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棠曦一心想夺回帝位,娶凌霄。眼瞅着这等好机会,连忙抽时偷回了妖界与茶茶商议。
次日,茶茶在龙魂斯总部召集会议。此刻,她正坐在上位。而她左边坐着,左护法棠曦。右边坐着,右护法山魈。
只见堂下站着,前锋—魔域,后撤护法魔星。五众队,队主赤华,寒幽,计孟,飞渊,青铁以及众多头脑人员。个个精神奕奕,等待命令。
只听,茶茶阴狠凌厉声音响起:“此次人界皇帝大婚,是个大好时机。本斯主与妖帝已计仪妥当,咱们趁此杀皇帝,夺帝位。”
“是,一切以斯主马首是瞻。”堂下人齐声应下,逐渐兴奋开来。
“好久没杀人了。”
“太好了又有了战争。”
“安静!这次行动细节,皆由左护法与右护法共同商议制定。各位有好的建议,不妨与他们共同商议。本斯主对此次行动只有两个要求,大家听好,出不得差错。”
“是,请斯主明言”大家齐齐道。
“一则,不管成功与否,务必保证左护法棠曦安全。二则,后撤护法魔星,带着你的人。前期不得参加战斗,保存实力。不管成功与否,不管出现何种状况,保证活着的人安全撤离。”
“明白。”
“再者,对本次行动,妖帝异常重视。给每个纵队增派了不少人,大家尽可大胆行动。”
“是。”
“嗯,都散了吧。”
话毕,一众人一一离去。棠曦正欲离去,不想茶茶拉住了他的衣裳,轻轻道:“曦儿,你明日又将去人界,不知那日得回。不如我们去茶园罢。”
“好!不知茶姐姐,你辛苦一天了累不?”说话间,棠曦与茶茶并肩走出了地宫。
“自是无碍。曦儿,此次行动我到底挂心你,还是想要去。”
棠曦幽幽叹道:“你昨日才答应不去,怎又返悔了。你断不能去,是战争必有伤亡。诚诚还年少,离不得母亲的陪伴。好生在家待着,岂不好?”
茶茶忧伤道:“即是如此。你得允若我,任何情况下,活着回来。”
“好!我答应你,我会活着。”
茶茶哽咽道:“曦儿,姐姐可真真舍不得你离开。想想,心就痛。”
棠曦轻柔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好姐姐,我不会有事的。”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却从不敢开口。当下,我想问。”
“你问就是了,我必定如实回答。”
“你爱我吗?”
“爱,你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切割不了。”
“那凌霄呢?”
“狠爱,她是我的命。”
“嗯。我知道了!我也很爱你,你亦是我的命。所以你不能有事,可明白?”
“明白,姐姐我们走。”
话落,棠曦半拥着茶茶,腾飞而起消失着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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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慕大海心里明白,他这位堂弟棠曦想夺回皇位。故明确告诉棠曦,不管多少人抬嫁妆皆能安全进宫。
因此,棠曦安排了龙魂斯伍佰多人混合桃花岛一百多人,成了抬嫁妆人员。
慕大海即想万无一失为父报仇,又想全身而退。遂去了芋螺庄园见了方乔。此刻,他正看向方乔道:“难不曾娘娘,就甘愿一辈子困在这了。”
方乔淡淡道:“慕大人有话不凡直说,倘若能成事,本宫日后定全力答谢。”
慕大海奸眯眯一笑:“娘娘,若诚心想除去那女子,本官愿意鼎力相助。”
“我与大人并无交情,何以助本宫?”
“因对本官而言,只不过顺水推舟的事。愿不愿抓住这机会就看你的了。倘若想,可让人来本官府邸喝茶。”
方乔思虑片刻,道:“好,大人等我消息。小朗,送客。”
慕大海兴奋走出了芋螺庄园。
方乔即刻回了娘家。此刻,正跪在父亲方正面前。道:“爹爹,倘若皇上与涂风凌霄婚礼成了。孩儿便再无回宫的可能了。所以她必须死,求爹爹帮帮我。”
“乔儿,经前两次刺杀失败,你就该明白她本身实力不可忽视。况且现下是皇上大婚,就算成功,事后文俊必定追查。文俊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倘若事后查到你,那可是万劫不复啊!你明白否?”方正沉思后,缓缓道来。
“爹爹,放心,这次有人出手。爹爹只需把家里的最凶狠的死士给我一百名,便妥了。”方乔满心怨恨,斩荆截铁道。
“这可真不是儿戏。乔儿,让爹爹想想。”
“莫非爹爹您,就愿看着我这样痛不欲生的活着?您若不帮,明日只会见到孩儿的尸首。”
“你?”
方正无奈摇了摇头,道:“即是如此!爹帮你。但你且牢记,你有侄儿,万不能连累了家人。”
“断不会,慕侍郎会出手,他只是人手不够而已。爹爹放心!”
