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看了一会儿之后就问宁月:“这东西威力如何?”
宁月嘿嘿一笑说:“我还没试呢,要不咱现在试试?”
元婼左右看了看,想要找个地方实验,温昭澜对元婼说:
“不是准备开矿吗?”
元婼眼睛一亮,然后跟着温昭澜找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山壁,温昭澜指着被爬满藤蔓的山壁说:“就是这里。”
宁月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元瑛已经上前抽刀把藤蔓清理了,露出里面的岩石。
元婼问宁月:“岩石也能炸开?”
宁月回过神来说:“理论上只要量够,能炸开。”
元婼把手里的竹筒往上抬了抬问:“一个能炸出多大的缺口?”
宁月挠头,干脆拿了一个竹筒,塞到山岩的缝隙里,把引线拉长,掏出火折子点燃之后快速转身,拉着元瑛和元婼就跑,还不忘喊温昭澜:
“夫人快跑!”
元婼当机立断挣脱宁月,转身拉住温昭澜,提气一瞬间跑出了十来米远,身后传来了巨响,被炸开的小碎石蹦到元婼身后。
巨响过后,元婼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去,空气中传来硝烟的气息,身旁的温昭澜在剧烈的喘息,猛的一下极速跑起来,温昭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元婼忙给温昭澜顺气。
温昭澜弯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元瑛见了没忍住露出些许嫌弃的目光。
旁边的宁月满脸兴奋的看着元婼和温昭澜,还捅了捅元瑛小声说:“帝后爱情!少年夫妻!好甜!”
元瑛虽然不聪明,但觉得宁月的话奇奇怪怪,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宁月。
宁月看到元瑛茫然的神色叹了口气,抬头看天忧伤的表示:“你不懂……”
元瑛气哼哼的松开宁月的手,表示自己不高兴。
元婼见温昭澜不喘了才放下心来,转而问宁月:“一个的动静就这么大,再多加几个岂不是要把天都震下来了。”
宁月谦虚的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嘿嘿~不过炸开一座山还是没问题的。”
元婼立马就想到,炸山都没问题,倘若双方开战的时候往对面扔一个,又或是把敌人引到山谷处,直接炸塌山谷,把敌人都埋在里面……元婼看竹筒炸弹的眼神就热切起来,这简直就是战阵利器!
“过去看看炸了多大的缺口。”
元婼想要看看这个火药的实际威力,拉着温昭澜就往爆炸点走过去,那边的浓烟已经散去,旁边没来得及清理的藤蔓还有火苗在燃烧,烧了没多久就灭了,只剩下一缕黑烟。
山岩上炸出一个直径约一丈,深六尺的坑洞,地面上成散开状堆积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碎石。
宁月看了一眼有些失望:“还是条件不行,效果不如预期。”
元婼却很满意,就算目前不打仗,这东西用来开采矿石,能省下许多人力。
越山带了一小队士兵循声找了过来,一过来就着急的问:“主公,发生什么了?这动静怎么比宁姑娘之前弄出来的还大?”
元婼指着坑洞说:“阿月新做出来的火药,威力很大,先生,采矿一事可以着手了,就从这里开始。”
越山这才看向山岩,眼睛顿时就亮了,朗声大笑:“好!”
说着有看向宁月竖着大拇指说:“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火药作出这般威力的,宁姑娘果真厉害!”
宁月谦虚起来,吐了吐舌头说:“这还得感谢主公愿意相信我呢,不然我一个人也弄不到这些东西。”
元婼吐出一口气,郑重的对宁月说:“阿月,你的天赋无人能力,今后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
宁月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天赋无人能及,以前她做什么人家都是说照本宣科谁不会啊,这个谁都能做之类的话,物理化学考了满分,得到的不是夸赞而是质问为什么英语没及格,好像没人夸过她她天赋卓越,只会说她死脑筋,死读书,运气好才进的研究院。
可是元婼夸她,说她天赋无人能及。
宁月眼眶忽然有些酸酸的,随后扭过脸别别扭扭的要求:
“那我想吃一大碗红烧肉!”
元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元瑛说:“阿瑛,一会陪阿月去吃肉。”
元瑛连连点头,还不忘表示邀请元婼:“阿婼和我们一起!”
