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两个男的在一起没寄托那一男一女就一定有吗?”
苏见拧着眉,“登记结婚除了发两个喜庆点儿的红本儿外还有什么意思?你没看那些新闻吗?女的被男的家暴十几次想离个婚都离不掉,这就叫有寄托了?”
刘琼丹被怼得哑口无言,“……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
“我不过是是实话实说,”苏见嘟囔道,“反正我现在就这样了,为了所谓的面子骗人小姑娘结婚的事儿我做不出来。”
“谁让你骗小姑娘了,你可别给我瞎扣帽子啊。”
刘琼丹瞪他,说完,她看向窗外的闪烁的霓虹灯,深吸了一口气,“想当初,我生下你大姐的时候,你奶奶说你爸是苏家的一脉单传,要死要活地顶着罚款也非要我生出个儿子来,你爸不说话,我一个人拗不过一家子,只能答应。”
说到这里,她看向苏见,“要是你奶奶还在,知道你不结婚也不生孩子,估计还是得气死。”
“那我大不了过年的时候不带人去看我奶奶,不就气不着了嘛。”苏见故意耍宝卖乖。
“带人?”刘琼丹立刻警觉起来,刀似的目光一扫,“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找着那什么男伴了?”
听到这话,苏见被吓得后背直冒冷汗,好在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也不是盖的,心里紧张得厉害,但面上却神色不改。
只见他双眸低垂,然后叹了口气。
“我倒想,你以为找个我喜欢,也恰好喜欢我的人,还必须是个男的,这事儿容易嘛,”苏见神情坦荡地靠在沙发上,“我现在就想好好赚钱,争取老了没工作也不会饿死。”
见他神情语气不似作伪,刘琼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话说得对,你们一个个都大了,我也管不着,反正日子是自己的,过得好过得差都自己受着。”
“……那你们不会逼我结婚了?”苏见试探道。
“怎么逼你?”刘琼丹斜眼看他,“你干不出来骗小姑娘的事儿你妈就干得出来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要你姐遇上个骗婚同性恋,我不带着全家去把人屋顶给掀了我不姓刘,怎么会怂恿你干这缺德事儿。”
听到这话,苏见立刻咧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谢谢妈能够理解我。”
“我理解什么呀理解,生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有想法……”
虽然刘琼丹短时间内真正接受还有些困难,但苏见明白,自己的母亲是暂时不会强行干预自己了。
后面他又强行留人玩儿了几天,黄桐桐陪着她几乎把北城转了个遍。
刘琼丹走的那天苏见特地让徐徐买了邻座的飞机票陪她一起回去,负责把人送进家门,尽管前者再三拒绝,但苏见依旧十分坚持。
苏夏知道的时候都觉得他小题大做,刘琼丹又没什么基础病,胳膊腿都还硬朗,不至于需要这么小心。
听到这番说辞,苏见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他也知道苏夏说得有道理,不过他看过演过太多的意外冲突了,生怕乐极生悲。
让自己的助理陪她回去总归比一个人更放心一些。
事后他和易天枢说起自己这种微妙的想法时,易天枢却诡异地能理解他这种心理。
当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时候,有的人反而会担心不幸的降临。
“唉,易哥,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变得越来越杞人忧天了……”苏见故意逗他。
“你说什么?”易天枢眯着眼扫向他。
“我说我向你学习了未雨绸缪的良好品德。”
“我没听错的话刚才还是杞人忧天来着。”
“你没听错,是我表达有误。”
说着,苏见一把抱住他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宝贝儿,我爱死了!”
这招百试百灵,本来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的易某人瞬间偃旗息鼓,耳垂红红的,像只气鼓鼓的兔子。
“……你别撩拨我。”
苏见见状更加兴奋了,又连着亲了人好几口。
于是后来两人又倒在了沙发上耳鬓厮磨,一时间或压抑或激昂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别问,问就是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