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是多干点还是少干点,就取决于拖拉机能不能维修好。
覃晓燕跟着愁:“希望维修员能把拖拉机修好吧。”
于芳江丽点头:“我们也希望。”
齐国伟安慰道:“晓燕,你别担心,维修员一定会修好的。”
覃晓燕白了他一眼,扭头不想搭理他,最近她看着齐国伟就烦。还好跟于芳江丽她们关系还不错,出门都一起,不用跟他单独见面。
嘴上说得好听,一直献殷勤,实际什么也不做,不说帮她干农活,就连替她提一桶水都只是嘴上说说,然后找理由逃了,长得也不好看,她瞎了才会看上齐国伟。
梁月泽眨了下眼睛,嘴上跟着安慰了刘婶子一句,就放下水壶,出去干活了。
刘婶子跟人倾诉了一通,加上有覃晓燕她们的劝慰,心情好了不少,拿着她的记分本子走了。
许修竹看着梁月泽的背影,他怎么感觉这人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拿上锄头跟着出去干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梁月泽没有跟着许修竹回去,而是拜托他帮忙把锄头帽子带回去,他有事情要忙。
许修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一向不多嘴,拿上东西就走了。
村长干完农活回到公社,连裤脚都没放下来,就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里原本摆着几张桌子和十几张椅子,扶柳村分为12个生产小队,知青们自成一队,每次村里有事情,都是让小队的队长过来会议室开会。
此时会议室里的桌子椅子都被搬空了,里面正摆着拖拉机的各种零件。
县里的维修员修不好,村长他们也不敢把拖拉机放在外面暴晒,万一暴晒出什么问题来,他们也负不了责任,于是就让村民们把拖拉机抬进会议室里放着。
看着会议室里满地的零件,村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有点担心:“丁维修员,你把这拖拉机都拆了,能装回去吗?”
村长说的丁维修员,正蹲在地上研究拖拉机的某个零件,听到村长的话,他抬起了头。
丁维修员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像是不满意村长对他的质疑,一脸受辱的表情:“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南城第一农机厂的技术员,怎么可能装不回去!”
村长虽然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却也不是不懂变通,村里还指着这丁维修员修拖拉机呢,现在是万万不能得罪了他。
他当即挤出一抹笑:“自然不是,南城第一农机厂的技术员,我还是信得过的,我们村里人见识少,没见识过。”
丁维修员脸色仍然不好看:“没见识过就可以随便质疑人了?我的技术是比不过我师傅,但也是南城数一数二的优秀技术员!”
村长一时僵住了,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就是问了一句,这丁维修员怎么就这么生气了。
还好这时书记也来了,赶紧打圆场:“丁维修员你别跟他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他是个退伍军人,不知变通不会说话。”
丁维修员脸色有所缓和,书记赶紧趁热打铁:“您看这天也晚了,煤油灯太暗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明天再继续?”
丁维修员想想也是,便把手里的零件放下,出门去吃饭。