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和易天枢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两人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幸好酒店柜子里有备用的床单和被套,不然今天晚上咱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睡了。”易天枢说。
苏见啧了声,“要不是你刚才临时兴起,湿漉漉地就要往床上滚,也不至于全都要重新换。”
“就算我没有临时兴起那床单也睡不了人了,”易天枢笑着去搂他,“你忘了刚才是谁在那上边折腾出了多少汗。”
“那行吧,”苏见笑了笑,“咱们这也算是半斤八两了。”
易天枢伸手往苏见腰上摸了摸,“难受吗?”
苏见抓了抓头发,“说不太上来……”
有点怪。
但又因为自己面前的是易天枢而怪异地兴奋着。
“那我换个问法,”易天枢小心翼翼地往苏见那边凑了凑,“我还有下次吗?”
苏见忍不住笑了出来,“有,行了吧?”
易天枢满足地笑了。
“那我呢?今天的表现还有下次吗?”苏见侧过身来面对他,眼里满是期待。
易天枢笑弯了眉眼,“无数次。”
苏见立刻开心地朝苏见那边挤了挤。
在刚换了干净床单的被窝里,两人舒适地挤成一团,胳膊挨着胳膊,腿儿挨着腿儿,温暖又惬意。
“诶?”苏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房间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扫吗?”
“是啊,”易天枢回答,“怎么了?”
苏见瞪大双眼:“那咱们垃圾桶里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
易天枢一时语塞,主要是他一个人住的房间里出现这些东西,确实不大好。
“那我让他们以后都不进来打扫了。”
“行,”苏见点头,“垃圾需不需要我明天走的时候帮你带走?”
“应该……不用吧,”易天枢缓缓道,“我把袋子系上放到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就没关系了吧,这个酒店安全系数挺好的。”
“好。”
酒店房间的床头灯是浅蓝色的,外边儿的灯罩上有着波浪形状的纹路,灯一开印在天花板上像是阳光照在泳池形成的水波纹。
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正咕咕地运转,里边儿洗着历经磨难的床单和浴袍。
虽然此刻已经凌晨快两点了,但两人却都异常的兴奋,大眼瞪小眼的,完全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易天枢轻声道:“你明天就要走吗?”
“啊,”苏见说,“还得起早点儿,不然被看到了麻烦。”
“那你还是坐高铁回去?”
“嗯,高铁快些,我已经买了早上六点半的车票。”
易天枢微微睁大眼,“现在都快两点了,那你岂不是睡不了多久了?”
苏见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笑,他转身捏了捏易天枢的耳朵,“睡不了就睡不了呗,该睡的睡了就行。”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被子有规律的抖动了起来。
笑完后,苏见转头看向易天枢,“你明天排的什么时候的戏?”
“明天排的是夜戏,拍我出场,英雄救美。”
“那就好,等我走了你可以好好地多休息一会儿。”
易天枢把脸埋在苏见的脖颈处,伸手去搂他的腰,“不想你走。”
“那我不走了,”苏见将他的头发往旁边理,调笑了句,“留在这儿被你金屋藏娇?”
“藏呗,”易天枢的声音嗡嗡的,“管吃管住管睡。”
听到这话,苏见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低头去看易天枢的脸,“易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脸皮的增长速度不容小觑啊,这么流氓的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乃天理,我无力抵抗,”易天枢轻笑,“而且怎么就流氓了?前面还有两个词全是摆设了是吧。”
“是吗?我还以为这三个词表达的是一个意思。”苏见勾了勾唇,主打的就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
易天枢沉默了片刻,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输得心服口服,“……看来我还是不够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