,内陷不停地冒出热气,外头却黑布隆冬的,看起来一团乱麻。
还是酷拉皮卡抓着她,慢慢扶着她站了起来,坐到旁边那个颇有年代感的椅子上。
两种记忆开始重叠。
艾莎逐渐清醒了,她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手心,偷偷抬起一双眼睛,心虚地瞟了一眼酷拉皮卡,
发现他神色无异,艾莎心里感觉一阵失望,还夹杂着对自己表现失败的懊恼和后悔。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之越想越生气,甚至有点大脑短路了。
酷拉皮卡的视线停留在地面,他并非表面所示的漫不经心。
刚才艾莎抓着她的两只手是真的用了点力气的,领带已经被他重新系好了,但现在他的脖颈还隐隐作痛。
但比起疼痛,比这更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刚才她真的离他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晰看到她的蓝飘花似的瞳仁,乌黑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还有湿润的吐气声。
真的太近了。
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反而任由艾莎动作,还自我催眠自己,只是有点好奇,想看看她的反应。
然后,艾莎醒了。
酷拉皮卡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承认,自己也紧张得手抖了。于是,他保持镇定,任由艾莎起身,惊慌失措,头顶冒烟。
说实话,他觉得她这样,真的够可爱的。
但是正事要紧。
“你感觉怎么样,艾莎?”酷拉皮卡提醒她,“你的样子,已经变回来了。”
听到酷拉皮卡这么一说,艾莎恍然看向自己的手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卡托莲那双虎口带着细茧,苍白透露出血管的手,已经变成了她自己那双圆润且健康的手掌。
能力解除了?
这样的发现让艾莎惊疑不定,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艾莎:“刚才的我,怎么了?是梦游了吗?”
酷拉皮卡简单概括了一番。
艾莎却越听越起疑。
她凝重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梦游的症状,而且也刚刚做过检查,如果是有什么东西在捣鬼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间房间?”
这简陋狭小的室内只能堪堪地塞下四五个人,如果她和酷拉皮卡两个人已经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内可以空出来的位置。粗糙的砖瓦房,一扇门从里面被锁上。
两个人在房间内翻了翻,除了翻到一个底部破掉的水桶外没有任何发现。
正当艾莎毫无头绪的时候,酷拉皮卡凑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指了指窗户的方向,透过有个沾满灰尘的玻璃窗,从里面看像隔着毛玻璃看外面的世界,原本盖着一片白膜的窗户上只有一片绿影,此刻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影,随着脚步声,黑影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
而且十有八九是朝着她们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