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 在一片温情中，云烟蓦然问道。

清河明白云烟这是秋后算账来了，她知道自己是故意中幽梦花之毒。

一阵目光轻晃后，清河斟酌开口: “ 你始终想给我留一条后路，所以刻意跟我保持着一份距离。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情意还没有到那般刻骨铭心的地步，将来你若是出了变故，我也还能继续走自己的道，慢慢的将你放下是吗？”

听着清河的反问，云烟沉默了，因为清河说的确是她心中所想的，心中所想被说破，云烟不知该夸她的聪慧，还是自责自己让她以身犯险。

情绪交织之际，云烟又听清河道，

“情之一字，由心而起，真的会被理智与时间掩埋吗？”

这个问题，云烟也不知道答案，只觉若心中还有情意的话，是不会被时间改变的，那些改变的只是心变了。

云烟此刻却有种感觉，对于眼前这个痴人，或许什么也改变不了她。

云烟正思量该如何开导她，又听到她继续道: “如果真的注定会失去你的话，那么拥有你的每一刻都是恩赐，若不能拥有才是永远的遗憾。”

此话让云烟心中一震，对于修仙者来说，漫长岁月里一切皆有可能，无论是情意更改还是人生的逆天改命，都是正常不过的现象，可清河讲的却是永远。

这话别人说，云烟或许不信，但这话从清河口中说出，云烟却毫不怀疑此言的真实。

但永远，她真的明白永远有多久吗…

云烟心中涌上一股酸涩之意，忽的有些心疼清河，心疼她如此情深不悔，又有几分庆幸，她的深情给了自己。

“你真是个傻子。” 云烟看着清河的目光溢出了怜爱。

清河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只道，“但为君故，甘之如饴”

清河眼中的深情，让云烟心间霎时一软，不曾想在刻意保持距离下，清河对自己的情意还能有如此之深。

“如此说来，倒是我逼得你以身犯险了。”云烟笑的有些开心又带了几分自嘲。

“你生气了吗？” 清河小心问道。

“嗯，我是生气了，但我气的是自己。” 云烟眸光轻敛，眼底含了几分自责。

明明自己也喜欢她，却不及她的勇敢赤诚，才让她不惜以身犯险，来证明她们之间的情意。

清河对云烟的内疚情绪好似所有感知，她望向云烟，吟吟一笑， “虽是冒险赌你会救我，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

清河自信笃定的话语以及眼中的温柔，让云烟有些晃了神，似乎心间的阴霾在她的笑意中都被驱散了去。

此刻二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云烟可以闻见清河身上散发出的幽兰之息。

云烟略一低头，见到了清河身上，丝绸遮不住的外露春色，洁白如玉的脖颈上点点红痕若隐若现，带着无言的暧昧与诱惑，刹时二人此前缠绵的片段闪过云烟脑海。

记忆让云烟心间燃起一团火焰，抬眸之际，撞进清河一双清澈的眼中，半响后云烟的线落在清河略显苍白却精致好看的唇上。

“你是说你身体无碍了是吗？” 云烟清冷的声线含了一丝低沉。

清河一时不懂她为何这这般问，只下意识答道，“嗯。”

清河的答案，让云烟心中的幽幽火焰，燃的更加旺盛，云烟目光灼灼望着清河， “ 此前的所作所为，可不只是为了救你。”

“你…” 清河发觉了云烟眼中涌动的情愫，炙热的目光让清河心间开始发烫。

云烟毫不客气的抓过清河的手腕，轻轻一扯便将不着寸缕的人连带着薄被云锦一同揽入怀中。

“还有情不自禁。” 云烟低眸凝视着清河补充道。

幽香入怀，云烟的理智开始在烈火消散。

“我本无意惹惊鸿，奈何惊鸿入我心。”

在一片似水柔情的清澈中，云烟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