“唉!你好自为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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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几天就要大婚了,凌霄的心神却越发不得宁静。心突突乱跳的厉害,夜里更是难已入眠。她想到了茶婆婆,茶茶,四姑,棠曦,还有木娆。她曾那样爱过曦,可如今,竟真放手了。世事竟是如此无常。
至次日晚膳。凌霄亲手做了一桌子膳食,在屋外盼着俊。须臾,见文俊身影,她连忙笑迎来上去。
文俊握着她的手道:“在屋子里呆着就好了,不必在屋外等我。我空了自会过来。”
凌霄暖暖一笑:“这算不得什么,才刚眼瞅着前方使我心情愉悦。俊,你不能剥夺了我的快乐。”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屋内。
文俊笑望着凌霄,扶她坐下道:“如此,你坐好别动。今儿晚膳,让我来伺候你。”又看向一众奴婢道:“你们都退下罢。”
一众奴婢应声退下。
凌霄站起来,笑道:“还是我来得好!你伺候我,我那里还会自在。俊,其实我有事求你。”说话时,凌霄斟满了酒。
文俊笑道:“求?何必说的如此生疏,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我想见木娆。”
文俊一愣,笑道:“什么事?也值得你去见她。”
凌霄茫然道:“事?倒像是有,又好似没有。许是许久不见了,单纯想见见而已。”
“自是如此,明日我陪你去。”
“嗯。”
凌霄举杯与其一碰,道:“我们婚礼当天,你务必要做好防备。尽可能把军队调过来,依了我。”
文俊温柔道:“我的好霄霄,你可是害怕什么?”
凌霄温婉一笑,道:“没。左不过是这几日心乱跳的厉害,使得我心神不宁。”
文俊暧昧笑向着她,一瞬揽她入怀。在她耳笑道:“你是否,是在期盼我们的新婚之夜!”
凌霄不由得脸颊绯红,羞涩底下头。轻语道:“俊,我在跟你说正经话,你不得打岔。”
他随手抬起她下颚,瞬间吻了吻她。朗声笑起:“这算不算正经。”
“俊,你又欺负我!”
她声音又软又糯,满满的缠绵之意。他那里忍耐的住,又亲了下去。她即用手覆盖他唇上,笑道:“还没吃饭。”
“饭可等会再吃。”
凌霄连忙推开他,甜甜笑道:“俊,我才刚给你讲的话,你得放在心上。”
文俊看向她,怜爱刮了刮凌霄的鼻子,道:“好!可你别悬心,有我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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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酉时,凌霄随文俊进入甘泉宫时,只见翠姑姑陪着木娆在亭下喝茶。抬眼望向木娆,不曾想几年的光阴,她双鬓已白,容颜逝去,面容沧桑。再遇见那双与棠曦一模一样的眼睛,心一痛,眼角不免有了泪意。她忙行礼,轻道:“参见皇太妃。”
木娆打量着他们,诧异道:“凌丫头,俊儿都来了。过来坐罢。”
因文俊三岁到了皇上身旁,幼时多时在木娆膝下,故对其及其尊重。他忙向其作礼,温和道:“参见婶娘。”
木娆盯着凌霄,有点恍惚好似看见了连月。这陪伴棠曦长大,救出曦,自己千防万防又使曦魂牵梦萦的人。淡淡道:“俊儿,我想带着凌丫头在一旁走走。”
“婶娘随意就是了。”说话间,文俊已坐下,喝起了茶。
木娆慢慢的走着,不禁心里感慨万千。脑海不停闪过她与棠曦同历皇权大战的画面。不觉间走到城墙边,长长叹息道:“凌丫头,谢谢你救出了棠曦。他在哪?他好吗?”
凌霄一直默默跟着她,淡淡道:“他很好,你不必挂心。至于他的伤,因得我爹爹救治,故已恢复如初。”
“少东哥!”木娆喃喃低语:“没想到,我的孩子竟得到你的庇护。”心道:自己是怎么对凌霄的呢?
她不禁怜爱看向她,虽想说声对不起,然话到嘴边却变了。道:“凌丫头,你今日有何事来见我?”
凌霄看着远方,哽咽道:“因我想问你,你为何当初没放过我娘?为何让她滚下山坡?她该有多绝望,何以要如此残忍?你可知也差点也杀了我。”
木娆大惊失色道:“这就奇了,你如何知道这样清楚的?”
凌霄泪水朦胧,眺望着远方没出声。
木娆悲伤道:“先时年少,心高气傲。只因无法接受心腹与心爱之人的背叛。由此,方才造成这永不可弥补的遗憾。为此,我亦是深深自责,懊悔。倘若,你想为你母亲复仇,我愿以死谢罪。”
凌霄寥落一笑,哽咽道:“我爹爹让我放下仇恨,我放下了。先时我总是舍不得放弃棠曦,如今我们再无可能,将来你若见到他不妨告诉他。我已不爱他了,让他忘了我,务必要忘了我。好好爱自己,幸福活一生。我已经不再爱他,不爱了,再不爱了。”
说话时,脸上浮着淡淡的笑,眼眸的泪水却在不停滴落。声音犹如山谷飘来的风,幽凉幽凉。话落,给木娆福了福身,转身缓步离去。
木娆喃喃低语着:“对不起!”
她像是在对连月说,对凌霄说,更像是对棠曦说。无奈,心痛,懊恼......千百种滋味涌现心头。
刹那间,仿像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光阴。孤独的遥望天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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