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川望和夏洛克迅速赶往泰晤士河边的废弃工厂。夜色深沉,河边的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工厂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忍川望的神之眼微微闪烁,感知着周围的元素波动,确认了【残次品】的存在。
“就在里面。”忍川望低声说道,目光锁定在工厂的入口。
夏洛克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枪,虽然他知道这种武器对炼金产物可能毫无作用,但至少能给提供一点自保的能力。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工厂,昏暗的灯光下,工厂内部显得破败不堪,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机器和堆积的废弃材料。忍川望的感知力在黑暗中延伸,捕捉到了【残次品】的气息。
“在那边。”忍川望指了指工厂深处的一个角落,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一道黑影从黑暗中窜出,速度快得惊人。忍川望迅速反应,手中的辰砂之纺锤瞬间出鞘,挡下了【残次品】的攻击。
“果然,第三个【残次品】比前两个要强得多。”忍川望冷静地说道,目光紧紧锁定在对方身上。
【残次品】的外表与【人造人】极为相似,但它的眼神中充满了狂躁与混乱,显然这个状态并不正常。它发出一声低吼,再次向忍川望扑来。
“拟造阳华!”忍川望轻喝一声,金色的岩系元素在他周围凝聚,形成一朵巨大的机械花,挡下了【残次品】的攻击。阳华的花瓣迅速旋转,将【残次品】逼退。
夏洛克站在一旁,虽然无法直接参与战斗,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残次品】的弱点。他注意到,【残次品】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它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尤其是在转身时会有短暂的停顿。
“阿贝多,它的左肩有缺陷!”夏洛克大声提醒道。
忍川望立刻会意,手中的剑锋一转,直指【残次品】的左肩。果然,【残次品】在躲避时动作明显迟缓了一拍,忍川望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了它的肩膀。
【残次品】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忍川望没有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炼金术的力量在他的指尖凝聚,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残次品】的身体。
“回归‘黑土’吧。”忍川望低声说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残次品】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战斗结束,工厂内恢复了寂静。忍川望收起辰砂之纺锤,微微喘息着。夏洛克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阿贝多。”
忍川望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警惕。“【人造人】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得小心。”
就在这时,工厂的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忍川望和夏洛克同时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与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阿贝多,”【人造人】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终于找到你了。”
忍川望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炼金术力量从【人造人】身上散发出来。那是一种与他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充满了痛苦与扭曲。
“你逃出来了,”忍川望平静地说道,“但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人造人】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你呢?阿贝多,你难道就属于这个世界吗?我们都是炼金术的产物,都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工具’!”
忍川望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神之眼在他的腰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知道,眼前的【人造人】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炼金产物,而是被痛苦与仇恨扭曲的存在。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忍川望问道,语气依旧平静。
【人造人】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仿佛在回忆什么。“阿贝多,你知道吗?我被关在实验室里整整两年。他们对我进行了无数次实验,试图解析炼金术的奥秘。他们割开我的皮肤,取出我的血液,甚至试图复制我的思维……那种痛苦,你能理解吗?”
忍川望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被视作实验体而不是一个‘人’,这种对人格的否定和精神的伤害无可估量。但他并没有被这种情绪所左右,而是冷静地说道:“你的痛苦我理解,但作为炼金产物,这并不能成为你伤害他人的理由。”
“这段时间【残次品】因为你的出逃在伦敦惹出来不少骚乱,你并非毫无察觉吧。”
【人造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伤害他人?那你呢?阿贝多!你难道就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吗?你难道就没有为了自己的目的而牺牲过别人吗?冠冕堂皇的话,伪善的话,我本以为你会是和莱茵多特大人一样能理解我——阿贝多,你真让我失望!”
忍川望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我确实做过很多事,但我从未迷失过自己。而你,已经被仇恨吞噬了。”
【人造人】的表情再次变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又恢复了冰冷。“阿贝多,我不想再和你争辩了。我来找你,是为了让你帮我解脱。”
“解脱?”忍川望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