元婼点头对元瑛说:“你和阿月先去,我还要和越先生说两句话,一会就来。”
一般元婼有正事的时候,元瑛不会无理取闹,乖乖的拉着宁月往山下走,边走还边分享泰州城里有一家酒楼里的红烧肉特别好吃。
元婼目送两人离开,脸上的笑意收敛,看向越山:
“从今天开始,这里要派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越山满脸郑重的点头:“主公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后续一切事宜,我都会定期和主公回禀。”
元婼点头又对越山说:“留意一下京城的动静,我回来的时候,公子……楼校尉也回去了,而且行色匆匆,京城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这边一直有探子在京城,算算时间,这两日就会有书信过来。”越山摸了摸胡子,一副尽在掌控当中的架势。
听了越山的话,元婼表情松懈下来,笑着说:“那就辛苦先生了,我和松年先下山了。”
说着元婼就和温昭澜一起往山下走,元瑛和宁月早就做好准备打算去泰州城里了,正在等元婼和温昭澜。
过了约莫半个月,越山收到了京城来的传信,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元婼手里。
元婼放下长枪,接过小小竹筒拆开,看完之后就皱了眉,把纸条递给了越山说:
“这上面说陛下身边多了个国师,料事如神,出现仅仅一个月就获得了陛下的信任,连刚回去的楼校尉都要后退一步。”
越山看完之后也觉得奇怪:“楼星辰救过陛下,还扶持陛下坐稳皇位,一直以来陛下也都十分信任楼星辰,怎么短短数月就起了变化了。”
元婼有些担心楼星辰,只是目前她还没弄清楚这个国师是什么来历,一时之间也不好轻举妄动。
“越先生,先让我们的人查清楚这个国师的来历。”
越山点头:“好,我这就传信过去。”
元婼还是有些不放心,索性写了信打算送去给楼星辰,问问情况。
温昭澜正好送东西过来,一进来就看到元婼在写信,温昭澜随口问了句:“阿婼给谁写信?”
元婼写信的动作没停,头也不抬的说:
“给公子写信,从边境分开后也不知道他这么样了,刚才越先生收到信,又说京城出现了个国师,陛下十分信任此人,我有些担心,索性写封信问问。”
温昭澜往桌上放东西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般的开口:“阿婼很在意楼校尉吗?”
元婼点头:“当然了,虽然现在我们立场不太一样,但公子是我和阿瑛的救命恩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和阿瑛的今天。”
说完这句话,元婼信也写好了,装进信封里封口,见温昭澜不说话了,就抬头看过去,一下就看到了温昭澜不太开心的表情,元婼伸手在温昭澜眼前晃了晃:
“松年,你怎么不说话?”
温昭澜回过神来,见元婼有些担忧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忽然附身,额头抵着元婼的额头说:
“阿婼,我没事,只是在想为何我没有早些认识你。”
元婼歪了歪脑袋恍然大悟,抬手勾住温昭澜的脖子说:“你吃醋啊?”
温昭澜认真的点头,他就是吃醋了,他就是不喜欢元婼在他面前提起楼星辰,温昭澜能感觉到,楼星辰在元婼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温昭澜每次听到元婼说起楼星辰,总会生闷气,偏元婼平日不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也就没发现此事。
直到今天温昭澜在元婼面前直白的说出来,元婼才意识到温昭澜很在意楼星辰。
元婼拉着温昭澜坐下说:“松年,你和公子不一样,公子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夫君,我们生同衾,死同穴,人生短短不过百年,我们才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温昭澜翘起嘴角,不得不说,元婼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是的,人生短短不过百年,和元婼成亲的是他,将来和元婼葬在一处的也是他,不会有旁人。
信送出去之后,元婼就继续操练士兵,开采矿石,和远在边境的祁默保持通信。
泰州也被治理的越来越好,今年的收成很不错,百姓交完税之后剩下的粮食也十分充足,三年大旱带来的饥寒终于过去了,泰州百姓只知道是元婼成为泰州实际掌权者之后他们才能过上这样不愁温饱的日子,因此元婼在泰州的声望直接超过了老温太守,还有百姓给元婼供了长生牌。
下雪过后,元婼看到积雪比往年更厚,甚至压塌了房屋,就带着元瑛和一小队士卒去查看周边村子的情况了,因为今年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元婼担心冻死人。
出去之前,元婼还看了账本,今年泰州财政情况很富足,不缺钱,元婼就让越山和温昭澜把军营当中剩下的棉衣清点一下,等她回来后根据实际情况,派发御寒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