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漫文明长河的洗礼,中华民族诞生过无数个节日,有的随着历史慢慢被遗忘,有的却能够传承至今。
在这众多的传统节日中,于人们而言,一年之末的除夕夜和一年之初的春节却总是不同的。
从机场出来便是随处可见的喜庆的红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中国结、红色的祝福语,遍布大街小巷。
苏见跟着导航沿着街道转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才找到来接他的车,他敲了敲车窗,接着车窗慢慢滑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嗨,老弟。”
“别嗨了,二姐,”苏见笑,“给我开一下后备箱。”
放好行李箱后,他坐上副驾驶,这才把脸上的口罩取下来,“怎么停在这儿了?刚我跟着导航七绕八拐的,还以为你发错了位置。”
苏夏皮笑肉不笑地翻了个白眼,“今儿除夕啊大哥,你觉得按我这夜猫子的作息,机场旁边的停车位我能抢到吗?”
说着,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启动发动机,车子从窄小的车位上缓慢挪了出去。
“你别疲劳驾驶啊,”苏见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我来开?”
“放心,要走也是咱俩一起,不孤单。”苏夏漫不经心道。
苏见被这相当不封建迷信的话给噎住了,于是只好默不作声。
之前易天枢就说过自己嘴皮子功夫太厉害,放在古代肯定是舌战群儒的级别,易天枢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没见过自己这个二姐。
如果说家里五口人里,大姐是出了名的豆腐心,耳根子软好说话,那么二姐就是方圆十里无敌手的刀子嘴,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你今年回来得够早啊。”
“那可不,”苏夏调侃,“去年不过就是陪妈做了次大扫除,你就叨叨个没完,今年我可不得早点儿回家表现表现。”
“啧,记仇记一年啊。”
“我记性好,不用太羡慕。”
苏见伸了个懒腰,“大姐呢?放假了没?”
“昨天就放了,不过可能要初一才回来,今年轮到在王先勇家过年。”
“啊?”他面露失望,“我还专门给磊磊买了玩具呢,想着除夕夜可以一起在院里放烟花。”
苏夏故意逗他,“就给磊磊买了啊?”
“还有二姐你,大姐,爸妈,每个人都有礼物,”苏见看向她,再次叹了口气,“二姐,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当逗小孩儿呢。”
苏夏闻言大笑几声,“真到三十又怎么了?反正我始终比你大两岁,哈哈。”
“行,你老你牛逼,”苏见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啊——”
话音未落,苏见的脑袋便挨了个毛栗子,苏夏极具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错了错了,”苏见双手捂着头极其干脆地举了白旗,“咱二姐是谁啊,那是美若天仙,长生不老的人物,哪怕你七老八十了在我心里您也永远十八岁。”
“什么乱七八糟的,夸人都不会夸……”
说着,苏夏没忍住笑了,苏见也跟着一起笑。
虽然是亲姐弟,但长大了之后两人聚少离多,别说像小时候那样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就算是见个面斗个嘴都成了限量款。
因此这一打趣两人都乐不可支,颇有些回到从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